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一样的背影,一样的身形,一样的面容,却不是池砚舟。
那他现在是在哪里?
梁以安头疼欲裂,眼尾泛红,他死死咬住唇,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池砚舟,池砚舟,池砚舟,池砚舟,池砚舟,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好不好,他真的好怕。
梁以安在心里念了很多遍池砚舟,可他再见到池砚舟的时候,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的阳光明媚,病房了很安静,梁以安脸上还是没有气色,饭也没有吃多少。
照顾他的护工很为难,最后还是给池砚舟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池砚舟得知,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乏累的按了按眉心。
处理完事,池砚舟就来到了医院,正在发呆的梁以安看到他,只是短短的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洁白的病房里寂静无声,池砚舟坐在梁以安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池砚舟察觉到了梁以安的不对劲,他一出病房就问医生。
医师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池先生,你也许应该可以带梁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池砚舟垂着眼眸,心里想着梁以安前不久的表现,他站起身说了一声谢谢,便让人预约心理医生。
太阳被乌云遮住,梁以安看原本在树枝上竖立的鸟儿离开了大树。
他来到这里已经三天,对这陌生的世界心里充满了恐惧。
护工见要下雨的节奏,她赶紧把打开的窗户关上,一滴雨落在了玻璃上,下一秒雨水越来越大,伴随着雷声。
梁以安的手上还在输着液,他垂眼看了看满是针孔的手背,梁以安动了动左手,慢慢的蜷缩,又慢慢的张开。
现在的他只能无聊的这样做,护工见此,她小心翼翼的问:“先生要看电视吗?”
电视?那是什么?
梁以安看向旁边的年龄不大的女生,他说:“好”
护工听见暗暗松了口气,她打开了一个新播出的电视剧,电视突然出现的画面与声音让梁以安惊了下。
他问:“他们为何在里面?”
“?!?”护工愣了一下:“因为这是电视”
梁以安不懂,但看护工明显习以为常的样子,他闭上了嘴,全心观看,没一会梁以安眼皮开始变的沉重。
VIP病房外的走廊里,护工把梁以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还有电视的那个事情。
池砚舟听了怔了下,他来到病房,梁以安平稳的睡脸,印在池砚舟的眸中。
池砚舟看了好一会,无声的离开了病房,梁以安睁开了双眼,昏暗的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池砚舟的气息,梁以安闭了闭眼。
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梁以安觉得这是梦,梦,可是他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还是这样的场景,他认命了。
对着这个世界保持着恐惧,好奇。
出院的这天,梁以安看着自己的衣服,他看了看,笨拙的穿上,池砚舟看梁以安换好衣服出来,他愣了下,他感觉梁以安变了,可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地面被大雨洗礼过,梁以安穿着黑白的鞋踩在地面上,梁以安被外面的世界所震撼。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池砚舟牵起他的手,温热的手再次握住了梁以安的手。
手很温暖,梁以安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梁以安只信任牵住他手的人。
天空晴朗,一辆黑色越野式的奔驰停在他们面前,池砚舟打开车门让梁以安进去,池砚舟也上车坐在了他的旁边。
油车启动。
第三章
窗外的景色闪过,梁以安的目光却不在外面的风景上面,而是在池砚舟身上。
炽热的视线,梁以安的不对劲,眼神的陌生,伤感,让池砚舟觉得哪里不对劲。
池砚舟合上笔记本,转眸看向梁以安:“你在想什么?”
梁以安看着他的眼睛,池砚舟黑色的眼眸中印这他的样子,梁以安伸手摸了一下池砚舟的眼睛。
池砚舟向他这俯身,任由他抚摸,温热的指尖滑过池砚舟上脸颊,梁以安喊了一声:“池砚舟,是你吗?”
池砚舟盯着他,梁以安鄹然收回手,池砚舟攥住他的手,眼睛眯了眯:“我是池砚舟”
梁以安觉得他是池砚舟,可又不是,池砚舟把梁以安的反应看在眼里。
把梁以安送回家,助理带着池砚舟前往公司,助理一直从后视镜观察这池砚舟,池砚舟的眉头从梁以安下车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池砚舟现在满心都是梁以安的不对劲,之前缠着他喊哥哥的梁以安,以另一种姿态看待他。
绿植栽满花园,梁以安看着凉亭外满种满的花,梁以安伸手摸了下,一刻,一些模糊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