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春山夫人(72)

常青安:“多有劳累。”

她转头吩咐道:“多燃个炭盆,给三公子盖条毯子。”

一时赵在洹有些手足无措,这话稍稍打断了他低沉的心情和思绪。

“母亲。”

春兰点燃炭盆,又拿来宽大盖毯,给赵在洹披上,又续上温热茶水。

见他安置好了后,常青安这才开口,首先她从一开始说起。

“上山耗费可久?”

赵在洹怔了怔:“并不久。”

“山路如何?”

赵在洹猛然反应过来:“较为平坦。”

赵在泽:“许是山贼出行所致。”

赵在凌当先反驳,他对于数据最为敏感,心思也细,更是整日奔波。

“水患不过月余,何以如履平地?”

赵渝大胆发言:“鸠占鹊巢。”

“嘭。”

赵在洹一掌拍在桌子上,豁然起身。

“寨中有马厩,却无马匹,匪徒也不善马术。”

那日交战,未有骑兵。

众人对视一眼,看见了如出一辙的沉重。

这事牵扯太大了。

作者有话说:

我想了想,还是解释一下文名令人误会的嫡母二字,首先是表身份,我也没想那么多,这本文我也不是写家长里短,不全是养崽文,自始至终,我的主角都是常青安,我的夫人。

文名是我随手起的,这不是真正的文名,更不是夫人全部的人生,她是生母,但也不是生母,写文之初我就想好了新的文名,当时就定好了纯排封面。

只是夫人的路还没有走到,她尚有未尽之事,所以我不改,我要等我写完以后,那才是改名的时候,因为那时她已经做到了。

第33章

◎东窗事发◎

常青安当机立断:“此事暂且按下, 非是深究之时。”

她点于桌案上那堆堆证据,看向赵在泽。

“水患一事解决后,当平此冤。”

赵在泽躬身行礼:“谨遵母亲吩咐。”

她再看向赵在凌和赵渝:“在洹要随军归京, 我们三人留在漳州完成修筑房屋一事,以备不时之需。”

“是,母亲。”

赵在洹:“那些尸骨, 我一人无法背出。”

太沉太冷, 纠结在一处,难以分割。

常青安:“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1],待到日出雪消, 此骨当归故里。”

“是。”

商定好对策后,众人散去。

谢淮带着那方盒子敲响了谢津的房门:“三哥。”

“进来。”

谢津尚未梳洗, 发冠仍端端正正地束着,宝石熠熠,鎏金耀耀, 他一袭五爪蟒袍,龙子皇孙,不可直视。

“咔哒。”

谢淮将这盒子放于桌上,他站在盒子以外, 在门口这头,谢津在盒子以内,在轩窗那头, 这盒子横亘于他们之间,四四方方, 就像那高墙深深的紫禁城。

谢津眼神变了, 他看着谢淮。

“六弟。”

谢淮:“三哥, 收手吧。”

一室寂静,那月色偏移,斑驳透亮,谢津好像头一次认识他般认认真真地看着谢淮,片刻后,他垂首看着宽大骨节上的玉戒,声音极轻。

“你去问十年前,收手了吗。”

“你再去那荒草院问问,你说过什么。”

他忽而转过头来,双眼幽深:“谢淮,你长大了。”

“砰——!”

玉戒被他摘下,重重掷出,碎了一地。

“你也曾仰人鼻息,被那护甲所制,曾几何时,哪能想到今日?”他步步逼近,一把揪住谢淮领口:“谢淮,你同我是一样的。”

“是我,带着你走出来。”

“是我,处死了欺主的下人。”

他附耳低语:“也是我,杀了贤妃。”

“是你自己说,要跟着三哥。”

谢淮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我没忘。”

他深呼吸几次,突然松开了谢淮,背对着他:“送回去,我既往不咎。”

“正因为我没忘,才一次次视而不见。但今时不同往日,大局已经变了,三哥。”

“呵。”

谢津倏然笑起来:“你是怕了。”

“你只要和以前一样,跟在三哥后面就好,我不会输。”

他揉揉手腕,语气淡漠。

“大哥平庸,二哥蠢笨,没人是我对手。”

“……”

“是你。”

说到此处,他骤然想起,还有他的六弟谢淮。

谢津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一个女人,你要同我争?”

“我没有要和你争。”

“那你是怎么了。”

“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2]

“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的心怀天下。”

谢淮:“这是父皇的心思。”

终有一日,父皇不会容忍,这才是不可逾越的一把刀。谢津太急太强势,太不择手段,他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了,行事激进,但凡哪桩事暴露,下场都不会好过。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