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姜溶瞪他。
他气得呼吸紊乱,看都没看她一眼:“你不也无用。”
姜溶也气极,眼睛红了一圈,眼泪骤然落在地上,突然大吼一声:“凭什么你可以天天出门玩,我却不能!”
第40章
萧青棠一愣, 脚步也随之一顿,静默片刻,才接着往前走, 脚步放慢许多, 将人打横双臂抱起,轻声解释:
“我没有出去玩,外面铺子有些事, 得要我处理, 现下处理好了, 不就在家待着了?”
她别开脸,一个字也不愿意听。
“你想听课?”萧青棠问一声,没等到回答,又道, “我跟你讲如何?也是一样的。”
她仍旧不语,鼻尖是红的, 眼泪还挂在脸颊上, 饱满唇也哭得嫣红,好不可怜。
萧青棠将她抱起一些,弯背用高挺的鼻尖在她脸上蹭蹭, 柔声哄:“我真是在外面有事要忙,这几日我回来时你都睡着了,要抱你你还打我。”
“哼!”她嘴又瘪了瘪,转过脸去。
萧青棠在她耳垂下亲亲, 悄声道:“我这几日好想你, 你不想我吗?”
她抿了抿唇, 扭了扭,挣扎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够着脖子要吻他的唇。
“在路上呢,回去再亲。”萧青棠笑着轻咬她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往回走。
正在房中清扫的侍女默默退下,贴心关上房门,静候在门外,乖觉紧闭耳道,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一切结束,侍女收拾残局,萧青棠抱着人坐在书桌边说话。
“怎么突然对读书那样感兴趣了?”
姜溶双臂枕在桌上,歪着脑袋看他:“那个老夫子讲得有意思。”
“讲的什么?”
“论语。”
“这样早就讲论语了?”萧青棠好奇一句,又道,“我也会讲,我给你讲。”
姜溶不可置信看他一眼:“你真会讲?”
他笑问:“我骗你做什么?”
“我觉得你讲得肯定没有老夫子讲得有意思,他胡子都好白了,肯定比你有学问。”
“谁跟你说年龄大学问就高的?”
“我自己觉得的。”
萧青棠捏捏她的鼻尖:“你自己觉得没用。”
她瓮声瓮气答:“噢。”
萧青棠在她耳旁轻声问:“那你要不要听夫君讲?”
“夫君?”她直起身。
“嗯?”萧青棠挑了挑眉,“怎么?”
姜溶抱住他,在他耳旁娇滴滴唤了一声:“夫君。”
他腰眼当即麻了,一股热气上涌,抱着人又往床上去。
侍女心领神会,悄声快速退下,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从读书说着说着又说去床上的。
夜深,姜溶累得眼皮子掀不开了,手指动动,抓住萧青棠的小指,沙哑着嗓子问:“还讲不讲?”
萧青棠支着头斜卧着,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天黑了,明日再讲,睡吧。”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快睡着了。
折腾得太晚,她醒得比平时要晚得多,萧青棠先醒了,没有喊她,又闭目养神了会儿。
直至她也醒来,才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她刚醒,不大清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被子里,盯着远处的花瓶发呆。
萧青棠站在脚踏上让人更衣,扭头望她:“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
她摇了摇头,迷迷蒙蒙的,打了个哈欠,看得人想亲她一口。
“嘣!”盘口被扯下。
萧青棠皱眉回头,跟前的女子立即跪下,急声认错:“妾身知错,请二爷饶恕。”
“怎么了?”姜溶往床边爬了爬,看着地上的侍妾。
这个侍妾她认得,叫妙仪,和她一起玩过拼图的。
萧青棠随手脱了外衫:“没什么,扣子坏了。”
“噢,那缝好就行了嘛”
“嗯。”萧青棠眼中还有些不耐,但没有发作,摆摆手,“下去。”
向妙仪偷偷瞧他一眼,没敢多留,躬身退出。
人都走了,他重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裳披上。
“我来我来。”姜溶跪起身,朝床边挪挪,伸着手要给他系衣裳。
他走近一些,搂住她的腰。
姜溶认真给他系好衣裳,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好啦,夫君。”
他扬起唇,眼中的笑意要溢出来,轻轻抱着她:“谢谢夫人。”
姜溶躲在他怀里傻笑,柔软的发束都跟着颤动。
“去洗漱了。”他抱着人转了半圈,白色的裙摆飞旋如同盛开的茉莉花。
姜溶稳稳当当落在地上,牵着他去洗漱。
窗子微开一些,桌上放了本书本笔墨,姜溶坐在书桌旁听着萧青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