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陆珮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觉得自己能从陆珮这里套到什么秘密, 只是想让陆珮吃瘪,难受一会儿就成。
被羽毛这么盯着, 陆珮也没有办法翻脸,他现在还在鲍金来的地盘上,羽毛又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道和鲍金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能端出一抹假笑,将刚才的话题糊弄过去:“还好,也不是很穷,就是对白连先生好奇而已。毕竟我之前也和鲍先生在一起许久,一直没能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印记,所以我其实是很羡慕白连的呢。”
装,你再装。
你以为老娘没听见你刚才是怎么心思肮脏的揣度疯狗的?
羽毛腹诽。
陆珮以为自己把羽毛糊弄过去了,就想换个话题:“不过,我之前没有在鲍先生身边见过你呢,你是鲍先生新聘用的员工吗?”
其实他这话也是试探的成分更多些。
他离开鲍金来之后,似乎鲍金来的身边就多出不少他不认识的人。
那个生活助理也就算了,工作上的调度鲍金来一向不允许他多问。
给他开门的一少又是什么人?
言语谈吐也好,行为举止也罢,哪个角度看起来都不像是被鲍金来雇的工作人员。
和鲍金来之间的互动看着像是有点上下级关系,可他的表现更吊耳当啷一些,说是上下级,更像是处于弱势的合作方?
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一少对白连好像也有点意思。
难不成是别家的公子哥儿?
否则一般人怎么敢这么明显的觊觎鲍金来的人。
带着这样的顾虑,陆珮暂时将一少的位置摆的高了一些。
面前的羽毛,则被陆珮分配到了低一等的位置。
羽毛的身材好,脸蛋也漂亮,说话的时候装疯卖傻实则夹枪带棒,很难说他到底是白连的朋友还是跟白连来抢男人的。
搞不好,现在她这么针对自己,就是怕自己回来抢鲍金来啊……
陆珮的眼睛眯了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或许,这个女人,他可以利用一下。
羽毛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陆珮塞到小三小四的地方上去了,否则一定暴起要揍陆珮一顿:“我?我不是员工,我是白连的朋友。”
陆珮的如意算盘落空:“……是么?”
“是啊。”羽毛也不等陆珮的话说完:“啊,好像他们喊我了,我先过去了!”
竟是丝毫不顾陆珮发青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陆珮用舌头顶了一下脸颊,羽毛这个态度,再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他的名字就倒着写!
羽毛把陆珮一顿气,跑到沈漠之面前邀功:“他脸都绿了。”
沈漠之表面上看起来有些无奈,心里疯狂给羽毛比大拇指:“别太过分了,到底是客人。”
羽毛了然:“我都懂~~”
这种暗爽但是不能说出来的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没有关系,她替疯狗嗨出来!
陆珮也很快从过道出来。
他过来的时候面色不改,看着像没事儿人一样,丝毫看不出被糖醋里脊和羽毛溜过的难堪。
午饭很快送到,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沈漠之和霍阎坐在一起,陆珮见缝插针,成功坐到了霍阎的另一边。
从他落座开始,霍阎的身体就僵了一下,而后极其迅速的将椅子往沈漠之那儿疯狂挪,生生给自己和陆珮中间腾出来一个上菜口。
沈漠之:“噗……咳咳!”
一少笑的完全不带收敛:“小白连,要我说,要不然你还是坐我这边吧,你看看你让人给挤得……噗!”
毫不知情的糖醋里脊端着最后一份汤过来:“哟!上菜口都留好了?不愧是老板,真贴心……就是,这位置,不应该是主位吗?”
霍阎的脸黑如锅底:“少特么废话,我说这儿是上菜口就是!”
“得嘞!”糖醋里脊顺着这个位置上菜,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汤碗差点洒陆珮一身:“哎哟,什么东西绊我!”
可惜,没命中。
差点浪费一锅好汤。
“快点拿纸巾来擦擦!”沈漠之赶紧出声圆场:“陆先生没事吧?”
陆珮幸亏是躲得快,否则这一身衣服真就在这儿报废了:“没事。”
“还是擦擦吧,看看有没有溅到什么地方?”沈漠之赶紧过去查看陆珮身上有没有被汤汁污染:“别不好意思说……”
“真没事!”陆珮不想让沈漠之碰他,将沈漠之的手从身上拂下:“吃饭吧,一会儿饭都凉了。”
霍阎见沈漠之的好意被人无端拒绝,还一点面子都不给,表情更难看了,刚想发作,见沈漠之冲他摇摇头,只能作罢。
菜式丰盛,味道也很鲜美,几人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