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弼有点紧张了:“松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唐松月点了点头,他这一点头,陆战烽的眉头就拧到了一起,邢棹雄也收起了之前的随意。邢家弼立刻过来要扶父亲,被邢棹雄挥开。邢棹雄平躺下,问:“我是什么毛病?”

唐松月没有回答。他解开邢棹雄的军装扣子,手在他肝脏的部位按下,邢棹雄微微皱了皱眉。邢家弼的一颗心都提了上来,陆战烽也是不错眼地紧盯着唐松月。唐松月没有再接着检查了,收手。邢棹雄坐起来,系扣子:“直说吧,没事儿。”

唐松月直说了:“肝脏上长了东西。”

邢棹雄的手顿住了,陆战烽努力撑着要坐起来,邢家弼的脑袋一片空白,肝脏上长了东西,那不就是肿瘤么!他先急忙把陆战烽扶坐起来,急问:“松月,是……癌吗?”

邢棹雄则很冷静地又开始系扣子,问:“我还有多少日子?”

唐松月却是浅浅一笑,说:“只是长了个东西,消下去就好了。”说罢,他绕过陆战烽的病床,来到放箱子的地方。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木箱,然后走回来。在一片安静中,他从小木箱里先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一股淡淡的异常好闻的药香飘出。唐松月用竹勺接着,从里面倒出一颗碧绿通透的药丸。看到那颗药丸,邢家弼屏住了呼吸,邢棹雄的眼底极快地滑过一道暗光。

唐松月把勺子递过去,邢棹雄伸出手,唐松月把药丸倒在邢棹雄的掌心里,邢棹雄问也没问就塞到了嘴里。唐松月把瓷瓶放回去,又从箱子里拿出两个青色的瓷瓶递给邢棹雄:“每天一粒,随便什么时候服用都可以,最好是睡觉前服用。吃完之后再来复查。”

“谢谢!”邢棹雄接过来。

邢家弼想问到底是不是癌,张了张嘴,改为:“松月,不需要动手术把长出来的‘东西’割掉吗?”

唐松月则摇头说:“人的身体内部是一个自主的循环,打开身体,泄漏了生气,就会破坏这个循环。哪怕只是多长出来的,动刀割掉也会影响脏腑的生气。我们的脏腑,一损俱损。只要增强脏腑的生气,此长彼消,那原本就不属于脏腑的东西,自然也就会慢慢没了生气,最终消失。邢伯伯只要按时吃药就会好的。在服药期间不要暴怒、不要熬夜。”

邢家弼又立刻问:“需要戒烟戒酒吗?”

唐松月:“烟就不要抽了,酒可以喝。喝酒前吃一颗醒酒丸就可以。我现在手上没有,明天邢哥你过来拿。”

邢家弼严厉地说:“爸,你就别喝酒了。”

邢棹雄很干脆地说:“不能让人知道我身体出了问题。松月,麻烦你给我配点醒酒丸。烟我可以不抽。”

唐松月道:“我再教您一套拳和相应的心法,您两者结合,我保证您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不过这套拳和心法是我们唐家的秘传,您可不要说出去哦。”

邢棹雄笑了,哈哈大笑,对陆战烽说:“我这趟可真没白来!”

别人这么说,邢家弼还会保持严重的怀疑。唐松月这么说,邢家弼就彻底放松了,也跟着开玩笑问:“松月,我能学吗?”

“能。等陆叔叔能活动了,也要学的。不过这套拳有点难,在学会之前邢伯伯可能没法回去了。”

陆战烽拍板:“好好,学!”

邢棹雄被逗乐了:“好,我学,认真学!”

严老和周老,唐松月并没有教他们心法,唐爷爷也没有提。唐松月让陆关清和陆关省过来。在两人来了之后,唐松月出去告诉外面的警卫员里面不能打扰,然后关了门。

先给陆战烽喝了药,唐松月面对几人站定,说:“这套拳,是我唐家的独门养身拳。相应的心法就叫‘唐家心法’。你们先看我打一遍拳,然后我念心法,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下,切记不可外传。”

唐松月很少会如此的严肃,包括陆战烽,都认真点头了。陆关省只觉得有点紧张,脊背都挺直了不少。

唐松月闭上眼睛,心境平静。再睁开时,所有人都发现他的气息瞬间就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可爱稚气的少年,反而有些锋芒毕露的锐利之感。邢棹雄、陆战烽和邢家弼都是军人,这种感觉尤其敏锐。

唐松月出拳,他的动作并不快,似乎是为了让大家看明白。陆关清是见过唐松月打这套拳的,但和他之前看过的那一次又有些许的不同,之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会不同了。唐松月的表情肃穆,影响着每一个人都不由肃然。房间里没有风,可是窗帘和头发却无风自动。陆关省揉揉眼睛,他觉得自己的眼花了,为什么他会看到唐哥哥拳头旁的空气变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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