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魏王要大婚!
所以对于皇帝来说,他立太子的真实目的,就是不想让皇位落到魏王手中,准确来说,是不让皇位落到其他宗室手上,他要牢牢把控皇位,只在他这一脉。
皇帝和其他皇室宗亲的关系是有多差啊?
沈灼灼想了一下明成帝的生平,发现这位皇帝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不太好,好事没记几件,再加上他的兄弟全都死了,更没人知道他没登上皇位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只知道这位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更不是什么明君。
“这么说来,陛下完全就是在利用长安,长安之前还觉得,陛下认同她,想将皇位传给她,是最好的父亲。”
“啪!”
“哎哟!”
突然被人用扇子打了一下脑袋的沈灼灼嗷得一声喊出来,她揉了揉额头,不用想就知道上面一定留红印子了。
“师父,你老打我脑袋,哪天我就被你打傻了!”
沈灼灼气哄哄地喊,不满地瞪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她怀疑这个中年男人进入更年期了,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差,嘴越来越毒,还不讲理!
“我天天打我儿子,也没见他傻了,倒是让他聪明的过了头,你能有你师兄的待遇,该谢谢为师才对。”方学说完,面上表情一僵,随后又说道:“祸从口出,你敢对皇家人品头论足,胆子也太大了!”
谢秋莳都不敢这么说皇帝,沈灼灼却敢,方学有时候觉得他这个弟子是天生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在外装模作样像个人,实际心里傲得很,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
沈灼灼没见过方学的儿子,她那位师兄,只活在方学的口中。
方学独身一人到了黑山镇,身边没有妻儿陪伴,也不知道她师娘师兄都去哪儿了,沈灼灼问过,方学不愿意说。
谢秋莳也跟沈灼灼说,不用多想,那些人和她没有交集,日后也见不到面,知道多了不好。
因为当时谢秋莳的表情太过凝重,沈灼灼多少有了些猜测,她怀疑她的师娘师兄都已经死了,否则按照古代的规矩,她不可能一直遇不上这两人。
沈灼灼想到这儿,对人才中年就成了孤寡老人的某人还有点儿小同情。
没有蓄须,今年三十六,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方学,并不知道自己在聪明狡黠的徒弟眼里,是个可怜的孤寡老人。
“我知道,这话我没同外人说过。”
“跟我也不能说!还有你姐姐,下次你在她面前小心说话。”
想到沈灼灼的姐姐沈清瑶,方学就不禁皱起眉头,那个少女实在是让人摸不透心思,上一次他看见类似的人,是在朝堂上,在六部尚书中。
可一个少女,哪儿能有那么深的心思,八面玲珑到能与一国尚书相媲美?
方学感叹了一句,“你家中还真是能人辈出,你的那位义兄也不是简单人物,还有你那两个妹妹,如今尚还年幼,就已经能看出天生聪慧机灵,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娃了。难不成你们老沈家,祖坟冒青烟了?”
“关老沈家什么事,我们是女子,可继承不了他们老沈家的香火,与其说封建迷信,不如说是我娘的基因好。”
她爹沈丰年也还行,不算特别笨,但是联想到沈家其他人的愚笨,沈灼灼将大部分功劳都算在了周三娘头上,还得是周三娘拯救沈家基因,这才有了她们聪明的四姐妹。
小五以后好好教,相信也不会太差。
到时候她们沈家五朵金花在朝堂上互相扶持,路会好走很多。
“又在说让人听不懂的胡话,周娘子性情果敢坚韧,确实非常人能比。”
方学对周三娘赞叹有加,他与周三娘打过交道,知道那是一位外柔内刚的女子,正是因为有周三娘在,他徒弟和徒弟的姐妹们才能好好长大,没有夭折。
“三日后船靠岸,就到京城了,等到京城后,文会肯定会邀请你这位大庄第一位女解元,不想在文会上露怯,这三日你便多看看书,背背书,准备几首和鹿鸣宴上水平差不多的诗,以备不时之需。”
方学说前头的话,沈灼灼还听得认真,听到后面,沈灼灼听不下去了。
“师父,我写不出来。”
写文章讲究心境,她在船上什么都无法经历,怎么可能写出类似心境的好词佳句,这不是为难老实人吗!
方学表示他不管,他是个灵感说来就来的人,根本没办法体会沈灼灼说得灵光乍现,沈灼灼不写,他觉得沈灼灼是故意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