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真实存在？
池春春想了想：“不是数据编造出来的，是你在一个现实的自然世界里，一生中真实存在过的经历。”
“按照你的标准，那我是真实存在的。”
冷白的手把玩着手中池春春未抽开的绵软触感，叶碎云语气几分漫不经心。
这个回答池春春早有预料，与叶碎云短暂的几段接触中，池春春本就不觉得叶碎云像是一个数据编写的程序化人物，而在池春春经历过幻境之后，更加认为叶碎云不像是一个NPC。
毕竟谁家的NPC会能够在既定的编程内出现失误，而进入了池春春最不愿面对的那段回忆中，并……对池春春表达了安慰。
第83章 亲吻
默了片刻，池春春又问：
“你……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为什么你会是无限游戏中的神级NPC？这些副本……又为什么会以你过往的经历为蓝本？”
副本中穿插着叶碎云的身份背景，池春春十分不理解。
“这两个问题，我用同一个答案回答你。”叶碎云道：“无限空间共享我的生命。”
池春春有些听不懂叶碎云的话，不过……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无限游戏是无限空间的一部分，而无限空间共享叶碎云的生命……莫非叶碎云就是那个所有玩家都找不到的邪神‘祂’？
感觉到关于无限空间一直以来无人知晓的真相即将呼之欲出，于是池春春忙问：
“你……创造这个无限游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限游戏并非我创造出来的，我只是被打碎囿困于此。”
不知道池春春脑子里发散思考了些什么而问出这个问题，叶碎云无奈的笑了笑。
对于叶碎云的话，池春春不明所以，他向叶碎云望去，只见叶碎云银白的眼中盛着月华，同样也在郑重着望着他。
叶碎云薄唇轻启：“对了，再次提醒你一下，你与我结契，我被打碎的灵魂，你须得遵守契约，助我找回灵魂碎片。”
“灵魂碎片是什么意思？”吃穿穿歪的外头：“还有，帮你找回……为什么要以那种方式？”
“现在你所见到的我，我便是一个囿困于此的灵魂碎片。”
这两段话加剧了池春春心中的怀疑。
暂且不论叶碎云否认无限游戏是他创造一事，池春春再次问道：
“你没有创造这个游戏……那你是邪神‘祂’吗？”
按照Ark所说，‘祂’在无限空间中无所不能，而神级NPC在这个游戏里又拥有着最无上的权限。
一个游戏能够以叶碎云的过往为原型，叶碎云的灵魂还被打碎其中。
不怪池春春觉得叶碎云就是邪神‘祂’。
闻言，叶碎云毫不隐瞒。
“是。”
他承认了自己就是‘祂’。
难怪……通关者找回他的灵魂，失败者体验他的痛苦。
就目前池春春所经历过关于叶碎云的副本，他存在的每一段经历确实都十分痛苦。
想起这句话，池春春眼前不免浮现了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在告诉他这句话时的模样，白云的发色和模样，在此刻的月色下，与黑发被月光折射出银白色的叶碎云眉眼重叠。
先前池春春每每与叶碎云独处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却始终不得其解，只像一根小小的鱼刺插在心间，不痛不痒。
如今在叶碎云面前想起了白云，池春春这才发觉，叶碎云带给他的感觉，竟有许多像白云。
特别是叶碎云从天而降，在叶府门口救下了众人。
明明两人并不相同……
世上的巧合并不会那么多，池春春看着叶碎云的黑发银眸，脑中想着白云的银发黑眸，有一些沉默。
半晌，他才问道：
“你……认识白云吗？”
池春春只是试探的询问。
“白云？你是说我的心脏吗？”笑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猛的瞪大了双眼，叶碎云语速慢悠悠道：“为了更快的收集灵魂碎片，我下放了我的心脏于无限游戏之中。”
他从胸口生生地剥下一颗心，然后丢进了无限游戏之中，数据为它造了一个肉身。
虽然白云这个名字不是叶碎云所起的，但是自己的心脏如今叫什么，叶碎云还是知道的。
池春春双眸圆瞪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微张唇瓣细微开合，震惊了许久才道：
“你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
既然白云是叶碎云的心脏，而在指端论坛上，据说是极难找到的神级NPC叶碎云经常在他面前出现……
池春春不是傻子，他立马想到叶碎云似乎在刻意与他进行接触。
说着，池春春心中不免一紧，看着叶碎云的眸中带上了警惕，声音艰涩道：“那我进这个无限游戏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