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孟庭许转身对着他道:“既是如此,能否叫人去山中搜查一番?”转念又想,也不成,接着说:“要是当场查获还好,万一去了没人,还打草惊蛇那就不可行了。”
思考起来,觉得摆在面前的问题很是难解。
这时,秦淮川提出自己的看法,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叫我打掉合成加工鸦片的场所,从根本上杜绝后患。不过,你想想,光只查获场所是杯水车薪的,有农户自己偷偷种植罂粟才是大的问题。应当从这里下手,各个地区和各个地区之间打好配合,达成共识,一起禁罂粟的种植才成。”
孟庭许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可如今还不知道哪里供的货源呢。”
秦淮川边说,边把自己的椅子拉到孟庭许身边,非要肩膀贴着肩膀才满足。“自从我上任监督一职,手里掌握的消息就是,一些是海上运输来的,各个国家都有,其中属英格兰和美利坚最多。再是东南亚这边的罂粟,最后是陆路运输的青藏高原河谷一带地区有。其中,一部分是用来当作阵痛药,但更多的部分便是人们抽的大烟。”
孟庭许听得极认真,根本没发觉秦淮川的手已经慢慢朝他后腰伸去。
“所以,这时候就会出现一群人,运输走货。这帮人有自己的名号,每个队伍的名字都不一样,但我们统称为——烟帮。这些人手里都是有枪的,有些背后的大老板还会给他们配置炸药。就是为了防止土匪抢夺和警察没收,到了地方,贩子便来验货,议价,最后买走。可想而知这个数量都不能用吨来计算,那可是成千上万,如同天上星星那般多。我实话说吧,现在这种情况,无法杜绝,也无法斩草除根,只能压制和减少。外省我没能力管,我只能看好港口。”
孟庭许心知他为港口付出了诸多心血,也知道现在减少了很多鸦片流进内地,少不了秦淮川的功劳。
“既知无法杜绝一切,那就该想一个办法,或者推行什么制度,早早施行才是。”孟庭许说。“多少家庭因为抽大烟抽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我明白这不光是你一个人努力就行的,叫我说,为何不制定一套规矩上交给总理?以你父亲的关系,应该不难办到。”
秦淮川接着话道:“实行新的制度不是这么容易办到的,我父亲何尝不知道,原先早就建议过了。只是最后要审批的程序,很难。这关系到多少达官显贵,纵使他是副总理,也要投票认可才行的。”
仔细想想看,确实是这个道理。
秦家一直为此努力,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么个位置,依旧艰难险阻。
孟庭许回到原先的话题:“那我们往回讲,该怎么应付郊山有可能制作鸦片的情况?”
秦淮川嘴角一勾,靠近他说:“我早先就想到了陆路运输是一大漏洞,白敬姚这个人不行,收了钱就睁一只眼闭一眼。所以趁上回他受伤,我已经安插了我的人接替他这个位置。厅长不敢得罪我,自然明白我这样做的意思。郊外暂时先不能动,要抓便抓现成的。自然,抓白延霜也是这样的道理。他手里的货必然要走陆运,海运肯定是走不成了。”
经他这么一说,孟庭许心里好受多了,原来他已经有了应对白延霜的法子。不禁感慨,道:“幸而你走的是正道,若是歪门邪道,还不太好抓你。”
秦淮川垂眼一笑:“你说的是什么邪门歪道,我怎么不明白。我走走试试?”说完,那只手便已经捏住他的腰狠狠摸了一把。
孟庭许吃疼:“哎……”
也不让他说话了,干脆就亲了上去。
正经事都抛之脑后,只想享受这一刻的亲热。
简直是毫无防备地就叫他得手了,最近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刚才还在楼下当着众人的面戏弄他,现在又跟个强盗似的,不光不给他一点反抗的机会,还得寸进尺地扒他的衣裳。
咧嘴一笑,抱着人就往浴室里走:“看你热得一身汗,我给你洗个澡罢!”
孟庭许捏拳捶秦淮川的肩膀,气道:“怎么好好说着话你就要胡来?你先松开我!”
秦淮川朝他耳朵用力咬了一口,瞬间,那雪白的耳垂顿时就红了。
孟庭许疼得一抖:“嘶!”
秦淮川又舔了舔:“你一个人洗多不方便,我怕你又像上次一样晕倒了。这回不用怕了,有我在,保准给你搓得干干净净。”
说完,一脚踢开门。
良久,秦淮川放好水,叫他往里头坐。
孟庭许当然不肯动一步,拧着门问:“你反锁了?”
秦淮川耸耸肩,无辜地眨眨眼:“嗯。”
孟庭许压低声音:“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