怪不得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她的花颜月貌,蕙质兰心,秀色可餐。逐渐的,往拉不住的方向,越扯越远。
最后惶恐的一把拉住无辜温玉:“你要帮我!”
那悲天悯人的笑意一僵,顷刻明白过来,拔腿就要跑。
今日在草垛之上对江绵绵蒙生出的杀意,另袭音身体内的某种力量开始觉醒,单手轻松薅住温玉:“你一个大男人,还有守身如玉的打算吗?”
温玉拢了拢本就得体的领口,压根无法接受的说:“你是想侮辱我,还是侮辱他?”
“我就让你试试,谁让你动真格了。”
“亏你能想得出来!”温玉仿佛被恶心到的扭开袭音的手,加快脚步。
不理会袭音一路的絮絮叨叨。
连夜一追一赶,意外的加快两人脚程。
翻过三更雪山,穿过石寒岭,终于到了死灵泽。
一片大小无数,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率的沼泽。
江绵绵所言聚虫成雷非虚。
嗡嗡乱叫,密密麻麻,跟疯了似的四处爬和飞舞的毒虫,让袭音头皮发紧。
这个杀猪斗狼,给江绵绵抹脖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看起来胆大包天的人,最令她举步艰难的,竟是这些虫子。
现在,就别提直接进了它们的老巢。
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只涨不落,脸上的血色还未完全踏进死灵泽已全数褪尽,奇迹般的逼出半途而废的想法。
温玉见她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快要绝望的模样,赶紧拿出备好的遮面幂蓠,又细心提醒涂抹上自己特制的防虫药膏:“当它们不存在,跟我走。”他轻轻拽住袭音手腕,慢悠悠的语气很能安抚人心。
不知这样被牵着走了多远,袭音在努力克服恐惧中稍稍敢睁开了眼睛。
“怎么一直在绕圈?”
温玉指着两人根本无法跨越的一片宽阔沼泽:“野蜂通常喜欢将巢挂于悬崖峭壁之上,我们现在途径的是一片平坦的树与杂草,且连个小野蜂巢也没有,看来只能想办法去沼泽对面了。”
商量后,袭音提议做木筏。
这次做起木筏,比之前做草垫的时候,顺手许多。
在一旁打下手的温玉诧异道:“音姑娘会的可真不少啊!”
袭音一边将树藤弄软,一边自嘲:“我时常在想,之前定是家中穷苦,所以才会被迫学各种繁杂的东……别动!”声音突然变了调。
沼泽潮湿,毒物时不时出来溜达露脸一次,温玉虽处处提防,可还是不如这些时常捕猎的毒物狡猾。
一条腰身与袭音差不多粗,融于景色的花绿纹络的巨蟒,正露着贪婪目光,自温玉身后的大树上吐着红芯探下头来,距温玉,仅有一寸。
袭音吓的汗,滴落下来。
温玉没有畏惧之色的冲她淡然一笑,保持不动,对已经慢慢提刀而起的袭音嘱咐:“小心!”
而在如此情势危急,千钧一发的时刻。
袭音蓦地来了句:“我今日救了你,是不是该报恩。”
当然知道她指的什么。
温玉冷静扔给她两个字:“休想!”
话音还没掉到地上!
巨蟒张开大嘴,对着温玉直冲而去。
袭音已先一步举起刀,直接刺穿了巨蟒上颚,力量与速度的配合,在这一次紧张情绪的调动下,配合的还算完美。
没有防备,受不了疼痛的巨蟒发现猎物旁边还有一人时,怒火中烧的向袭音攻击。
它游移的速度非常快,而温玉在得到片刻的时机后,也赶紧拿起了刀。
只可惜,对着蟒身砍了上百下,不知是蟒皮堪比铠甲又厚又硬的缘故,还是自己力气小。
巨蟒身竟不见伤口。
相比,大汗淋漓,招式混乱的袭音算是强些,耐力也不错。
只可惜,两人好不容易自路上省下来的时间,全都浪费在对付这条纠缠不休的巨蟒身上。
临近黄昏,溜了一白天的巨蟒终于咽了气。
遮面幂蓠都不知丢到哪里,衣服因搏斗四处扯拦总还能蔽体的袭音,累到站不稳的向温玉摇摇晃晃走来。
“给!”袭音把一血糊糊带着温热的东西丢给温玉。
是蟒胆!
倒是有心了。
温玉向来对这些可以入药的东西都如若珍宝,袭音头一次见他在接到蟒胆时笑的如此开心,以至于那甚少见单酒窝都给印了出来。
天色渐暗,过沼泽,刻不容缓。
沼泽,并不似水中一般好掌控方向前行。
温玉将自己的遮面幂蓠给了袭音,刚刚经历过巨蟒偷袭,在划木筏时,更加谨慎小心。
然,有些时候,危险总是喜欢往一块儿凑。
“音姑娘,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袭音主要是累坏了,没去注意跟木桨一起发出的水沙声。经此一提醒,她匍匐在木筏上,将火折子几乎与沼泽持平,顺着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