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的,就是这间房里。
就是那天晚上。
宫希岭一脸荡漾地回到家里,还穿的那么骚气!
呜呜呜肯定就是那天!
明幼文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抽泣的声音。
心好痛。
这个狗逼。
他努力地抿着嘴不哭出声,嘴部的肌肉都因为强行的克制抿成了波浪形,他吸了下微红的鼻尖,愤愤地抬起手抹了下眼尾。
接着明幼文抬起头,他的视线看到了宫希岭的外套。
等到宫希岭洗完澡出来了,就看到明幼文一个人垂着脑袋在他的衣柜旁边不知道做些什么。
他走过去一看。
明幼文整个人心如死灰,如丧考批一样,挎着个批脸,麻木又机械地往宫希岭的衣服口袋里塞……塞什么东西?
宫希岭瞠目结舌地看过去,就看到明幼文把一叠一叠的小方块形状的包装塞到他挂着的衣服里。
那个东西亮晶晶,外面一层炫光一样的银色包装,硕大的字体写着什么超润……
这、这特么……
宫希岭震惊地抬头望着明幼文。
明幼文低着头,动作麻木又机械,一边塞着,一边暗戳戳地意有所指,阴阳怪气地道:“你得小心点啊,你不要让她难受了,她那么娇气,你一让她痛了她肯定不会理你了,到时候你被她玩的不要了,可别哭着要我去帮你。”
宫希岭:……
“你不要夹,你这样夹着嗓子说话我难受。”
明幼文瞬间扭过头,神色扭曲,阴测测地定定看着他,缓缓对他笑了。
……
“这话说的很没有意思啊。”男人抬起手,轻轻侧过头靠近手中的银色打火机,咔擦一声砂轮拨动,橙黄色的火苗扭曲着燃烧起来,照亮了他的侧脸。
明道晗吸了一口烟,双手搭在紫檀木椅子的扶手上,姿态闲适,眉眼含笑,指尖还夹着烟,“岳父。”
阮利明此刻浑浊的眸子里全是血丝,之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带如今歪歪扭扭的,西装外套也如皱巴巴的腌菜一样了,红色条纹的领带几乎从外套领口里拱了出来,十分滑稽。
“明道晗!”阮利色厉内荏地明尖叫了一声,但是一看到男人倏然朝他射过来的视线,他立刻又放软了态度,做低附小低声下气地道:
“女婿,我的好女婿,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他跪趴在地上用膝盖跪行过去,把头深深地埋下,两只手举过头顶地抓握住明道晗的西装裤裤角。
“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啊!”阮利明抬起头,他的脸通红,鼻涕和泪水浑成一团,老泪众横的样子,“你也是阮阮的未婚夫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的女儿……我的阮阮,我把她交给你,可是你却让她去送死,她死了,我不怪你。”
“是她自己命薄,做不了明太太,我不怪你”阮利明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可是你怎么一点旧情都不念啊?”
“红木林业是她的娘家啊!阮阮的娘家啊!她不在了,这就是她唯一留下的痕迹啊!”
阮利明抓住他的裤脚,苍老粗苯的手指攥紧他一尘不染、熨烫得工工整整的深黑色西装裤布料,祈求道:“啊?这是她活过的唯一证据啊!”
“你怎么能赶尽杀绝?”
“你在引我入局的时候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吗?”明道晗抬起手慢慢吸了一口烟,昏暗的会谈室里,烟草燃起的那点星火噼啪噼啪地燃烧,然后慢慢化成了灰烬。
他吐出一口烟,烟雾飘散开来,模糊了他的面容,只隐约露出俊美的轮廓,好像神明的雕像,垂眸俯视。
“围猎别人的时候,也要做好被围猎的觉悟啊,不是吗?”
第45章 空头
◎真相◎
阮利明跪在地上, 抬头看着他的脸,他呆呆地往后跌坐在地上。
这哪里是神明?
这是魔鬼啊!是魔鬼!披着人皮的魔鬼!
“你早就知道了?”阮利明突然问。
“岳父t z。”明道晗微微笑了,“你和我的二叔三叔密谋, 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阮利明的喉咙滚了下, 眼神闪烁,他确实在和明家的那两个一起给明道晗设局, 假借股价波动诱导明道晗入股红木林业, 目的是为了吃他的游资。
可是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明道晗竟然借力做空红木林业,大量吃进空单不说,他手头上就他知道的股,就已经远超了他的预计!
数量巨大到只要他一释放到市场上……那红木林业恐怕再也无法翻身……
“我还没有告诉你吧?”明道晗俯下身, 眸子里流淌着浓稠的恶意。
“你的女儿阮珑玉……”他在阮利明耳边用气音一样的音量吐露出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