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绒问:“为什么?”
段橪笑起来:“除了我,你还能喜欢上谁。就像我,除了你我喜欢不了任何人。楚绒,我们俩在感情方面很像你不觉得吗?当你在试探、怀疑的时候,我也是。当你吃顾思可醋的时候,我也在吃苏尧的醋。你不相信爱,我也不信。可楚绒,我愿意去试着爱你,也只有你。”
段橪没有情深意切的表白言辞,可句句剖心。没人教会他们怎么去爱人,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像个初学着爱的孩童,告诉楚绒,我会好好爱你。背后是,他先走出了这一步,也在祈求相同的爱。
“楚绒,求求你给点反应吧,哥害怕。”
楚绒感受着随着段橪说话时,胸膛的起伏。他现在除了嘴唇是冷的,哪里都炽热。
她抬起手,环住段橪的腰,慢慢地扬起脸,对段橪对视,喊他:“哥,我也害怕。”
段橪低下头,亲她的脸颊。亲完左边亲右边,念着:“不怕,有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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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填写志愿的前几天,楚绒抱着志愿书,躺在沙发上慢慢勾选。
段橪已经确定了准备去清华,他把北京前几名的学校到清华的距离都在志愿书上标了出来。
楚绒看着后面的那行字迹,还有乘坐的交通工具,写得很具体。
段橪这几天就像个傻子,整日乐呵呵,连段晓梅都说他一反常态。
一如现在,他把楚绒拉坐到腿上,时不时剥颗葡萄喂她嘴里。
“要不就理工吧,两个学校两站公交。人民大学也行,二十分钟,远了那么几站。”段橪在理工大学论坛逛着,“理工主校区就在中关村那边,到时候找实习也方便。”
段橪想地很远,连实习这种都想好了。其实几个学校都挨在一块儿,都算不上距离远。
“理工的食堂好吃吗?宿舍有空调吗?洗澡的话是在宿舍,还是要去集体大澡堂啊。听说北方洗澡都要大澡堂,我不要。”
段橪继续往下滑,“我看看有没有相关的帖子。”
楚绒趁他找的间隙,去冰箱拿了个冰棍,回来继续躺下。
一口没咬上,就被段橪拿走。
“姨妈不疼了?”
楚绒竖起一根手指,“一口。”
“就咬一小口。”
段橪没听她的,自己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凑近。
“......”
楚绒一巴掌拍在段橪脸上,把他推远。
两人的关系在禁忌中徘徊,段橪很粘人,除了兼职,一有时间就喜欢黏在楚绒身边。今日周末,楚绒的便利店兼职也没有排班,两人就着志愿书,已经研究了一天,也黏了一天。
手上的冰棍被段橪吃掉一大半,还剩一点,可怜地挂在棒子上。
段橪递给楚绒,“喏,还剩两口。”
楚绒瞪他,有没有搞错,快吃完了才给她?当她什么?垃圾桶?
“滚。”楚绒作势要起身。
段橪不让,把冰棍举到楚绒嘴边,“咬一口。”
楚绒抿起嘴,将头扭到一边。
段橪捏住楚绒的下巴,俯下身,在她嘴上轻啄了一口,继续道:“真不要?”
奶油在融化,滴在楚绒的耳边。
楚绒跟着颤了一下。
段橪看着她,嘴角勾了勾,把剩下的冰棍一口吞掉。
他把冰棍的棒子,在楚绒唇边贴了一下,上面还带着些冰冷的余温。
楚绒下意识舔了一下,丝津津的甜。
楚绒想起身抽面纸把耳朵上的奶油擦掉,段橪却压着她,偏不让动。
“段橪。”
“嗯?”
“起来。”
段橪定定看了身下的人好几秒,才大发善心般伸出舌头舔去楚绒耳朵上的奶油。
他笑,“很甜。”
楚绒敏感,耳朵立即泛起了红。她摸着自己的耳朵,上面还有些黏黏的,也不知是奶油,还是口水。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段橪收起笑,突然严肃起来,认真道:“只有你。”
三个字,刚说完,就又笑了。
楚绒点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怎样?”
“整个就是精虫上脑,还爱占我便宜。”
段橪点头,“我也没想到。”
段橪还压着楚绒,风把楚绒的头发吹得很散,又一股挡在两边。他轻轻扒开,细细地端详地楚绒的脸,从眉毛、眼睛、鼻子,再往下,停留在嘴唇上。
楚绒的唇形很好看,笑起来两边弯弯的,增添了几分可爱。
段橪哑着声音,“亲我一下。”
楚绒没动作。
段橪继续道:“亲哥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