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求我干嘛(111)

“……不。”她否认。

“是。”风颂承认。

风颂说完和她对视一眼,便低头,也不给过多解释,似任她说。对面的人盯着他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满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罗暮衣也无语,她也懒得解释了。

他们两个大概成侣太久,有时候相处的氛围变不了。旁人看着像就像,反正要不要和离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等回了邸舍,罗暮衣便一溜烟地消失了。

不久后,小厮突然敲门,说上屋的客人给她送来一碗椿根馄饨。

罗暮衣看着这个,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这“椿根馄饨”来自哪里,更加郁闷了。

……这来自她编的自己和岑浮的轶事的。

风颂最近在查什么??

她沉默了会儿,坐起来,拿起玉简。

……

罗暮衣有不少玉简,毕竟她常年查妖灾,除了魔主,还有其他身份。她自己最常用的玉简和风颂的灵路断了。但罗暮衣还有小玉简,是她其他身份的玉简,里面还有风颂的灵路。

她不想当面见风颂,便想了想,拿出小玉简对风颂道:[以后不要送任何东西。特别是关于岑浮的。]

罗暮衣和岑浮的很多传闻都是她编的。她为了让旁人相信他们相爱,不是她杀的,在岑浮死后编了许多传出去。这馄饨就是她编的。

真要说谁做过这馄饨,万剑山时的少年风颂倒做过。那时中秋风颂的明月崖人少。

罗暮衣生怕风颂追根究底下去发现端倪。而且他如今这样做也着实荒谬极了。

她编出来是想和他自然而然分开,不是让他模仿岑浮那个贱人。

至于当时编岑浮,也只是岑浮身份合适。

[你不要模仿岑浮。你和岑浮是两个人。]罗暮衣在玉简上道,[你是你,他是他。]

那方沉默了会儿。

[你便分得如此清楚么?]

[到底不如他,是不是。]

罗暮衣差点被风颂的说话方式呛死。

她真想去看下风颂是不是被人上了什么情咒,如此反常。

但怕他又脑补误会,她憋着抱着玉简,没有去找他。t z

但风颂要留就留吧。

罗暮衣合理地怀疑风颂的脑子坏了。

她便和他保持距离,也盯着他。

……

时间就这样过得很快。很快到了第四晚。

风颂和罗暮衣最近保持距离,但罗暮衣也时不时都经受来自风颂的惊吓。他最近总是过于主动地示好。

罗暮衣躲得也越来越熟练。今夜,她便躲在屋中,尝试把心毒逼出来。

在去魑魅海前发作,也远比在进入魑魅海时发作好。里面的妖,可比妖母厉害多了。

……

风颂未寻到罗暮衣,也有些失落。

但他站在后宅,此时却注意到有人把衣物端出来,放入暗房。

风颂垂眸,他早发现罗暮衣拥有另一个房间,里面大概是她打点过,有人时不时端出带血的衣服,还有药味。衣服都被送入暗房。

今日,风颂进入暗房,四周无人,手碰上带血的衣服,却蹙眉。

不是罗暮衣的血。

但是……此血,竟是伪装成人血的妖血!

上面有强大的伪造印记,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施法人也不是罗暮衣。

风颂本认定罗暮衣不会受此蒙蔽,但想到她最近的反常,风颂也实在难以放下心。

他垂眸思忖,半晌后,他已悄然上了二层楼。

罗暮衣保护凡毓的屋子在第二层楼。

风颂拿上盗来的钥匙,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他知道罗暮衣讨厌旁人窥探隐私,也一向尊重她的意志,但如今他也对此做出了自己的决断,决定不放任此事。

而风颂进去,却蓦地凝眉。

只见屋中,有许多旁人查不出的潜藏结界,竟是罗暮衣布下的护体符。他也是和罗暮衣熟悉,才能查出。

而一旁的几上,竟有罗暮衣写下的几枚符咒。

她刻意压修,但风颂还是看得出来都有防身愈合之效,竟还有模仿他写的灵愈符。

此外……还有男子的衣物。那些衣物整整齐齐地叠在那里,上面束了金绳。

风颂蓦地瞳孔一缩。

这叠衣服的手法、品味,显然都是罗暮衣。过去她与他备的便是如此。

竟是罗暮衣为里面的人备好的衣物,整整齐齐。

“阁下可安好?不知闯入玉某之间,有何贵干?”

却听一道冰冷如玉的声音。

风颂抬首。

只见对面坐着一位脸色苍白、都面目俊朗的男子,身披一件普通的长袍。他脸上有易容术之效,但风颂能一眼看出。

而饶是他面目有所遮掩,气质却不凡。骨重神寒,文质彬彬,内里也透着寒冷和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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