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牵白走在前面,沈离雾一瘸一拐地走着,一旁的工每日更新在南极生物峮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人见状想要搀扶,却被她一把拒绝,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
一行人就这样行走在阴冷的隧洞之中。
人是挺多的,但是脊背寒凉的感觉却令人无端生怖,手里的火把照着亮,有些胆子大的工人就四处乱看着。
没想到一看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惊怕声蓦地传来。
“啊啊啊啊——”
顾牵白止住步伐,回过神去看那发出声的工人,跟在后头的沈离雾也是一样,她其实是怕的,尤其是听到这样的惊叫声,但她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看向后方之人。
那工人伸手指着石壁,整个身体都在打着颤,说话也是哆哆嗦嗦的。
“那那那,那,那里好像有条腿。”
有个工人以为他在开玩笑,用手拍了他一下,“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吓唬人!”
可这一拍,直接将人给拍倒在地上了。
他这么一倒下去,加上脸上那惊恐的表情,不得不让人心中发毛。
隧洞中倏地没了声音,只有一点互通的风声,还有水滴声。
有胆子大的工人直接扒开人,往他指的地方上凑去,火把照上前,不照还好,看的不清楚,但这一照,就清晰得让人毛骨悚然。
类似于八九岁那么大的孩子的腿。
弯曲的腿牢牢地扒在石缝中,可是除了腿以外,就再没看见其他的了。
“退退退退……腿!”那人吓到结巴起来,说话也不利索。
沈离雾不敢去看,她朝一旁的顾牵白看了一眼,他只是往那轻扫一眼就回过了身,连个眼神都没落在自己身上。
顾牵白的嗓音微冷,像是挟住隧洞中的一点寒,令人更加惶惶。
“找人。”
又是走了一段路,顾牵白看着地上的一条手臂,更加确信人就在前方。
他加快了步伐,四肢百骸处的血液都在叫嚣着。
快。
快……
后面的人同样瞧见了这跟挡在道上的手臂,脸色苍白不少,沈离雾更是吓得不敢说话,她崩溃到了极点,又想回去,又想快些找到人。
她也在想,袭如清看到这些是不是也会怕?
可是才没多久,前边儿便出现了分叉口,左边的道路往近了看,好像是一条死路,被堵着过不去,右边仍旧是空道。
顾牵白想也没想的就往右边的路走去。
跟在后头人也纷纷跟上前。
走了许久,前边似有一点光亮,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条路就是出口且人已经出去时,顾牵白折返了道,绕了回去。
有人问道:“大人!你去哪?”
顾牵白快步走去:“找人。”
众人不明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返回去,况且这路只有一条,人也肯定是顺着这能走的路走的,为什么要回去?
还想继续追问,人却走得快没了影,只能急忙追赶。
沈离雾有些急恼,她右脚崴着,到现在还是疼得厉害,见人返了回去,自己也不甘示弱地跟过去。
顾牵白停在了方才没走的左道。
他冷冷地睥着这扇堵住路的石块,眸色深沉。
“给我砸了这门。”
*
潮湿的暗室之中,渐渐腾升起一丝暖来。
李溪之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到别处去,她想睁开眼去看,但那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依稀只能瞥见一点影子。
她好像有些糊涂,记忆也有些错乱,以为自己在卧房中。
她说:“顾牵白,我冷。”
被错认的贺璧面色不满,拿起手中的冰帕就往她额头上摊去,也没等一会,就直接地甩在上面,弄得李溪之有些难受。
“哼。”
贺璧将她放在了床榻上,没好气道:“真是便宜你了,脏兮兮的也能睡我的床,我也太心善了。”
眼前人没有回答,贺璧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坐在桌前喝着那新煮的热茶。
“我可没有药给你吃,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他自言自语着,“要是活下来了,你就留下来陪我,我们一起搅乱他们。”
似乎说到了兴奋的点上,他哈哈大笑着,笑了没一会,又开始多愁善感了起来。
“若是你没活下来,你也就只能和那些孩子们的尸体一样了,永远留在这,谁也找不到你,真是可怜啊。”
贺璧有些倦了,用手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望向床上的人。
良久,他叹了口气,“这样有趣的美人,我还是舍不得叫你死。”
他站起来缓缓走了过去,正准备将人扶起来,不料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自己身上刺,苍白的脸上多了一道细密的血痕,还好他反应快躲开了,不然自己的鼻子就要被她给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