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弼的呼吸随着唐松月的一个个动作都厚重了几分。这套拳看得他血液沸腾。陆战烽和邢棹雄也好不到哪去,陆战烽因为虚弱而冰凉的四肢都温热了不少。

整整一个小时,唐松月最后一个动作结束,收拳,额头上没有一滴的汗水。可是观看的人却出了一头的汗。唐松月又一次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神采又成了那个稚嫩的少年会有的灵动。第一眼他就去看陆战烽,看到陆战烽脸上的汗水,他急忙跑过去给陆战烽擦汗。邢棹雄呼出一口气:“松月,这套拳,厉害!”

唐松月已经扶着陆战烽躺下了。陆关清过去帮忙,问:“松月,我怎么觉得你刚才打的那套拳和教给严爷爷他们的不一样?”

唐松月说:“我刚才配合了心法的。”

陆关清惊讶极了:“配合了心法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唐松月笑道:“心法练好了可以延年益寿,防治百病,变化当然会大。”

延年益寿还好,防治百病?!就是陆关省都咕咚咽了下嗓子。唐松月点点头:“所以,心法不能随便外传。”

这下子几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白白具有如今的身份了。陆关清还好,唐松月给他的惊喜太多,他早就麻木了。邢棹雄和邢家弼却是实实在在的明白,唐松月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们和陆战烽的关系。

唐松月也不需要他们感谢,当即开始说心法。这东西不能写下来,在场的人必须死记硬背,牢牢记住。等到他们学会了整套拳法,唐松月再继续教他们如何运用心法。等到几人都确定自己记住了心法,唐松月开始教他们动作。这一回,就不限于五个动作了,他们能记住几个,唐松月就教几个。陆关清之前觉得太难,并没有太用心练,现在不同了。再难再苦也一定要练好。

陆战烽熬不住那么久,看着他们练拳,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邢棹雄和邢家弼学会了他们能记住的动作后就先走了。陆关清和陆关省回去房间里练习,唐松月陪伴陆战烽。

离开医院,上了车,邢家弼出声:“爸……”

邢棹雄:“去找你余叔。”

两个小时后,帝都的一家私人诊所。说是诊所,却并不挂牌营业,只对某一特殊圈子的人开放。邢棹雄和邢家弼坐在诊所所长的办公室里,所长余庆年看着刚拿到手的血液检查结果和CT检查结果,身周的气压很低,眉心原本就有的两道印记更加深刻。

放下检查报告,余庆年说:“老邢,住院吧。你的肝脏上有三个肿瘤,良性的可能性很小。你需要做一次更全面、细致的检查。”

邢棹雄问:“已经是晚期了?”

余庆年捏了捏手指:“你已经知道了?”

邢棹雄说:“只是有所感觉。”

余庆年吐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沉重,说:“确诊之后及时进行肿瘤切除和肝脏移植手术,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给陆部长治疗的人,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余庆年是邢棹雄的朋友,和陆战烽却是说不上什么话的。邢棹雄只是又问:“是不是已经到晚期了?你不要有顾虑,这些我该知道。”

余庆年不忍说实情,不过还是开口说:“从CT的结果上看,晚期的可能性很大。但还需要对肿瘤进行切片检测,也许不会那么糟。”肝癌一旦发现,就很大程度上会是晚期,治愈的机率可以说很低。即便是通过肝脏移植暂时治愈,复发的机率也相当高。好友得了这个病,余庆年十分的难受。

相比余庆年的难受,邢棹雄就冷静得不像人了。他拿过桌上自己的检查报告,说:“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老邢!”余庆年抓住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打算治疗!”

邢棹雄道:“我不能让外界知道我病了。我会拉下脸去找老陆,能不能活就交给老天爷了。你一个字都不许说!”

余庆年张张嘴,最终说:“那人能把陆部长从阎王殿拽回来,肯定有办法。但老邢,你必须治疗。你今天先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至少要先吃药。”

“不用了,你当我没来过。”

邢棹雄站起来就走,邢家弼低声对余庆年说:“余叔,我会劝我爸。”

余庆年对他点点头。邢家弼匆匆离开。余庆年坐下来,一方面担心邢棹雄的身体,一方面又有些希望。唐家人的事,余庆年自然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以邢棹雄和陆部长的关系,或许,真的有希望。

邢棹雄和邢家弼父子俩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了他们在帝都的家。邢家一家三口,邢棹雄常年在西北防区,他的妻子一直陪伴着他。邢家弼又是常年在特战队,要不就是在出任务。说是帝都的家,也不过是他们偶尔回帝都的落脚地。但因为邢棹雄的身份,这个落脚地也在高级军官统一居住的军区大院里,和陆家在一个大院。这个大院满共也就十几套院子,是军部真正的核心权力人物居住的地方。不过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迎来一位特殊的住户,而且是深受所有人欢迎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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