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后成为恶鬼的笼中雀(78)

那串佛珠看起来格外眼熟,沈秋黎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被绑在地上的赫然是荷月和鸯鸯。

沈秋黎尝试伸出手触碰她们,但手穿过了她们,只能触碰到空气。

罗子厉习以为常,“这应该就是以鸯鸯的回忆形式展现,像看电影,所以我们碰触不到她们。”

言璨叹了口气,静看事态发展。

天师摇着扇子,慢悠悠说,“你们做什么要跑呢?都要嫁去城里享福了,离开这个小破山村,这不好?”

荷月用眼睛狠狠瞪他,响亮地朝他呸了一声,“你是个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呵,李建波就是和你和你们一伙的!”荷月涨红了脸,手脚被绑,她只能用眼睛一个一个瞪。

“李建波,真无耻!居然把我们卖给你们!”荷月越想越有些难过,她是真把老村长当自己父亲一样的存在。她红着眼眶,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今晚计划带着鸯鸯一起逃跑,但居然被抓回来了。

“你们这群狗东西!恶心死人!你们不得好死!”

荷月破口大骂,宣泄心中的悲愤和无助。鸯鸯也泪水涟涟,她拽拽荷月衣袖想让她冷静下来,一边柔柔的开口,“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们。”

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想还嘴,但被老者抬手阻止了。沈秋黎注意到这位西装男,但仔细端详他的长相,和他外公沐飞文也找不出一丝相似。

天师对这些辱骂和求饶无动于衷,摇着扇子皱眉感叹,“渔夫村怎么这么热。”

直到荷月骂累了,鸯鸯眼睛哭肿了。

天师才像是看够她们的笑话,哈哈笑出声,脸上那颗黑痣看起来都格外可恨,“明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今晚就委屈你们在这将就一下。之后你们就解脱了,不用待在小山村里忍受贫穷了。”

老者淡漠的扫了她们一眼,起身走了出去,西装男和天师亦步亦趋跟着出去。

又一阵天旋地转,这次似乎更剧烈。场景一换。在村口,两辆红轿子等待着新娘。

两位少女穿着红色嫁衣,自己绣的红色绣花鞋,被人搀扶着走向轿子。

村民们远远瞧着,眼神麻木。

少女们步伐僵硬,手指掐进了搀扶她的壮汉的手背。那壮汉神情扭曲,但又强忍,面上强装出的笑也掺进几分怒气。

旁观的沈秋黎似乎能听到少女心里的呐喊,在说救救她,她不愿意。旁边那个壮汉,沈秋黎仔细看,有些像是村口死去的周老头的年轻版。

轿子旁边的天师拿着扇子挡炙热灼烧的太阳光,笑眯眯看着少女们进了花轿,兴致勃勃地大喊一声,“起轿!”

轿子摇摇晃晃的被抬起。天师朝村民们挥挥手,“荷月和鸯鸯要嫁去城里享福咯。”

远远看着的李建波老村长背过了身。

“咱们村肯定越过越好哈。”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跟着花轿队伍离开村子。

铺天盖地的红色吞没了这场景,红色像是流淌的血液一样。

接着红色流转淡去一般,变成了一个新场景。

周围树木环绕,了无人迹。

沈秋黎认出,这就是村子边的山上。

花轿停在林子里。鸯鸯荷月绑住手脚,嘴上缠上了布条。

天师做了个手势,边上的人立刻把她们俩嘴上的布条松去。

一松开,荷月就骂骂咧咧。她已经骂了很久,声音很嘶哑。

天师根本不在意,“哎呀,你们两个得分开啊。”

“一个人走水路,”天师笑容满面指指绕村的峪河。

“一个人走山路。”他又指指上边山的高峰。

“你们自己来选吧?给你们自由。”天师扒开葡萄皮吃下个葡萄,眼神里有些漫不经心,像是真的在说行动方式一样。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鸯鸯抽抽噎噎,眼神也有几分怨恨,眼泪在她眼里打转,“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

天师咧嘴一笑,满口的金牙,“小姑娘,只怪你们命不好。要这么说吧,人不为己,才是天诛地灭。”

“你们不愿意选,那就随机抽吧。”天师眯着眼看荷月,“你就走山路吧。”

“这个小姑娘运气好,”天师偏头看鸯鸯,“走水路好啊。起码保全了尸体。”

那几个壮汉要拖走荷月,荷月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

鸯鸯似乎听懂了天师的话,因着手脚被捆而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挪向荷月,口中凄厉大叫,“不!不不!”

天师被她尖利的声音刺得皱眉,但饶有兴趣看她们挣扎。

鸯鸯不知怎么挣开了手上的绳子,双手血肉模糊,手中夹着一片碎瓷片用力划开脚上的绳子。

束缚一挣脱,鸯鸯就扑向了拽着荷月的壮汉,拽不开她就张嘴死咬他们的手臂,怎么甩都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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