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虹股市被重创后,盛昌明元气大伤,他最近似乎又在计划新的项目,正在四处拉拢投资人,期望这次回本。
那些人注意到应许,都会在离开前想,盛昌明比起四处打秋风,不如回头求一求顾青竹。
只是这些话,以几人的身份,是没资格当面说的。
直到拍卖会开始,二人周遭方才清净片刻,但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嘉宾入场,分座于四方,并不算小的会场再次被坐满。
也是这时候,应许看见了程筠。四目相对,女人看向她身侧的alpha。
应许垂眼,避开了这场无声战争,直到程月渡开口:“最近要处理的事太多,抱歉。”
她这才发现,程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去了最后一排。
应许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只注视舞台。
随着主持人登场,一幅又一幅画作被搬上荧幕,简洁的字句介绍着它们的来历。
当她介绍到“应许的画作”时,几乎是全场静谧了一刹,那是一幅油画,绘画着绿叶与玫瑰,笔触细腻,显然出自专业人士手笔。
镜头给到应许时,她怔然一刹,露出一个笑。
观众席当即也赞叹起来,主持人更是毫不抑制赞美之情,只有应许问:“为什么换了?”
她交的画,根本没有这么优秀,这是在造假。
程月渡道:“为了更多人关注这件事,作秀是必然的。但应小姐不用担心造假。”
下一秒,她举起牌子,主持人叫出了一百万的价格。
继而是两百万、三百万,似乎有人与程月渡较着劲,总是比她高一些价格。应许回头看去,叫价的另一人正是程筠。
当这幅画被程月渡以千万价格收入囊中时,全场咋舌,就连应许也有些惊讶数字的高昂。
拍卖会就此步入尾声,回到后台时,工作人员送来画,程月渡却随口道:“应小姐带回去吧。”
赢了程筠,她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应许不懂这种情绪的来源,只是说:“青竹不喜欢这种风格的画。”
她并不觉得,自己与顾青竹的关系在程月渡眼中是秘密,提及对方的态度也格外自然。
这并不是谎言,又或者说,比起厌恶某种风格的画,顾青竹讨厌墙上有任何装饰物,越干净越好。
程月渡似乎有些惊讶,却没有强求,只是让人将画收起。直到旁人都离开,她才终于开口:“程家给顾小姐发了请柬,但她并没有回复,我以为她会和你一起出席。”
应许思索片刻,道:“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我在想办法解决。”
“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吗?”程月渡问。
这一次,应许静了好一会,方才开口:“你认识许应吗?”
这个问题并不算难回答,程月渡说:“不算熟悉,但了解一些事。你和她很像……你们间的误会,和她有关吗?”
不需应许回答,她似乎已经从几句话里拼凑出模糊的可能:“之前听说,顾青竹和许应的关系不错,第一次听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很惊讶。”
毕竟,就算要恋爱,顾青竹没有必要舍近求远,放着相识多年的许应不选,和应许在一起。
程月渡想了想,问:“你是最近才听说许应吗?”
……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几个月,说“最近”,也不算谎言。
应许点头,程月渡脸上便露出几分了然。
“我清楚了。”程月渡问,“你想知道什么?”
应许有些讶然程月渡会主动提出帮助。
alpha却漫不经心道:“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帮忙。”
程月渡需要借机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今夜的千万拍卖和与应许合照,都不过是垫脚石。
应许道:“我只想了解一些……过去的许应。”
这是个保守的回答,过去指代的东西太多,全看得到指令的人如何理解。
应许并不确定程月渡会怎样理解。
但她也的确没有办法说的更多。
太过明显,或许会让程月渡怀疑她——直到现在,应许也不懂,alpha对自己青眼有加的原因是什么,看重她身后的顾青竹?又或是将她当作制衡程筠的工具?
或许是因为思虑太多,即使将这件积压已久的事稍稍解决一部分,应许也没有感到丝毫松快。
再上车时,她才听见易宁说,她因为画与拍卖会的事上了热搜。
她却没有查看动态,而是点开了通讯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