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对你说过这一句谎话。”
温若深以前的确撒谎成性,因为他知道自己实话实说会被母亲责罚。
所以,他的谎话可以做到张口就来还能天衣无缝。
这枚戒指,是他十八岁成年那天自己亲手做的。
那时候的母亲已经出院了,人痴痴傻傻的有时候她根本就认不清温若深是谁。
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自由了,父亲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们母子俩,母亲已经没有能力再控制他了。
就算他和父亲一样都喜欢男人也没关系,不会有人再敢说他些什么了。
他去亲手做了一枚戒指,刻上他自己名字的缩写,虽然是很普通的银戒,但他觉得这意义重大。
他买了蛋糕,又把银戒带回了家,放在自己痴呆的母亲手里。
温若深给自己唱了生日歌,自己许愿吹灭蜡烛,自己收礼物。
他从母亲手里拿回银戒,带着浅笑看向母亲,温柔道:“谢谢妈妈的礼物,我会把它交给我未来的爱人的。”
以前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套又一套卷子,今年妈妈送给他的礼物是枚银戒。
他的妈妈终于开始爱他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温若深一直都是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偏执病态,看自己做出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沉溺其中又无法自拔。
如同飞蛾扑火般自焚,被病态的控制变得扭曲,犹如恶鬼。
真正一直控制着他的人,是沉浸在过去黑暗中的自己。
“我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让我有了解你的机会。”
骆禹明在温若深的唇瓣留下极为温柔悱恻的吻,让温若深的理智逐渐回笼。
眼神交汇的瞬间,像是有了依靠似的,温若深卸下了力,靠在骆禹明肩膀与之紧紧相贴。
他轻笑着:“幸好遇到了你。”
*
骆禹明发自内心地心疼温若深,只想要让温若深不再被过去所困扰。
只不过温若深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脆弱,恰恰相反,温若深很快就从那些悲伤压抑的情绪里出来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跨坐在骆禹明腿上,双手搭在骆禹明肩膀,含笑注视着对方。
“其实你不用心疼我的,因为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了。”
温若深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凑近骆禹明的唇瓣,视线来回上下扫视,故意引诱似的。
骆禹明被他看得不自在,脸上火烧似的升起热意,耳朵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
“要真心疼我……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对我的爱呢。”
声音微哑,如同甘甜的酒液般醉人。
气吐如兰,呼吸间纠缠着难舍难分。
骆禹明被撩拨的有些难受,主动凑近想要吻温若深,温若深却轻笑着向后躲。
欲擒故纵算是被温若深玩明白了。
骆禹明觉得浑身滚烫,心里像是被羽毛扫过似的,莫名发痒。
他哑声问:“……温哥想让我怎么做?”
指尖划过胸口,温若深带着愉悦的笑意不紧不慢地问:“我说出来你就会做了么?”
他知道骆禹明很乖很听话,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忤逆他。
因此,他这个问题很显然就是明知故问。
本来也只是想逗逗骆禹明的。
“当然了,温哥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骆禹明抬眸看着温若深蕴含着缱绻笑意的琥珀色眼瞳。
有缕碎发垂落遮住那温柔的眼眸,骆禹明伸手别到耳后,欣赏着温若深此刻的神情。
微红的眼眶是之前流泪的证据,但此刻的温若深正全神贯注温柔又深情地看着他。
那唇瓣粉嫩饱满,就那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忍不住想起之前与之相碰的感觉。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被温若深精准抓到了。
于是自然而然的,他品尝到了那份柔软,来回吮吸纠缠,是身体与身体的碰撞,更甚灵魂与灵魂的纠缠。
情到浓时,两人不由得同时停下。
温若深轻笑着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骆禹明,带着旖旎笑意的视线来回扫视。
“乖乖终于有反应了呢。”
骆禹明羞赧地挡住了脸,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其他什么,他一言不发只是不敢看温若深。
只不过,有什么东西向下滑落。
骆禹明透过指缝看过去,就看见温若深俯身趴在他腿间带着笑意看着他。
“!”
似乎隐隐有了些预感,骆禹明呼吸越来越重。
温若深修长的指尖轻碰滑动,一切都像梦里梦到的情景。
沙哑磁性的声音像是故意撩拨,骆禹明如同被施了魔法似的移不开眼。
“今天就再教你一些新知识,看好了,我只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