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舔了一口?”
明舒:“……”
真一杯倒啊。
啧,真菜。
怀里的苏垂云想要挣脱明舒的钳制,喉咙中发出了破碎的嘤嘤声,“猫猫把尾巴松开,疼。”
苏垂云化身嘤嘤怪,柔弱无辜得宛如被妖怪绑到山洞里的新娘。
尾巴……缠到她的腿上了……!
乔家太太被这边的闹剧吸引,“明舒来了,本想在回国时就邀请你来这里玩,却不想有事耽搁了。”
乔家太太欣慰地看着明舒,她算半个看着明舒长大的长辈。
明舒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乔家太太的目光缓慢转移到明舒怀里的苏垂云身上,她年过四十保养得当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滞。
乔家太太道:“你们刚从盥洗室出来?”
明舒道:“嗯,她喝醉了。”
乔家太太显然不相信苏垂云喝醉了,她分明看到苏垂云只喝了一杯冰水。
贵妇人看着明舒的眼神略有谴责,意味深长,还带着些长辈的尴尬。
“你们小两口啊……啧啧,明舒你真是,苏垂云身体不好,你都不晓得多照顾她,净知道欺负人。”
明舒道:“……”
您要不要听听看您在说什么?
苏垂云的大脑在酒精的蒸腾下变得含糊不清,听身边人说话全都在喵喵叫。
她家金主姐姐叫的声音格外好听,“招财猫猫,我想吸一口猫肚皮,可以吗唔。”
明舒:“……闭嘴,回家再说。”
乔家太太一脸:我就说吧,你们小年轻真会玩。
明舒:“……”
她百口莫辩。
明舒提着自家妹妹上车,白荔已经在驾驶位上等候了。
白荔从后视镜看了后座一眼,“明总,我们家小苏总她……”
苏垂云此刻埋在明舒的怀里,用牙齿啃着猫猫身上的扣子,她呼吸急促,心脏跳动剧烈,身上仿佛燃着一股火焰,只有靠近明舒时,这热度才能消退。
明舒捏了捏眉心,“开车。”
白荔踩下油门,“明总,小苏总平时不这样的。”
在外面吹了些凉风,苏垂云的酒意消退了一些,但看明舒还是一副猫耳猫尾的样子。
在明舒背后好像还飘着金币,她伸手抓下一块咬了一口,哦豁,真是金的?
至少耳边的话是人的声音,而不是喵喵叫了。
明舒挑眉:“苏垂云平时什么样?”
白荔一时说话没过脑子,“平时也就叫宋惜的名字,抱着那硅胶娃娃哭,小苏总说自从眼瞎后只有宋惜会来看她。”
话音刚落,白荔立刻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车内的气压更低了。
苏垂云:?
那你小子在背刺我?
苏垂云抬头去看戴眼镜招财猫的表情。
明舒抿着薄唇,抚摸苏垂云后背的动作依旧轻柔,只是眼下一片阴霾,看不出里面的神色。
在静谧的车厢内,明舒身穿着米白色的亚麻衬衫,搭配着棕色的西裤,身长玉立,皮肤白的和无瑕的美玉似的,车窗外的光影照在她脸上,让本就立体的脸部线条更加立体。
苏垂云小脸通黄。
明舒轻柔地抚摸在她的小醉鬼身上,等到了园子后把人直接抱进了卧室。
“对不起。”
明舒坐在床头,用冰水擦拭苏垂云发热的脸,弯腰一颗颗解开她身上的扣子。
苏垂云伸出手去摸她家猫猫的大尾巴,“姐,你的尾巴又粗又长。”
苏垂云伸出双臂去抱住她的猫,“姐姐,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苏垂云有些分不清这是书中的世界还是她真实存在的世界,也觉得在拥抱明舒时,她心中空缺的一块被填满。
“你身上香啊。”
明舒顿了一下,“看不见的时候一定很害怕。”
所以才会依恋宋惜这个骗钱的。
明舒纵容她的小妹妹在她身上又扒又闻,把她的扣子全部扯开,非要把脸埋到她的马甲线上。
“我身上什么味道?”
办公室里的小苍兰香薰味?还是头发丝上的栀子花香?
难道是体.香?
明舒想到体香这个词时,表情罕见的羞赧。
苏垂云道:“金钱的香味,如果姐能早点陪我,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就是牛马。
明舒道:“……”
苏垂云的舌尖蹭过明舒的马甲线,还没尝出个味,就被她家猫一下子扔到床上,“酒鬼。”
夜深露重,明舒不可能真的不管苏垂云。
明舒把人扛到浴室里,一顿搓洗干净后塞到有太阳香味的被褥中。
苏垂云此刻已经清醒了大半,失望:“明舒你没长耳朵和尾巴呀,背后的金币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