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想摆脱过去,重新开始生活,这女人又来忏悔什么?
真爱上替身了?
江辞在心中冷笑,狗血。
“也许那个人根本不需要补偿。”江辞道:“既然她已经放下了,你也该向前看,不必执着于过去。”
“若我偏要执着呢?”
女人看着纤薄,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娇弱易碎,眸中却尽是癫狂般的执拗。
江辞怔了一下,旋即笑了笑,“那是你的事。”
少女回的如此轻松,好像什么也不在意了一样,什么也都与她无关。
奚翎雪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找到哪怕一丁点怨恨,这至少说明她还在乎她。
然而,江辞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无悲无喜。
奚翎雪被那抹笑意刺痛,好似一把钝刀一点点没进胸口,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无法言喻的折磨。
呼吸急促间,精致如玉的锁骨上下起伏,女人的眼尾浮上一抹湿润的红,倒是多了几分妩媚之色。
江辞不再逗留,转身去点早饭了,徒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奚翎雪无力地靠着扶手,险些真的摔倒。
裴十鸢站在楼上看着她们,摇头叹息。
枉她费心撮合了一晚,竟还是这样,看来江辞这回真是铁了心啊。
裴十鸢是习武之人,隔壁门一开,她就听到了动静。于是,她悄悄跟在后面偷看,见到了奚翎雪赤裸裸的勾引,也听到江辞扎心的言论,一时百感交集。
她也下了楼,拉着失魂落魄的人到桌前坐下。
“那个、来日方长,”裴十鸢安慰道:“她不也还没成婚嘛,你还有机会的。”
“我知道。”奚翎雪忍着心里的苦涩,强打起了几分精神,“金玉呢,还没醒吗?”
裴十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快了吧。”
奚翎雪无奈,“你下手也太重了。”
江辞的身份现在还不好叫金玉知道,偏偏她还一直追着问,裴十鸢依旧是用老一套,打晕了解决。
金玉这会还在昏睡中。
江辞端着小笼包回来,一见裴十鸢就眼里冒火,冷笑道:“你昨晚睡得挺快啊?”
裴十鸢拿了筷子,低头吃,“嗯嗯,是啊。”
江辞:尼玛,连理由都不找。
三个人吃完早饭,金玉才幽幽转醒,奚翎雪回去时给她带了早饭。
天一亮江辞就不打算多待了,结果一问才知,大家都要去松乡镇,只好又一起。
因着昨晚“卖友求荣”,裴十鸢这回特意把自己的马让给江辞骑,颇有点讨好的意思。
“喏,昱国最快的马,逐影。”
江辞白她一眼,也不客气,脚下一蹬就跨了上去。
昨天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黑马挺惊艳,江辞想她以后一定也来一匹骏的,多威风啊。
裴十鸢骑着江辞从黄芙那顺来的马,追上去问道:“你现在这个身体是哪来的啊?不会又是附身吧?”
江辞:“就是我自己的啊。”
裴十鸢惊讶,原来这就是妖孽的真身啊,好年轻……
她伸手掐了掐江辞的脸蛋,“啧,真嫩。”
江辞挥开她,“占人便宜呢?”
“让姐姐摸一下怎么了。”裴十鸢轻笑,“昨天都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年都在哪啊,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咳、就……四处流浪吧,呵呵。”
江辞没好意思说一直在睡觉。
奚翎雪坐在马车内,她掀开帘子,目光一直追随着江辞。
少女骑着高大的黑色骏马,整个人沐浴在骄阳之下,墨发迎风飞扬,一身微光,明媚似火。
奚翎雪一时看迷了眼,也不知她们在说什么,江辞展眉一笑,忽然抬手为裴十鸢摘下肩头的落叶。两人并排骑行,谈笑风生。
奚翎雪神情黯然,曾几何时,她才是那个与江辞最亲近的人。
“小姐你看,”金玉道:“裴小姐和江姑娘关系真好啊,连马都让给她骑。其实,她们看着还挺般配的。”
江辞是金玉见过的最好看的乾君,除了她,裴十鸢似乎也没和别的乾君走的这么近。最重要的是,昨晚她们还睡在了同一间房里!
“般配?”奚翎雪眸色幽深,双目隐隐泛红,“她只能是我的。”
听到这声低喃,金玉登时愣住。
什么意思,她家殿下也看上这个乾君了?
愣了半晌,金玉才反应过来这是好事啊!
殿下竟然转移了心思!!!
喜欢江辞不比到处找“高奕”强?
金玉对江辞还挺有好感的,昨晚要不是人家让了房间,她们都没地睡了。而且,殿下昨天突然抓着江辞手腕不放,人家也很大度,都没责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