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一般柔软的腰肢,实在容易,让孟宴宁心猿意马。
他果然就忘记了先前不快,扣紧了她纤秀的指节,“伯父伯母还在家中等候,冉冉,我们这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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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冯知县来捧场,宴席自是盛大。
老祖母也一身盛装。
只是云冉在席间,没有看到大伯母、堂哥、堂姐们的影子。
云鼎峰死后,云冉家一直和大伯家关系冷淡。本以为父亲能保释出狱,大伯母应该也没那么记恨他们家了。
毕竟只是一场误会。
可没想到,祖母差人去请,大伯母一家也没人过来。
孟宴宁在席间谈笑自若,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云冉少时跟堂哥堂姐们玩的也不错,不过那时候他们都欺侮过孟宴宁。
孟宴宁曾暗示此案跟他有关,是不是也是为了报复?
云冉想得发怵,再看孟宴宁那副人前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模样,心底愈发的堵。
她突然吃不下去,正要请辞,一个仆从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跪在老祖母面前,声音比那秋风里最后一片落叶还抖。
“什么事,这样慌里慌张?”老祖母微微不悦。
她是厌恶于大伯母还为云鼎峰的死,跟她这个婆母摆脸色。方才席间又安排人去云家三催四请。
小厮脸色惨白。
“回老太太的话。大奶奶……大奶奶那边……刚刚上吊了。”
他一到云家,便觉察里面气氛不对。岂不闻人欢声笑语,也不见人来赶他。走进堂屋一看才发现云鼎峰一家上下大大小小十几口人,全都吊在房梁下,面颊青紫,舌头伸得长长的。
地上是横七竖八,用各种血迹擦写的“冤”字。
看样子,都是昨天夜里自杀吊死的。
云冉闻言,一时惊得坐下,指关瑟瑟的抖着。内心震撼已无语言表。
恍神时,孟宴宁的长指,忽然穿进她指尖,仿佛是安抚。
她忍不住回头,盯向孟宴宁。素来楚楚无辜的眼眸,此刻有寒光乍现。
孟宴宁也沉下了眉弓,不自得道,
“冉冉,难道你怀疑,是我所为?”
第四十五章
除了怀疑他, 云冉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竟能做出这种事。
大伯母一家明显是自杀的。
地上的“冤”,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觉得,父亲被保释回家, 大伯死得很冤枉?
云冉几乎立刻紧张起来,忍不住对孟宴宁道,“夫君, 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留在你身边, 你就保我父亲平安无事。为什么还动这桩案子?”
孟宴宁蓦地揽过她腰身, 切齿低语,“冉冉,你竟觉得我如此愚蠢?”
她似乎根本不明白,他曾经涉案的初衷。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不会再做第二次。逼大伯母自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恼恨于云冉对他的不信任,也嗤笑于, 她果然还是,因为忌惮才对他温言软语。
但这件事显然不同寻常。首先云家开始乱了, 老祖母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已经由丫鬟搀扶下去。
冯知县神色凝重,立刻起身安排人手去封锁云鼎峰家宅。饭没有吃完, 便匆匆离去。
孟宴宁见状, 稍作安抚阿娘和云昶,“此案来的蹊跷,未必和伯父有关。我这几日会到衙门探探口风, 你们不必担心。”
云昶脸色煞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云鼎峰一家死状, 也难免心有余悸。那牢狱之灾,他是不想再历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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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抚完长辈,没有在云家多待。
云冉跟着他来到马车外,见他眉宇深锁,心下也后怕。
父亲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平日里除了和户部官吏打过交道,哪里招惹过人命官司?
她惴惴不安的掐紧指尖,忽然想到,不管这件事是否是孟宴宁有意为之,她都不可以惹怒他。
方才给他黑脸,已是自己失态了。
她必须按捺住脾气,等周从之将自己救出苦海。
等离开了孟宴宁,她可以问问周从之,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婉笑着,又挽上了孟宴宁的胳膊,“夫君,你走得这么急做什么,是生我的气了吗?”
孟宴宁低头看她。
蓦然挑唇,推开云冉。
“冉冉,如今又觉得我有效用,过来讨好我?”显而易见的,他是生气了。那桀桀低沉的语气,突然有些乖戾的笑容,只让云冉身下一紧。
可他又温柔地轻抚云冉面容,“冉冉,二哥倒是期盼,最好不是你在设计我。”
云冉的笑容僵住。“夫君,你在说什么?”此事她事先毫不知情,何来设计他一说,何况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