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这是何意思?本官是奉陛下之命到此与您谈判,却上来便是兵刃相向吗!”看似烛春与柳花燃打了个平手确是他费力一些,远攻很是考验体力而年近四十的他体力已是不行。
柳花燃却是下定了心想要他命,趁着烛春分身这一功夫脚下踩着沧海踏花,并出两指便直朝烛春罩门而去。
“等等!”江逾白眼疾手快的喊了挺,而此时的柳花燃手指已然落在烛春的额头,后者身形一僵,此时院子里竟是鸦雀无声。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烛春再次开口时陈翊松了口气,若是烛春死在了这里,那臣霜那边还不知该如何自处。他们在赌,雁北自然也是在赌。
“柳花燃,”柳花燃收回了手只见他很是轻松的行了个礼:“在下领教了大宗师的厉害,看来还是有很多地方要与您学习的。”
烛春像是吃了个哑巴亏,柳花燃这态度忽然间软和下来让他竟是没办法发难,更何况柳花燃还拍起了马屁。可见他有多了解烛春这个爱面子的人。
“后生可畏啊,”烛春只能像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一般放过了柳花燃,转而看向江逾白,语气中有些不耐烦:“现在可以聊正事了吧?”
第十七章 相认
“我们陛下希望……”烛春走进主厅时便看见大厅中央正落着一座栩栩如生的地形图,上面的城墙与山丘河流做的与现在这天下竟没有任何分别。
于是他盘算着走上前,看见了岁逢的地界被四周河流环绕,只见他一把板倒了岁逢的城门。
陈翊不满将要说话就被江逾白制止了,他收回手问:“大宗师这是什么意思。”
烛春撇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地形图上说:“陛下与江王也是斗了好些年,我们陛下最近有些厌倦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了,此次来我便是给您传个话。”
说罢他抓住京城的门墙手向下一滑,一路铲平山川河流,随后放在了岁逢原先的城门之处。
“若是江王同意,皇上必定待你不薄,无论是封官晋爵还是金银珠宝甚至是他国美人,都可以直接送给您。”烛春话刚落一旁的柳花燃又想出手了,一想到刚才江逾白制止了他便又收回了内力。
烛春这次一来也是摆明了态度,雁北要开始铲除他们这颗毒瘤了。
江逾白忽然笑起来,那眼底的意味并不清楚,叫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给本王这么多条件,确实诱人,雁北还有什么条件?”江逾白从不曾叫他皇上,这么多年了烛春便也习惯了,索性不再搭理他这无理的称呼。
“只要你回京,一辈子不出皇宫便好,”这番话引得柳花燃直皱眉头,他看了看烛春一脸严肃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而一旁的江逾白却是波澜不惊,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拿起方才岁逢被取而代之的京城城门,端详了一阵随后一把捏碎。
“全天下人都知道本王的性格,”江逾白看着烛春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来:“毕竟先江王后天子这句话,不是空口而出的。”
如今的岁逢在雁北眼里就是一块架在火炉上烤的正香的肥肉,他肯定是想一口吞进去,但江逾白哪能让他如愿以偿。
“一口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江逾白冷哼一声眼神睥睨的看着烛春:“也不怕噎死。”
“你!”烛春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怒火又燃了起来,一旁的柳花燃靠在门口带着趣味的看着烛春,烛春这人脾气暴躁很容易被人一两句话就激怒,不过如今在柳花燃看来,这人忍耐度倒是涨了不少。
“敬酒不吃吃罚酒,”烛春强忍住了自己的秉性便一甩袖子道:“既然江王不愿意做这有利无害的买卖,那你派去京城的那些人可就别想活着回来了。”
闻言陈翊便也起了杀心,他双手微微下垂,两袖中便滑出两柄小刀。
江逾白拍了拍手中的沙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忽然笑出了声,这笑声让烛春的气势也减了半,只见他疑惑的看着江逾白心里想的是这个人又在抽什么风。
“那便一同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江逾白伸出手:“不送。”
“臣霜那边真的没事吗?”陈翊还是有些担心,今日和烛春闹翻了脸,等臣霜到京城的时候肯定是一场鸿门宴,怕是这回雁北会赶尽杀绝。
江逾白看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军师走之前本王就已经和她谈过了,况且……”他转头看着那副地形图道:“这回是雁北该脑袋疼了。”
柳花燃看着烛春怒气冲天的背影,心下还是忍不住发笑,没想到他死了的这五年里江逾白变得如此厉害,倒是用不上他再去保护他了,现如今看来他倒是成了不会纵观大局的人了,想着他便转过头看向江逾白,却没想到后者已经看了他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