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人证,等温酎回来定夺。
运用好了,至少是条能豁开救许澄意的口子。
八日后,太华城那边有了动静。
虞秋池飞信说:太子会考虑宋雍担任云阳城城主之位。
战虚明的眉宇终于舒展了一下,揉了揉最近过于疲惫的眼眸,开始给袭音急匆匆回信,将自己的安排一一列下之后,尾音重重的一笔:盼相见。
等信的日子,总是过的很慢,战虚明时不时的都会在窗口转悠一圈。
一个难得薄雾消散的清晨,飞奴咕咕欢快的叫着。
战虚明手脚加快的站在窗前读起来。
云阳城那边的事,看起来很复杂,袭音与宋雍分别带头,将势力连收带压,做的比战虚明预判中要圆满许多。
信尾,提到了用钱之处。
战虚明思忖,毫不犹豫提笔写下钱可从哪里尽快取出。
待将飞奴放走后,战虚明又将一副公事公办的信多看了几遍,按不住想起与她初识的模样,娇滴滴的一声夫君,现在琢磨起来,当真痒到了心坎里。
如今呢,走了两个多月,也不想他。
舞姬之事,也毫不在意。
久久,战虚明弹着手里的信,低不可闻冒出句:“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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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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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了,袭音与战虚明分开四个月了。
自己一封接一封的飞信,接连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让袭音又开始胡思乱想战虚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早就想回秀城一探究竟。
奈何云阳城内刚恢复平静,许多还没缓过气息的百姓,在清晨袭音没有睁眼时,怨声载天的讨要一口救济的口粮。而下午,她又要去躺码头巡视,着重水路的正常航运。
事事日日纠缠,各种拿主意,应对各色势力,困的她无法离开。
宋雍要做一城之主,成败就在最后一道圣旨,等待中,他半点不敢松懈,令手下人日日巡街,同时继续结交有可能支持自己的权贵。
今日,袭音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喘息,开始自检,若战虚明没出什么事,一直冷着她,莫非上一封,恢复记忆就找别人的信,写的过分了些,惹他不快?
记得两人沐浴之夜过后的第二天早晨,她曾半开过养男宠的玩笑。当时战虚明用戾气逼人的语气警告过自己,若三心二意,他会宰了她。
浓墨的眸子溢出她从未见过杀气,那一刻,相较平日海不扬波的心态,战虚明无比陌生。
想到这里,整颗心提了起来,确定就是自这封信后,战虚明就没有再回应过一次。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知错就改的提笔写悔过信。
顺势为讨他开心,把下一步在五座皇城内开铺子,继续拓宽在行商宏图,创的字号名字写给他看。
隐月:微雨已收云尽散,众星俱隐月徐行,取自音的谐音,与明字中的月。有不露锋芒,深藏若虚之意,正与不想张扬身份的本意相通。
相信他一定会喜欢。
忐忑的将飞奴放走。
七天过去。
袭音站在窗前,一次又一次失落的转身。
意想不到的,就在准备关窗的刹那,一阵头晕目眩,昏到在了地上。
已是深夜,无人知晓,屋中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时辰后,袭音浑身酸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揉了揉以为记忆错乱的脑袋,看了看从地到床上十多步距离。
谁把她弄床上来的?
宋雍?
倒是也有可能,估计让他有事找自己,正巧碰上了。
有点虚弱的扶着床栏站起来,若无其事、出奇平静的把茶水换成热白开,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开始喝。
她意识到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让心神动荡的事情。
比梦还要朦胧的墨色天空,薄雾把月亮藏的快要成为一个,好像本就不存在的虚影。
就如现在,袭音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呆在这儿干什么?做了这么多是为了战虚明,为了钱,还是把自己立在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去救赎千千万万的百姓,实现被洗脑,无比清高的宏愿?
她慢慢的把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这个月第二次晕倒了。
先前以为是过度劳累,后来,三个月一次的葵水也没有来,袭音就明白了。
她不是深闺中的姑娘,有些常识性的东西,动动脑子,就能推论个差不多。
怀孕了。
那夜,竟然让她怀上了孩子。
真是不可思议。
她袭音,竟然怀孕了。
一个喜爱的人,一个避世的国家,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看起来,她好像实现了,将拥有一个充满期待的家。
相夫教子,归园田居,真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