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清洗干净,鎏月才被抱回了榻上,浑身无力地闭上了眼。
萧屿澈在她身边,神情餍足地瞧着那很快熟睡的人儿,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那本春宫图,倒是有点意思。
翌日,当鎏月从榻上悠悠转醒,眯眼瞧着屋内的光,片刻才回过神。
天亮了。
她动了动,便觉浑身软得不行,半点没有力气,便又认命般的躺了回去。
“夫君。”
她唤了一声,身侧靠坐着的男人便睁开眼,转头看向她。
鎏月也不知此人为何精力这么好,她才醒呢,他便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醒了,不睡了?”许是才起身,萧屿澈嗓音略显沙哑。
“不睡了。”鎏月鼓起小脸,不满道,“夫君,你日后能不能快一点,时间短一点?”
话音落下,男人眸色暗了暗,气笑:“嗯?”
“嗯?”鎏月眨眨眼,奇怪地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神情,怎的怪怪的?
半晌,萧屿澈才神色怪异道:“若是本王快了,你能好受?”
“我?”鎏月有些懵了,这同她有何关系?
瞧着她这副模样,男人显然气得不轻,道:“夫人想想,上次中了软骨香,是何感觉?”
闻言,鎏月愣了愣,还真就细细回想了起来。
“感觉就是,特别难受,不舒服,好像……缺了点什么。”她有些不确定,努力形容着。
“嗯。”男人微微颔首,“若是本王时间短了,你觉得不够,自然也是这般难受。”
“是吗?”鎏月眨眨眼,瞧着很是诧异。
见此,萧屿澈莫名有些头疼,他抬手暗了暗眉骨,轻哂一声:“那你还记得上次服用过的,端王送来的□□?”
“□□……”鎏月微微一滞,她想起来了,那日的情形自从她喝下□□,便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莫名羞人。
瞧着她的神情,男人适时补充道:“若照你这般,你不满足,便是那种感觉,夫人可懂了?”
“嗯。”鎏月微微睁大了双眼,似懂非懂地点着脑袋。
“所以,你应当祈祷本王再久一点。”萧屿澈嗓音低沉,语气间带着些许蛊惑。
鎏月现在只觉得脑子乱乱的,只能一个劲儿点头应下。
久……就久吧。
无妨。
嗯,无妨。
萧屿澈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伸手将浑身发软的人儿给捞了起来:“本王准备对付端王了。”
“嗯。”鎏月点点头,应了一声。
“怕吗?”
听见此问,鎏月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萧屿澈那漆黑的眸子,摇摇头:“为何要怕?”
“因为,端王这些年藏得很深,恐怕已经养了私兵,本王现下还摸不准他的底。”男人轻声说着,似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可鎏月已经灵敏地感应到了,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像萧屿澈这样一个眼高于顶,手握黑甲军,掌控了所有兵权的人,会说出这种话,那便当真是摸不准了。
他,摸不准贺颂恩。
鎏月眼睫轻颤,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怕,因为夫君无论何时,都是最厉害的,定能护好我,护好自己,再者,我会帮夫君的。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片刻。
良久,男人才笑笑,伸手捏了捏鎏月软乎乎的脸颊:“起来了,肚子该饿了。”
“好。”鎏月应了一下,磨磨蹭蹭地穿好衣物。
这次萧屿澈等她一起用了早膳,这才去忙。
今日鎏云过来了,鎏月带她去瞧了穆念一眼,而后又取了些血,这才一同往炼丹房去炼丹。
因着今早萧屿澈说的话,鎏月一整日都忧心忡忡的。
趁着烧火的功夫,她将鎏云拉到一旁,语气凝重道:“姐姐,如今的形式不好,中原似乎是要变天了,你最好尽早离开。”
“离开?”鎏云愣了愣,眉心蹙起。
见此,鎏月也明白她是在顾虑什么,轻声道:“近几日,我会为你备下足够的解药,而后你同尔江便从破庙的那处地道离开,我过段时日会去找你们会合。”
“鎏月,我不需要解药的。”鎏云有些困惑。
事实上,在同穆念聊过一阵后,鎏月这心里便一直没有底。
穆念所说的鎏云活不了多久,究竟是唬人的,还是真的?
这事,她不敢赌。
“总之,你带上便是,若是有什么事儿,也好应急。”鎏月轻声说道。
见此,鎏云迟疑片刻,还是点点头:“好,听你的。”
待鎏云离开后,鎏月又一个人去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