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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侯爷差点儿没控制住。
谢安衣衫不整, 躺在床上睁眼看着虚空,她胸口起伏,感受着压在身上的重量。
周敬尧压抑的喘息着。
谢安被压得气闷,无意识扭了扭身子。
“你别动。”他暗哑的嗓音溢出。
“可是你真的很重啊。”她叹息,真的憋死了,好热。
他的头在人的脖颈间一通乱蹭,谢安呼吸也急促起来,下一刻,她抓在对方手臂上的手被拉下,握住。
他闷哼一声,“谢安,别试爷了,试它。”
立春的时节,天气开始回温,夜晚的房间更是火热。
屋里重新点起了灯火,谢安的手被人拉着,他拿了自己的里衣过来擦拭。谢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面无表情,耳朵爆红。
虽然未曾到最后一步,但侯爷已是心满意足,还没高兴一会儿,握着的手突然被抽回。
两个人去浴房洗漱了一番,回来后一身清爽。
好像有什么话说,他没有熄灯,把人拉着躺回了床上。
“谢安,你过几日护送着长公主去远州吧,带上苏巧敏和夏荷。”
谢安从床上坐起来,皱眉看他:“为什么?”
他随着她坐了起来:“你不是与长公主交好吗?长公主去远洲想必也要看看那边女院的情况,你不想看吗?”
“我想,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
周敬尧沉默了一瞬,也是,她本来就是不好糊弄的性子,更何况他曾经和她说了这么多。
她不安全,在他身边不安全。虽然他们的计划看起来很完美,但是夺位一事再如何周全也是危险重重,就连母亲,过几日他都要先悄悄送走了。
更何况,那位已经容不下她。
灯火摇曳,谢安听完了他的理由。
这是无懈可击的理由,从理论上说,跟着长公主去远州,对他,对她都再好不过。但是,谢安却莫名的排斥着,她不想跟长公主去。
但是,想来想去,她留在盛京除了自己不安全,也只会让他分心。
“好,我跟长公主去。”
“嗯。”
他们如谈论公事一般理智冷静,但做出决定的这一瞬间,却忍不住在方才耳鬓厮磨的床榻上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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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过几日,但诸事准备,等到长公主出行这日,已经是清明的前几天了。
刚刚立春小半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树木生出点点新绿,大家脱下厚重的冬装换上了轻便的春衫。
夏荷和巧敏坐在一匹马上,看着大路两边冒出的点点嫩芽惊诧。
“真漂亮!”
苏巧敏两处扫视了一下,“这有什么漂亮的?”
且不说山间吹过的冷风还带着寒意,山上去冬的枯枝还未全部埋进尘土,虽然冒出的嫩绿带着新生的美,却也仍然带有萧索之感。
夏荷不管:“我第一次出远门哎。”
“哪里第一次,你从平城过来不比这更远吗?”
“那次不算!”夏荷那次是与别的丫鬟一起乘坐的马车,整日里不敢有游玩的心,整日里不是歇息,就是在马车上摇摇晃晃,没什么意思。
谢安听着耳边的话,内心却雀跃不起来。
走过一个拐角,她看了看路边,那里是上次去梅庄的时候马车陷落的地方,如今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了,冬日荒瘠的土地如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意,是将要冒头的草芽。
那一次,她纵马朝前,没过多久,便见他带着福莱追了上来,二人前前后后,并驾齐驱。
皇城,下朝后。
“有什么事?”
燕宏远看着下面单膝跪地的人,停下了手上的毛笔抬头询问。
魏方前段时间吃了那常道长的丹药,多年来的腿寒之症似有缓解,他如今也命那常道长为他炼丹服用,不过吃了这么些日子,似乎并无什么作用。
人至中年,前段时间小小风寒让他头疼许久,常道长出手果然丹到病除。他方才正是思索,要叫对方朝着延年益寿的方向炼丹才是,伤寒等小病自有太医。
“皇上,长公主今日出城去了,好像要去远州。”
“华欣?”燕宏远疑惑,“由她去,她既已动身远州,以后不必跟着监视。”
他这愚蠢的皇妹,年少之时为了区区一个侍卫不顾身份,如今一年到头,就没有几个月乐意在盛京呆着。
正好,不在盛京,也不必担心她去与周敬尧胡乱说些什么。
“华欣长公主好像带着那位名叫谢安的姑娘。”下面的人接着说,他们的人一路跟出了城里才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