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着眼,顺着裴祁渊的目光看去了屋内,一瞬间呼吸凝滞了。
“我想知道师父在那种情况下,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又会用怎样的反应来回应我……这回,我想光明正大的看。”
裴祁渊的话像针扎一般地刺在谢玄心里,每一针却又都扯着另一头无辜的人命。
他想反抗,却徒落了满脸的泪。
谢玄吸了吸鼻子,默默地顺从着裴祁渊的牵引,朝着屋里走去。
只是临进门前,他看了眼院子里的其他人。
裴祁渊领会,当然也不愿谢玄的声音被他人听了去,便手一挥喝退了众人。
包括那一屋子人质也被挪到了他处。
这半日,谢玄被颠来倒去的索取,像是压榨了许久的欲望被倾泻而出,裴祁渊出来的时候,谢玄已经累的浑身大汗淋漓。
裴祁渊叫人端来了洗澡水,亲自送进去时,谢玄刚好挪着身子下地。
丝质汗衫半挂在肩头,白皙的能掐出水的肌肤落着深浅不一的齿痕。
裴祁渊眼中一暖,也褪了衣服示意谢玄与他鸳鸯戏水。
谢玄不情不愿的坐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上头印出血的齿痕,气的牙痒痒。
刚才怎么就不再狠点,索性咬下他一块肉去,让他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师父在看什么?咬痕么?”
裴祁渊大方地将伤口在谢玄面前转了转,又笑道,“这可是师父第一次给我留印记,我可得好好养着,等留了疤,师父就再也忘不掉了。”
谢玄愤懑,咬着牙,“疯子。”
“师父知道我有多开心么。”
裴祁渊将下巴搁在谢玄脖子上,用手舀了些水缓缓从他肌肤上倒了下去,浴汤扬的微凉,谢玄不适地往水里又钻了几分。
“什么时候能放了他们。”
“不急,阿苏萨那听说有一本教男倌儿取悦客人的书,等我们把上面的姿势学完了,我就放他们走,好不好?”
“……”
二人又在水里腻歪了一会,谢玄真的困到不行,裴祁渊才肯将他擦干净身子重新抱回到床上。
时已入夜,裴祁渊出去的时候,谢玄睡得正沉。
他轻轻关了屋门,转身,封息已经站在了跟前。
“阿苏萨来了消息,说皇后那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三皇兄呢?”
“答应入局。”
想起裴言澈,裴祁渊冷哼了一声。
虽说五年的时间里,他与裴言澈一直保持着所谓的兄友弟恭。但骨子里裴祁渊都是讨厌裴言澈的,毕竟,谁让他当初敢对谢玄动歪心思。
就冲这一点,他让裴言澈彻底失去皇位的竞争权,已经算他最大的忍让。
“五王爷那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查到一个不算大的秘密。”
“说来听听。”
“王爷还记得去年父皇寿辰之时,那个站在他身侧的丫鬟么。”
封息继续道,“那个,是他与后宫一个女官私通生下来的孩子。”
裴祁渊挑眉,“那王嫂知情么?”
“似乎并不知情。”
裴祁渊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你去寻个信物,让本王五哥那好岳父无意知晓一下。最好闹得大一点,出人命的那种。”
“王爷想要谁的命。”
裴祁渊细忖片刻,“你说,痛失爱女,五哥会和他的岳丈打起来吗?一个花拳绣腿,一个昔日武状元,啧啧啧,五哥会不会残废啊?”
封息闻言,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在了黑夜之中。
第五十五章 师父也挺舒服的不是么
裴祁渊从围猎上回来,满是风尘。
一下了马,就往谢玄的屋子里钻。
入了三伏的天,屋子里却凉快的仿佛开了空调。
谢玄躺在长椅之上,半敞着衣襟,玉葱的手捻起一颗冰沁的葡萄含在嘴里,贝齿轻碾褪下果皮扔进盘中。
“师父,我回来了。”
谢玄不理,撑着脑袋随手又翻了一页。
裴祁渊张了手,扯着谢玄的衣领把脑袋往里一埋,闻着他身上淡雅的香,难耐地啃了一口。
谢玄恼,蹙着眉想要起身。
奈何裴祁渊压得紧实,到了都只是无力地动了动脑袋。
“今天围猎,父皇在众大臣面前直接将母后遣去了冷宫,国丈的面子都没给。好吓人…”
谢玄抿唇心念:“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面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模样,冷哼一声以作回应。
“还有五哥,回来时路过他的府门,门前停了好多人,似乎挺热闹的。”
谢玄挑眉,似乎来了兴趣。
裴祁渊见状忙换了个姿势,连语气都欢快了不少,“听说是五哥出府后家里遇到了刺客。”
“围猎的消息早就散了出去,那刺客是外地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