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女状师(4)

欠了钱?

徐花娘面容开始凝重了起来。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就跟我和离吧。”

严秀才这嘴今日像是涂了蜜儿,难得唤了她一声“夫人”。

“老爷子都没了好几年,你没必要为了一句承诺把自己熬……”

徐花娘一把菜刀戳在了案板上,吓得严秀才止住了话。

“熬成黄脸婆是吧?”

“严秀才,我跟着你三年,这些年我任劳任怨,照顾你爹,照顾你娘,他们的后事哪一件我没拾掇好?现在你一句欠了钱,我没落到一个好处不说,你还想着把我扫地出门!”

徐花娘含着哽咽的哭腔,满腹冤屈此刻呼之欲泄。

兀地,秀才竟然倒地不起,鲜血从他的眼睛里淌了出来。

第三章 异兽篇(三)

严秀才死了,死在了徐花娘眼前,死在了阖家月圆子出炉的日子里。

衙门的人带走了徐花娘,这事传得沸沸扬扬。

“歹也说这严秀才是她亲相公,更是一条人命,怎么能够下得去手啊!”

“可不是,我听说,这女人狠起来,将儿子都敢丢了。”

……

刘青姝驾着马车,将一包东西丢进了马车里。

她原是有一个婢女驾车,后这婢女因贪嘴偷了她一两银子,被她赶走了。

眼下她也没有赶车的婢女。

“不过这严秀才死在了中秋,真是晦气。”

“就是,过节都不让人好生过着。”

刘青姝顿了顿脚步,面容上闪过了一丝狐疑。

严秀才死了?那最有嫌疑的人不就是徐花娘了!

她心下一咯噔,快速在杨柳树下系了马。

庭院上的树叶不知何时滚落到了门缝边。

她急骤的脚步突然放缓,空气中竟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坏了,这是进贼了?

刘青姝抓起门边的扫帚,比划了一番,想着应该可以作为防身利器。

她小心翼翼地戳开门,好像并无动静。

这时,她兀地发觉背后发凉,余光一瞥,一柄金刀正横在她的脖子上。

“根据大周律法,挟持害人者,处以……”

那一柄金刀往她脖子上挪了一寸,这才让刘青姝稍稍闭上了嘴。

“你是何人?”身后的声音沙哑低沉,气息微弱,似乎受了伤。

“我呀,刘青姝。这座宅院的主人!”

男子似乎不信,大刀已经触碰到她的绒毛,再挪动一寸,便是她同这人间万般烟火别过之时。

“我没说谎,我真是这座宅院的主人。”

身后的寒气愈发逼人,犹如恶鬼制住她的细喉。

“这座宅院是亡夫留下来给我的,依然是我的。”

她清晰地察觉到大刀颤动了两下。

武功那么高的人,连大刀都拿不稳,真是徒有虚名啊!

“亡夫?”

他怎不记得自己有那么一个妻子了?

“自然,你若是不信,我领着你去看山上的墓碑。”

刘青姝又接着道:“不过我得先拿状师令。”

“嗯?”

温灼鱼单手提溜起了刘青姝,一个踏步游虚,二人双双离开了地面。

“绑架是……”

她杏眸一动,话刚出来立马止住了。

只见她的目光正快速地离开院落,直到院落化为了虚影,不辨形状。

“大侠,慢点,慢点!”

太高了,高得让她心生惧意,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手微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动作,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暖色:“放开。”

她放不开啊!

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也就是她亡夫下葬之地。

刘青姝喘了口气,抱着坟墓旁边的竹子,脑袋的眩意才减少了一些。

此人衣品不凡,墨色着身,身姿颀长,手持金刀,脚穿墨色虎皮靴,气质华严,但戴着一个黑色的双钺面具,看着实不像是个好人家的公子。

他那一双丹凤眸盯着墓碑看了好一会儿,上面写着:爱夫温灼鱼之墓,爱妻刘青姝刻。

他抱刀睨着她,冷邃的眸子里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待眩晕退散,刘青姝胡扯了一通:“你是阿鱼的朋友吧,你是不知道,他生前老爱跟我念叨你,说你英俊不凡,说你有当大将军的命,起ʝʂɠ伊我还不信。如今一见,果真是不凡!”

温灼鱼指着自己的墓碑,厉沉开口:“墓碑你立的?”

刘青姝嬉笑开口:“是我。”

快些问完吧,她还要连夜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温灼鱼猛吐了一口瘀血,吓得刘青姝抬起了小腿,连连后退了两步。

这年头是流行吐血吗?

“你莫讹上我。”

刘青姝紧忙撇开关系。

他用内力半日逼不出来的毒瘀血,竟因这聒噪的女子给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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