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咬一口的效果能维持两三天,可抱一次,这家伙就很难撒手了。
晚上,坐在床边的盛师父再次不耐烦地推了推靠在他肩上的alpha。
“你好了没?”
陆曜山闭着眼心情愉悦,白木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幽幽淡淡的令他十分舒坦。
盛昔陶听见他蔫儿吧唧地说:“再等等……”
“已经等了半小时了。”
半个小时前,他刚要躺下睡觉,这家伙就从主卧跑过来说感觉不舒服需要治疗,紧接着就不由分说地扑倒他身上,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事实上明明晚饭过后,陆曜山就已经抱过他一阵了。
当下,盛昔陶不由怀疑地转过脸:“你不会是在给我装吧?”
挂在他肩上的人一听不乐意了。
“装?我怎么装?你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有多难受吗?”
陆大少爷看上去无比委屈柔弱:“我四肢发麻,手脚冰凉,头脑昏胀,我是s级alpha,我比一般a要严重……”
他越说越激动:“我今晚得留在这里睡觉!”
盛昔陶:“?”
好吧,虽然很不情愿,但为了避免某人哭哭啼啼唠唠叨叨半宿,盛昔陶在选择闭嘴的同时,勉强又让这人和自己挤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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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一下
第44章 44 台风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外边又响起了雷声,盛昔陶在睡梦中睁开眼下意识想去关窗,不想一只沉甸甸的胳膊搂在他腰上,让他一下又躺了回去。
陆曜山闭着双眼,半梦半醒的,不许怀里的人动弹。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已经消散了许多,晚山茶的味道在清晨释放,显得颇为清新。
盛昔陶觉得这一觉莫名舒服,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omega腺体很平静,并不刺痛。
或许是陆曜山睡前使用了抑制剂,又或许是他自动控制住了信息素,总之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他居然没有被他影响到。
时间刚过五点,距离上班还有很长一个回笼觉可以睡,盛昔陶想了想拿起床头的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里的等待音有些漫长,约莫一分钟后才有人接起。
“喂,大师兄?”
从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嘈杂的雨声。
盛昔陶一下紧张起来:“师弟,你和师父他们都在寺里吗?”
“在啊,我们都在。”从玉喊着,“寺里淹了,我们正泼水呢!”
南渡村挨着山边,地势低洼,每年台风一来就要发大水,不过当地的人大都习惯了这事,熬过两日台风天便又是安居乐业。
只是前几天下了一直阴雨连绵,加上昨晚一夜暴雨,盛昔陶不由担心寺里的安全。
“你们和师父都没事吧?”
“没事,昨晚归海师兄就叫我们把桌椅柜子都搬到二楼了。”从玉说,“早上起来水只没到一楼台阶,后来停了电,其他都没事。”
盛昔陶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从玉接着问:“大师兄你在哪儿呢?你没被雨淋着吧?”
盛昔陶刚要作答,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从意咋咋呼呼地喊:“三师兄你别打电话了,快来帮我把鱼抓回池子里!从心,你别下来,这儿水深……”
从玉握着手机,低头见鱼游到自己脚下,一边赶着一边说:“我和大师兄打电话呢,你找师父去。”
“大师兄?你联系上大师兄了?”从意一听鱼也不抓了,他急急地问,“大师兄说什么了?他在哪儿呢?他没被雨淋着吧?”
“哎呀,我这不正问着吗,叫你给打断了!对了,大师兄,你刚说你在哪儿呢?”
盛昔陶从床上坐起来:“从玉,我马上回寺里,你们排水注意着点安全。”
从玉听了回答:“知道了大师兄,你来的路上也小心,我们这边……”
谁知从玉的话说到一半,电话那头就断了线,盛昔陶估摸着大概是他手机没电了,于是立刻下了床换衣服。
他盘算着回寺里之前还得去超市买点东西,这么大的雨,估计寺里的物资很紧缺。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动静,只见陆曜山被他吵醒了。
陆曜山睁开眼睛见盛昔陶站在床边系纽扣,敞开的衬衫下摆正好露出一圈紧致的腰线。
见人要走,他坐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盛昔陶快速把寺里被淹了的事说了一遍。
陆曜山便跟着下了床:“我跟你一起吧,我也去帮忙。”
两人很快达成一致收拾好了出门,这个点大型超市还没开门,只能在路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食物和日用品。
天空还阴沉沉地飘着雨,太阳像个损坏的灯泡一样晦暗地挂在头顶,早间电台的主持人正播报着城区内因暴雨而积水堵塞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