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今日心情甚好啊!”
“哈哈,是不错,倒是世子,与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
元洪毅挑了挑眉看向周敬尧,但笑不语。
礼部侍郎一把的胡子,看见不远处的福莱,也是想到了什么,“这世上,要说谁不近女色,我当举侯爷。老夫自年轻时参加秋狝,就没见侯爷带过婢女,每次都好像是带了后面这小子吧?”
周敬尧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正当此时,后方又来了两人。
“二位殿下安好!”大家一起转身行礼,站起身来,却看见不远处远安侯的帐篷里,一身姿高挑,容貌不俗的女子端了一只铜盆出来。
众人盯着那处,神色各异,谢安被一群人看的莫名奇妙,走远泼了铜盆中的水返回。
七皇子八皇子被大家的视线搞得好奇,转头,却只见婢女而已。
“众位在看什么?”燕云烈问道。
礼部侍郎看了看侯爷,面带微笑,“下官们没看什么,只是看侯爷帐中带了伺候的人,有些新奇。”
七皇子八皇子更莫名了,这有什么好新奇的。
虽说是贴身婢女,但是许多的官员借着这机会,带的分明是新得宠的侍妾,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燕云烈踏步向前,“父皇那边要开始了,既如此,大家也不必久等了,一道过去吧。”
“是。”
一帮人向前,周敬尧转头看了看后方,也带着福莱一道过去了。
第66章
天子好一番动员, 围场之外,众人磨拳擦掌,蓄势待发。
即将进入密林深处, 圣上燕宏远人至中年, 依然身强体壮, 握紧手中的疆绳,他笑道:“敬尧已有好些年没有参加秋狝了吧。”
周敬尧不动声色, 略微上前:“是, 并州一去, 已有十年了。”
燕宏远似有所追忆, 笑道:“原来已经这么些年了, 想当年,你父亲年少之时, 春狩秋狝拿了数次头筹, 朕每每押他,总不会错。今日,可要看你表现了。”
马匹前进, 四周已是参天的树木和淹没马蹄的深草, 圣上自顾笑谈, 并未注意后方二人眼中闪过的讥讽。
旁边的太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老夫记得, 周将军自少年之时便是难得的英才啊!”
周敬尧笑自己从前竟未发现这位是如此道貌岸然之人,如今竟有脸在他面前提起父亲,“臣上任并州多年,疏于练武,今日恐怕要叫圣上失望了。“
“哎, 侯爷莫要谦虚!你从小与周将军习武,当年在盛京文韬武略, 也是许多儿郎的对手,要知道,这童子功才是最难练就的。”有武将反驳道。
周敬尧笑而不语,燕云烈骑着马在一旁,看着这君臣和谐的一幕,内心觉得颇为有趣,他这位父皇别的不说,单说虚伪那定是无人能及的,只当看戏了。
燕宏远大手一挥:“行了,这边便不打嘴仗了,功夫如何,猎场上见真章,谁拔得头筹,朕都重重有赏!”
众人应和,圣上领人朝前,各自潜入密林而去。
周敬尧并无争夺第一的兴致,只骑着马在林中随意走动,若遇见猎物也算它们倒霉。然而他的身旁,悠然的跟着一人。
四下无人,周敬尧瞄准一只四处张望的野兔:“此处莫非就是殿下说的详谈之地?”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利箭破空,野兔死不瞑目。
“怎么,有何不可?”
“殿下纠结党羽,如此明目张胆?”周敬尧转头看他,说实话,他这段时间查探,燕云烈与七殿下也不是那等你争我夺,水火不容的关系。
燕云烈上前,二人的马齐头并进,“侯爷,你或许不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殿下纠结党羽与否,都是为父皇所不容的。”
周敬尧停住马看他。
你为皇上所不容,那本侯呢?你这是想脱本侯下水?
燕云烈知道对方想什么,“我自然不是为了逼迫侯爷,只是我知道,侯爷如今也为父皇所不容而已。”
林中一片静谧,树木虽有凋零之意,却依旧深茂,周敬尧看向不远处,那里有人,应当是燕云烈的人。
他为那位所不容?皇上知道他在查了?周敬尧也不兜圈子,沉声问道:“既是详谈,那殿下说说,为何知道当年之事,如何一口咬定是圣上所为。”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对方的手摊开在自己眼前,掌心上躺着的,赫然是消失了十余年,已经废除了的虎符!
“这是前几日本殿的人在父皇的书房中找到的,当然,这只是给侯爷看的,本殿怀疑父皇并不是因为这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