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咋不说啊?人呢??”
卿晓心一颤,她视线慢慢目移,果然跟她想的最坏的结果一样。
骆砚深正闭着眼睛躺在自己身旁。
她的语气可以用痛彻心扉来形容,她挡住手边的话筒,压着嗓音小声跟对面留下自己最后的遗言。
“我完了……!”
“什么?你说清楚…..喂……!”
卿晓没等祝温菁话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骆砚深被身旁动静吵醒,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重复起刚才的话,“醒了?”
她不知道怎么应对怎么去说,“你…嗯……..”毕竟这事她没经历过,因此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含糊不清,“…我…….”
骆砚深起身淡淡地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她是个好演员,这话很中肯。
自然起身下床披上外套,这过程中她看似话里十分平静面上也是风平浪静,实则她的心里早已崩溃。
卿晓与骆砚深一句话接一句的说。
“我知道。”
“你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知不知道?”
“哦那再见。”
卿晓想赶紧逃离,在离门口不远的时候都不禁加快了几步。
谁承想骆砚深从床上起来并又来了句,“卿小姐还真是两幅面孔。一夜之间就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我们什么也没干。”卿晓快速答辩,“就当是好朋友睡个觉得了。”并未停下脚步。
我这是在说什么呀!卿晓啊卿晓你的嘴要是不要就赶紧捐了吧!
就在她要到门口时,骆砚深又说:“哦?那我这个朋友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苍天啊!我都不信。
啊啊啊——!不管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她停下脚步,刚好停在了与骆砚深有着一个完美抛物线的地方,她从口袋身摸索。
本想拿出个大的,谁料身上就只有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可她已经掏出来了只好硬把这个当成想的那个,沿着这条抛物线丢到了骆砚深手中,想让自己保持平静,脸却不争气的红到耳根子,说着虎狼之词。
“呐,收了就得闭嘴,这事就打住!”
骆砚深看着手里的一块钱钢苯被气笑了:闭嘴?怎么这么像睡完了给小费?还只有一块钱。。。。。
卿晓不管这些,她火速逃离现场,在迈过门口之时又再次被骆砚深给叫住。
“记得今天要办婚礼。别乱跑。”
她这才想起昨晚只顾爽嘴说出的话,婚礼就明天吧,越早越好。
“哦。”快速离开战场。
出门后就给祝温菁回拨了电话,对面接通,她压着嗓子说话,“十万火急!”
祝温菁将含在嘴里的草莓味棒棒糖拿出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把地址发你。”然后挂断电话,给卿晓发了个定位才关闭屏幕。
棒棒糖重新放进嘴里,然后用手指接力转悠手机把玩着转圈。
原温柔的神色在低眸一瞬间化为乌有,冷中带刀。
她坐在一个桐木桌上,一条腿耷拉着,另一条则踩在了桌案,手搭在膝盖上,脚边还有一座招财金龙。
她语气冰冷,“那孙子人呢?”低眸看跪趴在地的寸头。
“…..不….不….知道……”
祝温菁火气直冲脑门,用后槽牙咬裂糖,“不知道!”将糖棍吐到地上,“老娘没时间跟你耗!赶紧叫那孙子滚出来!!”
“…..祝….”
那人话未说完,祝温菁看了他一眼,那人直接将原来的话咽了回肚子里,重新组织好语言后才开口说,“…仙….女…..我真不知道我们老板在哪….”
擦了下棱角边上的冷汗,“…我们老板..来无影去无踪…我是..真…真不知道….”
“那那姓顾的还能死了不成?”祝温菁死死得盯着这人,字字句句都饱含冤气。
“仙女,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开卡丁车的,你就算把我这摊子给砸老我也不知道啊。”
祝温菁沉默不语,片刻过后才低眼一脚着地,一跳而下,头上那两个长长的双马尾一晃一晃的。
她经过跪爬在地上的人时那些人都瑟瑟发抖。她从背带裤口袋里摸出一块口香糖,淡淡地说,“记住。”边走边撕开包装纸,“这些都是我给顾晟的礼物。”直到她走了远了些,身后的那些小弟才动手将店砸的面目全非。
她吹出一个泡泡,身后则是鸡飞狗跳的场面。
祝温菁向外走,外面是个开卡丁车的萨道。她眨巴眨巴双眼,吹出的泡泡因她没留神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