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何,总觉的明明真实存在的,却那么的不真实。
隐隐的,莫名开始心慌。
她起身,去打开床头珍藏战虚明信件的小盒子。
其实,这盒子放着的,是两年前两人通过的所有信,从隐灵村离开时,她顺手一起给带出来了。
过去信件,鬼使神差的,与战虚明新写的信件开始照对。
语气、笔迹、对自己曾经无辜调戏的不理会,一模一样。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问题是,两人现在的关系,也不能与曾经相提并论,那他信中的疏离感,到底来自哪里?
许是受初次怀孕影响,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越想越胆战心惊,失去安全感的恐惧,让袭音胡思乱想到越来越没边际。若是战虚明没从暗牢出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给她提醒,暗示,求救呢?
想到这儿,再也沉不住气,噌的站起来,必须要见他一面才能放心!
黑成一团的夜里,红紫色身影疾驰出了云阳城。
而与此同时,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一百人马,分道追了上去。
秀城。
“战兄,圣旨估计明日一早就能到达云阳城。”温玉得到消息后,也不管多晚,匆匆来告诉战虚明。
没想到,战虚明竟然没睡,还有打算出远门的意思,打趣温玉:“最近看你脾气,较往常,急躁不少。”
温玉看了看他收拾的东西:“这就是我不愿意跟人多打交道的原因,说多了话,想多了事,就容易生气,对肝一点都不好。”手指捏了捏嗓子,最近因为澄意的事,又上火了。
这时,虞秋池背着一个包袱进来:“虚明,收拾好了吗?”而她身后,还跟着许久不见的江绵绵?
一个赤水城城主,一个求如城的流云谷谷主,跟战虚明都有扯不清关系的人,凑一块儿干什么去?
两年了,江绵绵被袭音重创后,一直待在七绝山养伤,后来听说养了个差不多,回了自己流云谷。今日看来,气色比起初次见面时,病殃殃的模样相对精神许多,不过还是改不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瞧着人。
跟谁都能欺负她似的,看了温玉一眼,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温玉以为虞秋池早就从太华城回了赤水城,也难怪,他最近操心许澄意就够吃力,没闲心多去关心宋雍的云阳城怎么样了。
战虚明冲虞秋池一点头,扫过一眼江绵绵,准备动身:“要去会会求如城城主。”
“求如城城主?”
那个最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
战虚明向来不会具体严明做什么,温玉也不好细问,只是焦急:“许澄意怎么办,不管了?”
战虚明一捏温玉的肩:“近几日就辛苦你盯着了。”
温玉本预实在不行也打算跟去,想来想去跟去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的,把话咽了回去,示意让战虚明放心。
对战虚明来说,总熬在此处,什么事都不管,也不是个办法。
城门大敞。
冰冷的寒风与他们三人逐影,马蹄声,不只从一个方向传来。
哭哭啼啼,寻死腻活的声音。
领头女子一见是战虚明,回身呼喊姐妹,纷纷向他的马扑去。
是剩下的六名舞姬,还有一众当初跟随的奴仆。
二十多个女人,颇为声势浩大的跪在他的马蹄前。
“你们怎知我要出城?”
战虚明还在怀疑消息为何能传的如此之快时。
带头的舞姬道:“战公子,小女名唤之南。您有所不知,我们是日日守在这皇城外,无人通禀,就等一个能与战公子说话的机会,如今终于等到了。”
“日日?每夜?”战虚明觉的有点不可思议,但瞧她们较起四个月前的魅惑招摇来说,确实蹉跎了不少。
不等要开口问,找他有什么事。
领头的舞姬之南,似是再也受不了苦楚,也不受了先前另一个舞姬之死的惊吓,求战虚明给条活路,垂着泪楚楚可怜的哭道:“战公子,我们姐妹实在无路可退,就让姐妹们做您的人吧!”
六个女人,带着仆从,加起来二十多个女人齐齐冲他叩拜,央求着让他收房。
这阵仗。
让战虚明不得不怀疑,温酎手里的男宠林清夜是不是没被怎么管束,又被放出来为非作歹了。
正打算让人领下去,找温玉暂时把她们安排一下,等自己回来后,再给她们另想去处。或者看看能不能反加以利用一,给时时刻刻想作妖的林清夜提个刻骨铭心的醒。
不料。
带着蛊惑,比蜜糖还要甜,比剑还要锋利,明明用劲儿不重,却轻而易举划破乱腾局面的声音传来。
“这么刺激吗?”
所有人静默,追逐的声音刷刷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