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身没穿,上身就套了一件段橪的睡衣,不算睡衣,就是一件黑t。
大抵男女还是不一样的,男人总可以下了床就换个面孔,女人不一定。他们是男女人了,不是彼此的,而是自己的。女人是包容的,是被动的,所以总会舍不得一些。
段橪托住楚绒,不让她掉下去。
许是楚绒感受到了段橪丁点的融化,趴在他肩上说:“哥,你以后要是交了女朋友,千万别告诉我。”
段橪抱住她往上颠了一下,与之面贴着面。脸部有瞬间的抖动,吸了下鼻子,温吞着说好。
“我们算谈过恋爱吗?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你怎么说?”楚绒得寸进尺地问。
想离开的是她,舍不得的也是她。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可怜的段橪还得受着。
段橪开始亲吻她,“就说我被前女友抛弃了,你不要我了。”
“你是谁?”
“楚绒。”
楚绒开始笑,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回吻着段橪。
反正那么大的北京,没人知道楚绒是谁。她可以是段橪的妹妹,也可以是前女友,甚至说是不认识,也没人会在意。
第44章
段橪变了, 楚绒并不用敏感地发现,根本不在细节上。
他开始不给她打电话,不接她下班,不给她洗衣服, 不给她做饭, 更不会抱着她厚脸皮地索吻。
人的变化就是那么快, 谁都不会例外, 死都撵不走的人只有自己, 楚绒脆弱地想。
她和段橪的交流仅限在床上。
性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 最起码和爱的人是。如果不上瘾,大抵上是男的不行。段橪显然行得很。
楚绒甚至恶劣地想到十几年后,等到段橪三四十岁,是不是就开始早泄了,甚至秃顶。他学计算机的,脑子肯定不少耗,要是秃了也情有可原。那时候还是别再相见,她喜欢的是翩翩少年郎,秃顶中年男人还是死在泥土里吧。
也不怪楚绒会这么想, 按现在段橪现在不知节制的样, 不行是早晚的事。
他们像偷情的,要防着所有人。做兄妹的唯一好处, 是上床不用出去开房, 就是床单不少洗。段橪故意的, 总去她房间, 爽完就走人。
事不过三,总洗被单太不正常了, 被段晓梅发现估计他俩都要被撵出去。
所以,段橪带她去开房,三百一次,挣的那点钱都拿去开房了。
楚绒心疼钱,还不如买被套。
段橪却说不要紧,反正挣钱以后也没处花,他说自己是享乐主义,挣多少花多少。还喜欢听她叫,叫得能让人心肝颤最好。
段橪挺会骗人的,也挺变/态,不知道哪学来的,变着法折腾她。
再这样下去,楚绒觉得她和段橪之间那点兄妹情真的要殆尽了。他们就像在打架,却争不出输赢。狠的时候,段橪会怜惜地抱着她,让她别哭,可动作却一点都轻不下来。
不公平,为什么男女在性/爱上的享受不一样,器官换一下就好了。
网络是个好东西,什么都可以问到。网友们说这是对方活不好,只顾自己爽,跟买东西不给钱没什么区别。性/爱是要双方享受的,如果感到不舒服,就要拒绝,不行就分手。
分手吗,他们的“恋爱”是有倒计时的,不用谁提,会自动结束。
所以,今天本来约好的酒店,楚绒爽了约,改为和顾星她们出去喝酒。
这两个小妮子自从高考后就开始释放本性了,所以活得太压抑不好,总会逆反,找到机会就要疯了,这个世界疯子增多,大多是这样的缘由。
脱去肥大的校服,少女们妙曼的身材都显露出来。她们三人都是高个,在一排南方姑娘中总在站在后面。顾星和姜甜穿的都是裙子,只有楚绒大夏天还长袖长裤的穿着。
顾星怪异地看楚绒,直至发现脖子上的红印子的时候,炸毛了,“靠,怎么回事?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楚绒忘记用粉掩盖住了,摸着脖子,避开她们的目光,“被蚊子咬了,抠的,我家后面就是草丛,蚊子太多。”
顾星还想说什么,被姜甜止住。姜甜蹿到中间,搂住两人的脖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开学了,少说些有的没的,特别是男人,这种生物不值一提。喝酒去,喝咱们的酒。”
三人来到一家路边的烧烤店,老板认识楚绒,之前她和陈寻他们经常来。
老板很热情地招待她们坐下,先上了一扎啤酒。
姜甜拿起来,就要了塑料杯开始倒,满满三杯。碰了杯,就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