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校更烦了。
杏遥来到客厅打开电视,她心情很平静,若说有什么起伏,便是遗憾激情不能继续。
戚校说烦她,或许玩笑或许真心,杏遥不是很在乎,难听话听多了这颗心早已免疫。
烦她她该走吗?赖在别人家好吗?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暂避此处,很安心。
战战兢兢活了小半生,杏遥想给自己放个假。
这也是从老家人那里学的,自从他们因为杏遥会负责助农电商一秒改变态度,杏遥便知道自己苦苦坚持的与人为善多么可笑了。
别人都是自由的,无聊了就闲话邻居家的年轻寡妇,用得着了就换上笑脸套近乎,怎么随心怎么来,哪管他人如何痛苦折磨,死了也不过是他们无聊人生的又一个闲谈话题。
杏遥也想试试这样活。
什么都不考虑,就抓着眼前的感受。想见他就来找,怨他就说出口,想和他继续就赖在这里……明天怎样明天再说。或许下一个太阳升起的时刻,她就准备好启程了。这事不着急,她现在不必追赶任何进度目标,就成全自己每一时刻的感受欲望和情绪,成全自己真的不想再一个人背负所有艰难前行。
戚校睡不着。越睡越生气。
她应该继续赖着的,不能走,打不跑骂不走眷恋着依赖着,那样才行。
孩子有不要爹妈的吗?小狗有不认主人的吗?没有。
那么主导者有低头服软的吗?没有。
主得立规矩。
现在就立!
戚校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他拿起遥控关了电视宣布:“晚上十一点后不许看电视。”
杏遥愣住了,好半天才哦了一声。
电视也不让看,那可能是真的烦她了。
倒也没心理强大到直面主人家的逐客令装聋作哑,她有点尴尬地站起身,刚想说她明天离开,戚校上前拉着她回了卧室。
他把人塞进被窝,自己躺进去抱着,因为生气,脱她衣服的动作非常粗鲁。
“我睡觉的时候你必须睡觉。”他说完闭上眼睛。
杏遥感到糊涂,她说:“你前后矛盾。”
“什么?”
他睁开眼睛,杏遥十分真诚地看着他说:“之前你说我可以暂时日夜颠倒不规律作息,现在又说和你同步睡觉。”
说完还补充:“矛盾。”
戚校:“……”
杏遥还有问题:“嗯那个……还有就是你是不是想让我走?我认真的。”
戚校调整呼吸平复情绪,他换上笑脸,亲她一下:“不是。我想跟你玩。”
杏遥老实巴交回答:“我也想跟你玩。可是你不要莫名其妙对我生气,我没有得罪你。”
还强调呢。
戚校还是笑着亲她:“好的宝贝。”
他拉着她坐起来下床往外走,杏遥问:“去哪?我要穿衣服……”
戚校打横抱起来到衣帽间。
他取下一条领带蒙住她的眼睛,杏遥微微反抗:“你要做什么?”
戚校不说话,把她的手腕绑了起来,就跟上回一样。
杏遥说:“我不要那样…唔!”
口塞堵住她的嘴。
杏遥耳朵里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有开关声响,机械声,灯光变幻……
片刻后,戚校抱着她走了几步,她的双脚踩在了冰凉的地上,感觉像玻璃。
松绑,手脚被扣住,整个人呈大字型站立,杏遥不停发抖,嘴里呜呜呜叫着,口水顺着口塞缝隙不停流下。
下一秒,蒙眼的领带被取下,强烈的灯光刺激过后,视线恢复清晰,她看到自己身处衣柜中间。
这里原本是挂他外套的,衣服都不见了,足以容纳一人的空间里,射灯昏暗,但四面八方全是镜子,视线可及全是自己,像绞刑架上接受拷问的犯罪嫌疑人。
而戚校,正坐在她前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长长的足够碰到她身体的类似逗猫棒的玩具,羽毛头在她的胸脯、三角区轻扫慢挑。
杏遥因为这样的场景倍受刺激,身体不受控产生类似恐惧但又相对安心的感受。
合不拢的腿心承受着他的挑逗折磨,轻柔的羽毛滑过脸颊,留下气味明显的水痕。
戚校收回玩具看着湿了的羽毛笑了笑,丢开来,他上前捏住她的下巴。
“我莫名其妙生气吗?”
杏遥仰视他,无言的压迫感弥漫开来,令她不敢开口,怕说错话,预感会有惩罚。
“好好反思一下我为什么生气,想明白了再叫我。”
他说完就走出了衣帽间。
杏遥这才发现,正对面柜子中间有摄像头。
“戚校,我知道了!”她呜呜咽咽地喊。
戚校很快回来,却不听她说。他手里变出两个小铃铛似的精致夹子,一边一个,咬住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