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往中原的美人(39)

闻言,贺庭翊只是摇头笑笑,目光注意到萧屿澈身后的鎏月身上,迟疑道:“这便是那位皇叔看上的苗疆圣女吧?”

此言一出,贺颂恩愣了愣:“这便是那个……”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将视线转向萧屿澈。

直到得到了萧屿澈明确的答复,他才唏嘘道:“难怪皇叔要保她呢。”

鎏月没有吭声,只通过他们的谈话便明白了几人的身份。

那端王应就是先前那声名远扬的草包大皇子贺颂恩,不理朝政不问世事,整日吊儿郎当流连烟花巷。

而平王,应是先前想要她命的那个三皇子贺庭翊了。

如今新君继位,这二人封了王,也不知萧屿澈是何打算,会不会赐封地遣他们出帝京。

思及此处,鎏月眼睫微颤,不由蹙起眉心。

那贺庭翊那明晃晃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似是在筹谋着什么,让她颇为不适。

想起那日被带去刑场就是此人的吩咐,鎏月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怨气。

几乎是迎着那道视线,她抬头紧盯着他,眸中还带着些许怒意。

一旁的贺颂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轻笑一声:“皇叔,你这小兔子瞧着还会咬人呢。”

“是啊,咬起人来可凶了。”萧屿澈淡淡地瞥了鎏月一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鎏月不满地瞪了萧屿澈一眼,气恼地瘪瘪嘴,别开了脸,左肩的位置莫名便觉着隐隐发烫。

究竟是谁咬谁啊!

“平王这般眼神,莫不是想将本王养的兔子生吞活剥了?”

萧屿澈神情不悦地盯着贺庭翊,往鎏月身前挡了挡。

贺庭翊回过神来笑笑,轻飘飘地收回了目光,拱手道:“侄儿不敢,不过是好奇圣女与普通的苗疆女子有何区别。”

“大抵是,放养和圈养的区别了。”说着,萧屿澈意味不明地瞧了鎏月一眼,眼眸无波无澜,令人看不出情绪。

鎏月不满地咬咬牙,却又拿他没法子。

圈养,谁要被他圈养!

“皇叔,时辰不早了,那侄儿便同皇兄先离开了,长乐怕是要等急了。”

“嗯。”萧屿澈应了一声,便让他二人乘着马车先行离开了。

一旁的鎏云迟疑了一下,还是低着头上前:“多谢殿下替民女解围。”

“无妨。”萧屿澈瞥了她一眼,眸色暗了暗,“你是云月坊的姜娘子?”

“是。”鎏云微微一顿,扯了下嘴角,“殿下怎识得民女?”

“你瞧着不似中原人。”萧屿澈又转头看了鎏月一眼,“云月坊自苗疆而来,这些年在帝京小有名气,本王也略有耳闻。”

鎏云颔首笑笑:“能被殿下记住,是民女的福分,云月坊能好好开到现在,也多亏了殿下。”

萧屿澈勾了勾嘴角,没再多言。

瞧着萧屿澈神色如常,鎏月眉心微蹙,心底升起一丝狐疑。

此言听着话里有话,他莫不是瞧出了什么?

思绪间,萧屿澈忽然出声:“说起来,前几日鎏月还与姜娘子见过。”

话音落下,二人心里皆是一咯噔。

鎏云捏了捏手心里黏腻的汗,故作轻松地笑笑:“是啊,当时民女听闻是鎏月姑娘有请,当真是惊讶,后来才知晓是姑娘在点心里吃出味道了。”

闻言,鎏月连忙笑着应和:“是啊,我还并未想过竟能在中原尝到家乡的味道。”

萧屿澈眼神淡淡地瞥了鎏月一眼,嘴角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信没信。

但也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令她惶惶不安。

半晌,萧屿澈才出声道:“既如此,便去云月坊坐坐吧。”

话音落下,男人转头看向鎏月。

鎏月神色如常地笑笑:“好。”

云月坊便在不远处,几人没走一阵便到了,里边有零零星星的客人坐着,大多是结伴同行的年轻小娘子。

萧屿澈一踏进去便吸引了全部的视线,连带着他身边的鎏月也被人细细打量着。

见他们进来,尔江不动声色地与鎏云对视一眼,便神色淡淡地上前:“二位客官需要些什么?”

鎏月看了萧屿澈一眼,见其没有要吭声的意思,这才开口:“来些红豆糕吧,再随意来些饮品便好。”

“好嘞,二位稍等。”

待尔江走开,鎏月低头理了理方才因为紧张而被自己捏得发皱的衣裳,又抬眼偷瞟着萧屿澈。

只一下便恰巧撞上了那双略带探究的眸子。

鎏月眼睫微颤,下意识地避开了那道视线:“大人作何这般看我?”

“你在苗疆,不是被圈养着长大的?本王还以为你喜欢这样。”萧屿澈慢悠悠道。

闻言,鎏月微微一愣,眼神略带诧异地瞧他,朱唇微张,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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