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做作的说‘真不知该怎么拒绝她’这句话简直是在放/屁。他是谁?是效率最高的鲨手,是冷血无情,时刻为地方敲响丧钟的最佳雇佣兵。他会搞不定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
他只是不想搞定她。他只是如我一般陷入了某种只能称之为愚蠢的软弱情绪…他觉得自己能保护她,他觉得就这么任由这丫头随心所欲,也没什么不好。
哎。
真是可悲,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看着十足的期待。”我悲观的说着。“这可不行,罗斯,你不能把蜂后…女王蜂(DC反派)当玩笑。”
女孩儿嘻嘻笑着,和杰森不同,她完全不会因被否定了能力而恼怒——或者说,她也会感到恼怒,却向来拒绝展现。这也很正常,哪怕枪林弹雨,她也总有十足的安全感,她很清楚父亲对她的爱。
“得了吧,宝贝。”她又蹭了过来,亲密的叫着我的名字。“贝儿、贝儿,爱操心的小熊!你总是这样小看别人,你总是想把所有人都甩在身后!”
我无言以对。
她侃侃而谈。
“我们在讨论的是一个主权国家的独/立/领/袖,一位暴/政/女/王,一位世界级——甚至宇宙级的脑控者,一个总在充当幕后黑手,身边永远簇拥着无数工蜂的“陛下”。”
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
“当然啦,你我也都非常清楚,高尚的世界警察之所以只是连连谴责,却并没怎么往那位的蜂巢里派出暗杀者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背后的支持者们,同样是一群令人倍感眼熟的‘大人物’。”
我不出声了。
我并不怎么了解世界局势,那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遥远,远到仿佛并不真实存在。因此在意识到丧钟的长期合作对象——他最喜欢的金主——那位光脑袋的卢瑟先生明显对我身处的这支小小队伍很有兴趣时,我真是感到了一阵后怕。
我似乎还挺容易焦虑的,哎,说到底,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我真是搞不懂!
好在我的脑袋的确好用,当我需要思考时,也能非常聪明。我从脑魔那汲取到了足够多的信息,我总是很爱干这种事,找跳板,你们能明白吗?一开始或许只是读了一个有点重要的小角色,但却能通过这个小角色顺藤摸瓜,一点点的……
罗斯眯着眼睛,她的手指纤长又冰冷,上头还覆着一层皮质手套。她摸着我的脖子,脸上的神色变得非常肃穆,非常的,呃,佣兵。
“又要做些疯事了,是不是啊,傻姑娘?”她悄声说着。“又要突然消失,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惹些不得了的篓子,让关心你的人伤心。
我为我读到的东西感到喉咙发酸。我什么都不敢说,甚至都不敢继续与她对视。
“你甚至没想过自己可能会输,真是自信啊,我的小怪物。
你要怎么处理她呢?你要怎么处理那个国家?我猜你一定有个相对缜密的计划,你最擅长这个了,你最擅长为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献上一记致命的背刺……不是吗?”
“别这么小气,小熊。别装的好像你真的搞不定似的。”
她商量似的和我嘟哝着。
“这次就带我一起玩嘛。”
(下文接作话)
有些时候我也会进行反省。
但就像闪电侠抱怨闪电小子时说的那样“道歉的很快,反省的很好,但坚决不改”。
老天,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意识到这个:原来我也一样。
“青少年。”我轻声咕哝。“真没想到……”
我似乎引起了红龙卷风的注意。他朝我望来,如果他并非一位机器人,我猜他现在一定是感到了疑惑。我好脾气的冲他笑了笑,并没对自己的夜不归宿做出过多解释。就像我想的那样,他也没问。
呼,看样子是塞给他的那些教育书籍起到了作用。如果此时是蝙蝠侠守门,他一定不会因书上的那些“要给孩子足够的空间”而选择让步,我恐怕得精确到自己每分钟都干了什么,才能获得进门吃饭的许可。
哎,
哎。
我想他了。各位,我可真是怀念他的三角绞,我可真是怀念他精壮的小臂与那对尖尖的小蝙蝠耳朵……我-
“看来有人夜不归宿。”一句平淡的话语自我背后响起。
如果我是一只猫,那现在肯定一边哈气一边炸毛。但我猜我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因为那个说话的人随着我的猛一回头而下意识的向后跃去。
我们都尴尬的僵在原地。说话的是超级小子,他穿着一件纯黑色的T恤,手里端着一杯暖烘烘的饮品。他看上去比之前像人多了,他感到惊讶、茫然、不知所措。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受伤,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