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滩上留下了一匹三层楼高的罕见木马,吸引另一个国家的人看见后出城来将木马拉回城内。
然后木马的肚子里其实藏有士兵,最后是想出木马计这个国家大获全胜。
她点点头,“小时候听说过。”
听说过就好,顾承宴脸上的笑意扩大,“那你……知道伊列这个国度么?”
阿丽亚又点点头,不知道顾承宴想说什么。
顾承宴也不瞒她,只将伊列国和康居国、斡罗部的旧事简单说与阿丽亚听,然后笑道:
“前日你摔跤比赛上表现得好,那位王后一直很注意你,今日她若寻你、与你说话……”
顾承宴笑了笑,合上了那本书递给阿丽亚,“你就将这个木马计的故事讲与她听。”
阿丽亚有些不解,但还是双手接过那本书应下。
“至于孩子们想要拜你为师,这是好事,至于——”顾承宴想了想,唤了敖力进来。
“至于那些家园的孩子,让她们别成日辛劳地跑动了,请敖力着人单独在你们帐子外围辟一块地出来:盖个新的客帐子,给孩子们也有个临时的住处。”
敖力点点头,觉着这法子挺好。
阿丽亚没想到顾承宴会帮她想这么周全,连连跪下感谢,又捧着书欢天喜地出去了。
又三日后,眼瞧着王庭定下的婚期将近,在王庭待了些日子的诺拉夫人、科尔那钦却先后告辞。
科尔那钦是觉着待在这里没意思,而诺拉夫人则是推说她国内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敖力这些日子一直注意着这位夫人的动向,斡罗部的勇士进来不了王庭,想要找她、只能靠王庭勇士传话。
但每回传话,诺拉夫人都拒绝了。
科尔那钦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所以再待下去也无趣,倒不如直接返回斡罗部,早些筹划下一步计划要紧。
而诺拉夫人如顾承宴所料,没几日就找到了阿丽亚,据阿丽亚所说,夫人只是同她闲话家常,问了她族人和被贩卖为奴隶的经历。
瞧着气氛好,阿丽亚就顺势将顾承宴嘱托她的木马计之事讲给了那位夫人听:
“夫人她、她听完沉默良久,最后买下了那本书,还让我谢谢您,说要带句话给您。”
“什么话?”
“她说她明白的,感谢您点醒了她。”阿丽亚重复了一道,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明白就好。
顾承宴长舒了一口气,让阿丽亚起身,“别多想了,她只是和你一样,找到了自己真正应该走的路罢了,没事的。”
阿丽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遏讫,我先退下了,孩子们还在等着我……”
“嗯,去吧。”
阿丽亚点点头,恭顺地正面对着顾承宴退出去,结果却在出门口时,与处理完政务疾步回来的赛赫敕纳撞了个正着。
阿丽亚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两步跪下行礼,“主上。”
而赛赫敕纳也被吓得心怦怦跳,连连贴着毡帐后退两步,拧头就对顾承宴解释:
“乌乌看着的,我可没碰着她!”
顾承宴好笑,先让阿丽亚出去,然后才招招手要小狼崽过去,他也学着赛赫敕纳当初的动作在他身上嗅了嗅,闹得小家伙一阵紧张:
“嗯,不错,没有奇怪的味道。”
赛赫敕纳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然后告诉顾承宴王庭今日来了鹰讯,说是乌鲁吉和穆因已经到达了斡罗部。
顾承宴算算时间,科尔那钦碰不上他们,这样便能确保无虞——至少穆因不会被认出来。
“那赶回来正好是婚典前三天。”
虽说王庭豢养的游隼最是机敏,但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所以时间上还是有些仓促了。
不过,赛赫敕纳还带来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康居国王又扬言要娶诺拉夫人为妾了——”
顾承宴笑,歪着脑袋一猜,“诺拉夫人答应了?”
“乌乌知道?”
顾承宴将自己转赠木马计给阿丽亚,然后又借着阿丽亚之手将那本将茀林风俗、神话的书送给了诺拉。
书里的故事真假参半,但木马记那一条,却正能启发诺拉夫人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果然,又七天后,从西北传来了新的消息——
康居国的求娶成功了,但诺拉夫人要求康居国王将西域诸国的国君都请来做个见证,然后自己也要筹备嫁妆。
旁的东西也就算了,据说她要准备数百只羊、母马和三百坛马奶酒,到时候和她的婚车一起去康居。
斡罗部被这消息打的措手不及,他们明里暗里支持了伊列国这么久,现在诺拉夫人竟然说嫁给仇敌就嫁给仇敌?
斡罗部翟王倒是没表示什么,但朝弋少爷十分生气,当即就领兵前往伊列国城下叫阵、扬言要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