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绥夏安(44)

下一秒他就被夏安狠狠拥进怀里,他的力道很大,箍得冬绥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人的胸膛紧紧相依,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脏的剧烈跳动。冬绥觉得难受极了,贸然的亲昵与暧昧让他浑身不适,周遭逐渐攀升的气温也让他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连呼吸都是热的,脸好烫好烫,就像放在蒸屉里面的馒头,逐渐肿胀起来。

“我......我......”他换不上气,只能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夏安又一串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清楚的话。

“我以为,我以为你忘记我了。你还记得吗,那条长椅,那个路灯,还有那个药店,我一直等在那里,每天晚上都等在那里,可是我之后再也没等到过你。”因为激动,他有些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只是不断重复着一些单调的词语。

“我好高兴,我好高兴。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他将冬绥又抱紧了些。

冬绥回想起夏安那时非主流的发型与吊儿郎当不着调的穿着,着实很难将那个行为怪异的人与眼前干净利落,阳光开朗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也难怪他一直没认出来他。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赌注,我原本的设想是什么吗?”

“我想着我一定能赢,我要让你签个协议,你以后都不会离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最好的朋友。”

失而复得的心情总比第一次得到时更为强烈与澎湃,冬绥眼眶有些酸,他垂下眼,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第22章

今天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雪是傍晚时候悄无声息地落下的。那时冬绥还没察觉到,直到吃完饭出食堂的时候,听见周围一阵阵惊呼声。

“下雪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啊......”

“初雪就要听《初雪》啊!”

广播里适时地响起轻快的歌声。雪落如织,细细密密,洋洋洒洒地飘着,落在行人乌黑的发上,像是一夜之间忽然两鬓斑斑的少年白。

“这里的雪下不久。”程豪呵着手,袅袅的白气升腾而上,与雪色浑然一体。

冬绥看着他,说:“这次应该能下久一些。”

程豪不明白:“为什么?”

两人边说边往教室走,晶莹的雪花落在冬绥针织的毛衣上,六瓣雪花瓣瓣剔透。它们停留片刻,便欢快地融化在冬绥的温度里,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和以前不一样,这次雪下得很大。”

夏安的每日牛奶不论风霜雨雪,照送不误。只是天气渐渐凉下来之后,他便多了个奇怪的癖好。

比如将在小卖部买的暖和的AD钙连同着小型热水袋一起塞进厚厚的校服里,连着闷上三个晚自习,水凉了就再去换,但是怀里的AD钙永远是热的。

于是每次放学夏安来找冬绥一起回家的时候,他都能收到一瓶热气腾腾,犹带某人体温的牛奶。

某天晚上洗完澡之后,他躺在床上翻看夏安错得一塌糊涂的练习册,余光瞥见夏安正在换衣服。冬绥下意识地要转过眼,却又被昏暗的床头灯下那人腰腹上的道道红痕吸引了注意。

似烈焰灼烧过的痕迹,不偏不倚,正在心口下方,小腹的位置。

那是夏安将滚烫的热水袋长时间拢在胸口造成的一片烫伤。

察觉到冬绥的视线,夏安背过身,只留出个孤傲的背影给他。

冬绥:“......”

“你觉不觉得,他俩关系有点不一般?”

终于,在夏安第n次忍不住伸手揉乱冬绥那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时,何思齐对身旁的体委发出了灵魂一问。

体委一脸麻木:“你才发现?”

何思齐扭头偷偷打量着(倒不如说正大光明)冬绥脸上可疑的一团红晕,脑中灵光一现,福至心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大叫。

“啊,我知道了!”

看着他这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就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死样,体委赶忙给了他一肘子,趁着何思齐捂着肚子哀嚎的间隙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一惊一乍的干什么,生怕惹不毛夏安?”

何思齐一脸生无可恋:“我的夏哥!在我情窦初开的第一眼就让我无法自拔的男神!你就这么弃我于不顾了吗?难道你忘了当年大明湖畔的小齐齐吗?”

“不,你从未得到过。”体委无情地戳破了他虚假的说辞。

于是何大姑娘掩面而泣,决心与体委绝交......一秒钟。

冬绥认识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是那日运动会上惊鸿一眼瞥过的那个女生。

听别人说,她的名字叫程媛。

冬绥总觉得这个名字无端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直到有次下课,程豪无意间说起这个人的时候,他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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