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心里直呼卧槽。
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他的好大儿就进步成老流氓了?
“殿下?这些,谁教你的?”
裴祁渊咧着嘴甜甜一笑,索性将脏水破给裴言澈。
“这个三殿下,一点正经没有。”
把他的好大儿都教坏了。
“殿下,这等事还是等启蒙宫女来了,你再慢慢学,少跟三殿下鬼混。”
裴言澈一脸纯真,“启蒙宫女?”
“就是教你那档子事的。”
“哦,原来是师父呀。”
谢玄险口水呛死自己,心虚忙想转移话题。
“殿下来这是有什么事么?”
可裴祁渊不肯,拿着他抓肚兜的手在光下来回揣摩。
谢玄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却软软糯糯的,轻轻按压就留了一片桃色的绯红,倒比那块肚兜更让人觉得涩气。
裴祁渊轻轻刮搡着谢玄的指缝,弄得谢玄心里痒痒却又不敢说,只一个劲地往里躲。
“师父的手真好看,玉葱一样。”
一想到这样一双手曾在那个夜晚帮他解决,裴祁渊眼底的欲便浓一分,顺着谢玄躲闪的方向乘机滑进了他的衣袖。
时已入夏,谢玄早就紧张地起了一层细汗。这会肌肤相亲,更是粘腻的厉害。
“殿,殿下…”
谢玄想逃。
却逃不掉。
裴祁渊闷头藏在他的肩窝处,汲取着他身上略沾了汗渍的体香,良久,
“我见到我母妃了。”
谢玄一愣,动作缓和下来,“娘娘的病,好转了么?”
裴祁渊乘机又将手往里伸了伸,脸上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说是顽疾,无法根治。不过因为我的原因,太医院现在上心多了。或许,能延长些寿命吧。”
慧美人的顽疾在之后会缓和下来,谢玄这是知道的。
可一想到她的结局,谢玄又免不了伤感。
“我会在寺中多为娘娘祈福,愿她长命百岁。”
“那不妨,去宫里吧。”
?!!
“离得近,成果更显著也说不定呢。”
谢玄突然想打自己嘴巴。
有事没事别瞎爱心泛滥,尤其是在裴祁渊面前。
“不行?”
“最近国寺比较忙,听说长公主马上要娶驸马,要借国寺的地…”
我想捞最后一笔钱跑路。
“是么…”裴祁渊靠在谢玄身上,语气无辜,“那看来师父是真的没空。”
“殿下可以去找娘娘,她不是病着么,殿下正好多陪陪她。”
“不可以的…”
谢玄拧着手里的衣角,长睫微垂,似乎很难过,“母妃得罪过皇后,太子哥哥又因为上次的事记恨于我。能见着母妃,还是我偷溜去的。但如此还是被皇后罚了十日禁足。”
说到这,裴祁渊的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到底还是个孩子。
还是自己看了这么久的孩子。
心一软,
“要不今夜殿下就别回去了,与我聊聊如何?”
“那我能与师父睡一张床么?”
“…”
“往日都是一起睡的…”裴祁渊眼泪巴巴。
谢玄无奈。
他的好大儿啥时候这么狡猾的?
临黄昏的时候,宫里来了信。
说此次长公主成亲一事由太子负责操办,谢玄协僧众负责辅助。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当谢玄看到满厢房裴穆尧的行李时,不淡定了。
国寺是你行宫是吧!
说来就来,还给不给他这个主人面子了!
谢玄很愤怒,可谢玄没办法。
搂着吓成一团的裴祁渊,默默地关上了禅房的门。
“住持,太子殿下请您过去。”
谢玄怒踢被角。
又来?!
咋的,还想让他看表演是吧!
“殿下说,长公主婚礼有些事宜,需您知晓。”
干。
谢玄看了眼假寐的裴祁渊,小心翼翼替他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出了屋。
要说太子不当人,那也是真的不当人。
谢玄进去的时候,虽无二女却有一男。
模样挺俊,穿着舞姬的衣服,腰肢比女子还软。
“住持过来看看,西域胡姬,在皇姐婚宴上,可能艳惊四座?”
艳惊四座他不懂,但佛门之地,裴穆尧这么无礼。
若传到皇帝老儿耳朵里,恐怕是另一幅局面。
“不满意?”
裴穆尧慵懒地圈过胡姬的腰,撕拉一声扯下他围在身前的绸缎。
“这样呢?”
撕拉——
又一块布扯落。
“还不满意?”
撕拉——
撕拉——
已是身无寸缕
“这般总可以了吧?”
谢玄低着头,心里骂骂咧咧。
裴穆尧不慌不徐,将胡姬推到身后,一屁股坐在谢玄身侧。
满是酒气地凑到他的耳畔,略带戏谑地,“怀让师父定力可真足,这可全然不似,淫寺里出来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