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乌容海又上掌直击乌兰贺心口。
血液翻滚,震开心脉,翻出丹田阵阵热。深林血杀,金佛成石,血海箭雨如暴雨倾盆浇下。
乌兰贺瞬间跪地,记忆全部涌来。虎头山发生了什么,场场血幕叫乌兰贺瞳中红透。
乌容海被他陡变的样貌吓住了,“你入魔了。”
怕这魔人失控,乌容海跳出了深坑。
山下小路蜿蜒,人影一巅巅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王妃是什么?”白骨支手靠在少年肩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带走她的人很奇怪,不像坏人,也不是要吃阿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王妃就是睡在我旁边保护我的!”他笑脸盈盈,圆圆的脸颊嘟出来,一弹弹的,让白骨想起小圆。但他的脸比小圆大多了,确实很像小黑说的熊。
可白骨不是很想收他做宠物,也不想再陪他溜达,直身抓住头上的树枝,双脚勾着阿黄飞跳上了枝头。
狗和人都没了,梁王停在树下,嘴角耷拉而下,恼火甩着袖,“你下来当我王妃嘛。”
“我不,我干嘛保护你,你又不是我小妾。”白骨坐在树上,抱着阿黄抚平它身抖害怕。
“你有小妾?”他惊异。
“当然了。”
“那这样好了,你当我王妃保护我,你小妾做我小妾。”
“我不,她们都是我的。”白骨转头而去,未料那人飞身在她面前,朝她肩上点月。
不一会儿白骨不能动了,连人带狗坠下,梁王双双接住。
“我哒,全是我哒!”梁王把狗塞入怀里,抬着白骨蹦蹦跳跳回府邸。
随着熊孩儿跃晃,白骨入了更大的窝,细细哭声在耳,眼前正有可怜女子偎在宽袍里。
熊孩儿直愣愣的,白骨也随他看了很久。宽袍里的粉色衣裙白骨很熟悉,这身衣裙哪里见过,这个人也好像哪里见过。
粉色衣裙,腰肢细柔,胖手扶上,难掩沧桑。
“爹,你干嘛呢?”梁王手举白骨,嘴撅得老高。
那头人分开,含泪女子正避目光。衣裳金光灿灿的人最是奇怪了,他下巴竟长头发,还不住用手捋,“你干嘛呢?”
眼前的局面让白骨不太自在,除了下巴长头发的很不高兴,那个粉色衣裙的姑娘也不太高兴。对白骨而言,下巴长头发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姑娘。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以前可漂亮了,怎么哭了。”白骨问。
那姑娘眼中含泪,可怜极了。她躲闪过白骨的目光,反朝梁王行了礼,“梁王别误会,是我遇人不淑,爹又早死,如今有些委屈,只得寻肖王替我做个主。”
“周公子不是刚纳你为第九妾,难道他打你啊?”梁王张大了眼。
伤痕被揭破,女子望向白骨,白骨像接了阵刀光剑影。这感觉很奇怪,对方又不会功法内力,可就是凭白被刮了阵。
也许是她很难过吧。白骨便道,“谁打你,我给你打回去啊。”
“臭小子,这什么?”
白骨又接了阵刀剑,她很不想待这儿,甚想用内力冲开穴位,可心口被压得很死,这般使法好像成了她身体里的禁锢。
梁王抬头自豪笑道,“这是我的王妃!”
粉色衣衫踱步到肖王身侧,“肖王,这是乌庄主贴身的……”未再道尽,肖王就白了眼。
白骨可思了半会儿,贴身?
醒来后她却是贴着小黑的身,她觉得小黑毛色更好看了,还抱着睡了好半会儿。所以白骨道,“贴贴贴,小黑的胸肌可大了,毛色很漂亮。”
肖王听了气急攻心,“废物,你缺女人吗,把人家通房丫头抢回来。”
通房?
白骨绞尽脑汁理解了下,小黑总和她睡一个屋,所以她又道,“通通通,小黑通我的房。”
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肖王气得抓紧了胡子,“把她给本王扔出去。”
“可是她武功高强,还有一只狗!”
“不许养狗。”
“我就要她和她的狗!”
他们的争执白骨就听懂了一句,这个熊孩儿喜欢阿黄。白骨对探出脑袋的小狗点头,“阿黄,他是要你做王妃。”
此话出,肖王手指头就像在点豆子般狂点,“把她和她的狗一起扔出去。”
“我就要她和她的狗,你不答应,我就告诉表姐你把黄金藏在虎头山。”
白骨听到虎头山,仿若哀嚎在耳边闪过。
“你个废物。”肖王一掌打来。
“王妃,快救我!”梁王解开了白骨的穴。
白骨落地,两臂平直出两掌,直挡肖王胸口,“咦?你的胸肌比小黑差多了。”
肖王血从口鼻喷出,当然不是因为白骨那句,而是他深受她内力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