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留下来陪陪朕吧。”
“可以么?但这…不合规矩吧。”
“不合规矩?有朕在,规矩算个屁。”
裴祁渊眼睛一亮,“那儿臣这就回去拿被子。”
“哈哈哈,在国寺还需搬什么被子。来人,吩咐下去,腾出间厢房,给九殿下住。”
侍从领命,将厢房选在了皇帝的跟侧。
裴祁渊自然不满这样的布置,遂假借了裴言澈的名义,往皇帝老儿屋里送了名女子。
待在国寺本就不是什么正当理由,皇帝随便斥责了几句便也欣然接受。
二人红柱帐暖之际,裴祁渊得了空闲,自然要往谢玄的住处去。
可怜谢玄刚睡得迷迷糊糊,被窝里就钻进个凉飕飕的身子。
“师父,冷…”
“嗯?殿下?嗯,到里面来点,别着凉了。”
说来也讨喜,睡蒙的谢玄就像个不会思考的孩童,任凭裴祁渊怎么折腾,都只会喃喃着声音顺从于他。
“师父,我还冷,能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么?”
谢玄翻了个身,好让裴祁渊从后头抱着他,
“嗯,随意,别乱摸就成……”
“当然,绝对不乱摸。”
才怪。
裴祁渊把鼻子凑到谢玄玉颈之上嗅了嗅,又将掌心滑到衣服底下那对稍有拢起的胸上轻轻捏了捏。
他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有小心翼翼地捏过谢玄的手,将其附在自己唇边,炙热的舌舔过他的指尖,一点点吞其入口。
湿润的触感惹得谢玄不忍轻哼,下意识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床上。
月色如水,床畔的人微闭双眸,半敞的衣襟下是被他揉的泛了红的肌肤。
这等场景,何不让他浴血喷张。
裴祁渊呼吸一滞,满眼满心的便都是谢玄红着脸的诱人姿态。
他眯了眯眼,只觉有股子热流窜入下腹,逼得他难耐地吐着热气。
“师父…”
没有合欢香,裴祁渊便不能再用谢玄的手与身子,只得倒在他身侧匆匆泄了欲。
末了,裴祁渊闷头靠在谢玄肩窝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声音沙哑。
“师父知道男子之间,是怎么做的么…”
…
太子走的不光彩,未免头七之日遭旁人揶揄。
皇帝老儿索性免了一切繁冗,只让他人拜灵过后留国寺众僧为其守灵至清晨。
众人领命,唯独裴祁渊自告奋勇说也要在庙里守着。
皇帝感其待兄长之心,特命谢玄照顾。
皇子守灵自然不能坐在佛堂之内,择了个小屋子,还得茶水点心的伺候好了。
相较于忍饿挨冻的谢玄,那里简直赛过天堂。
“师父。”
裴祁渊扒着小屋子的门框,冲着谢玄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皇命在身,谢玄装作没听到。
但裴祁渊可不管,氤氲着脸色,扯着谢玄就往屋里拉。
末了扫了一圈下头坐着的僧人,嘴里天真无邪地说着让谢玄帮他抄经文,可眼底全是‘谁敢告状我送你去见阎王’的架势。
纷纷吓得僧人们埋头狂敲木鱼。
“殿下,贫僧还要守灵呢。”
“外头冷,我可见不得师父挨冻。”
“可…”
“难道比起陪我,师父更愿意去陪外头那个死人?”裴祁渊半垂着眸子,眼底阴沉。
“…”
作为离裴穆尧尸首最近的他来说,当然不愿意。
只是皇命难违,若明日皇帝老儿查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殿下,皇命难违…”
裴祁渊不可闻地咋舌,眼里的不满一闪而过。他仰头瞥了眼窗外,乌云笼罩,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救,救命!”
砰一声,大门被猛地撞开,一道身影仓皇地跌跌撞撞。
众人瞧着怪,可也未来得及阻拦,屋外突然射入一支飞箭,直插那人心门。
当场毙命。
“奉陛下之命,特来捉拿贼人小顺子。”
人未到声先至。
谢玄领着众人出门查看,便见一黑衣的侍卫手举密令,带着一干人等挤了进来。
“侍卫统领封息见过怀让禅师。”
封息冲着谢玄略施一礼,目光落在了他的身后。
“见过九殿下。”
裴祁渊甜甜一笑,走至封息跟前,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封侍卫千里追凶的本事,让人刮目相看。”
“殿下谬赞。”
“可你此举吓到师父了。”
裴祁渊的声音冷冽,面色也不如往常,严肃的让谢玄暗惊。
忙出来打圆场,“殿下,贫僧没有被…”
只是话没说完,裴祁渊却是先开了口,满目春风。
“就罚封侍卫带着你的手下给本宫的太子哥哥守灵,本宫要扶师父回小房间休息。”
“??”还有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