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青春怎么为姑娘打架,现在最重要的是练会秘籍。”
乌兰贺听此,放开付誉丞,撒腿跑向白骨,“我没天赋。”
手里空了,只有一人,乌浩楠垂下目光,“年轻人,要不你来,我很乐意收徒弟的。”
“二十年太久,没时间了。”付誉丞转头跑向了扶郅。
“这位姑娘,你不是要秘籍吗?”
扶郅失望离去,“二十年,我只有二十天。”
“你们都这么急吗,”乌浩楠把目光对向了白骨,只有她看起来不急,“姑娘,虽然字丑,但我可以和你解释解释。”
“我要先问清楚,”白骨起身去拽扶郅,“我真的是你姐姐吗?你一直不愿告诉我以前的事。”
扶郅压着悲重的呼吸,“你是我姐姐。”
“那娘亲呢?”
“我没有娘亲了,你就是我姐姐,”她摸摸白骨脸,白骨刚要靠上,扶郅就点上她穴,把她推给乌兰贺,“你保护好她,如果我回来,我们再好好相聚。”
“大漂亮,你去哪儿?”白骨喊她,她不回头。
扶郅带着兵马,把肖王等人全部带走。
散了,就此散了。魔箫凤仙曲虽终,可人人难走出悲曲。
山庄清净,乌浩楠收起了三本秘籍,突感落寞,望向花园,人也沉默了。
天空被伤悲笼罩,乌浩楠坐在花园很久。乌兰贺拿了虾排找他,但并不想练那秘籍。乌浩楠吃着虾排,身边是堆到头顶的秘籍,却也并未提起。
“你大伯呢?”
“练邪功杀人,被带去京城降罪了。”
“你三叔呢?”
“练邪功毁山庄,被我关后院了。”
“你大哥呢?”
“他知道肖王害了爹娘,改性子了。”
又是沉寂,除了虾排的酥脆声。乌兰贺亦有好些话想问乌浩楠,比如他为何假死,比如娘亲的事。若道悲,他亦有,老爹为何要瞒骗他?
他坐上乌浩楠背后的栏杆,吹吹风,犹豫怎么开口,可老爹一直目视前方。
“爹,你看什么呢?”乌兰贺从小到大,没见过老爹这样子。傻傻看着前方,可前方无人,只有满园花草。
“我在看你娘,以前她就在那里陪我,她告诉我心里想做的事,就算死也要去做。”乌浩楠的双眼定在花园之中,花草摇曳,好像那里就有人。
“我娘是什么样的?”那也是乌兰贺心中之悲,他咬上虾排缓了缓。
“她在田里干活,被人抢了当压寨夫人。”
“原来是你英雄救美。”
“大婚当夜,她把寨主骗进粪坑淹死,自己当寨主。”
乌兰贺干嚼了几下,“这展开的味儿不对啊。”
“山寨人不服她,她又不想嫁山寨中人,借武林大会来玉和山庄,把我抓回山寨。”
乌兰贺忍不住看看老爹,“爹,你就从了?”
“那也不是,她家里穷没裹脚,就几个设圈套的功夫。她想我教她功夫,说教成就放我。”
“我娘还是挺正经的。”
“教成的那天晚上,她给我设了圈套,欲擒故纵。那夜细雨绵绵,烛光璀璨……”
“爹,你从就从了,不用说那么细。”乌兰贺靠向身后木柱,脸有些疼,摸了摸。
“为什么不说了,后面怎么样了?”屋檐下倒下白骨的脸,大晚上的,乌发如瀑布垂下,肌肤又白,把乌兰贺吓得摔下栏杆。
“你在当蝙蝠吗?”
白骨拿了块虾排,双眼扑闪扑闪,“我在想我是谁,想不通我就爬高一点,你们就开始说事。”
爬高一点,也是,她是山上的嘛。
乌兰贺伸手扶住她双臂,“先下来。”
白骨咬紧虾排,扶上乌兰贺的肩,翻身就坐到了他肩上。
这个展开还是有点不对,乌兰贺以为她会跳下来。他只能稳住双脚,她就在他肩上啃虾排,吃得滴滴答答,他伸手给她接着。
那两人成了个塔,底下的人歪歪扭扭,上头的人吃虾排。乌浩楠努力接受了下,“你们现在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熟还是不熟?”
乌兰贺擦擦眼角,此时闻白骨道,“爹,这个我想了很久,没想通。那就认识但不熟吧。”
乌兰贺眼睛擦得更厉害了,“你想到哪儿了?我可以帮你一起想。还有,你为什么要叫爹啊?”
“爹,是一种叫法,窝又是我的。那为什么你能叫,我不能叫?”白骨撕下一大口虾排,嚼啊嚼。
乌兰贺要纠正下,乌浩楠却阻止他。虽然困惑,但乌浩楠还有点激动,“年轻人,你这玩法挺新啊,欲擒故纵还是自我感动?”
白骨鼻子动上好几下,努力理解下,“嗯,敢动!”她一拳砸向木柱,砸出一个坑。
乌浩楠撑上木柱上的坑,“既然叫我爹,那说出你欣赏他的三个优点,我听听有多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