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做的一手好菜,算不上威胁,他去学能做的比兄长还好。
何况他派人寻找生子之法已有头绪,到时他还能为楚瑶生儿育女,兄长是绝不可能做到此底步。
他倚着孟楚瑶单薄的肩膀,无比的满足,“你真好,”话还没说完,眼前又是一黑,“嗯?”
视野再次被蒙眼布遮住。
孟楚瑶缠绕完毕,确认遮得严严实实后,推着他向后躺倒。
季凛云不明所以,但温顺配合,快贴合时,青丝压在腰下,扯得他仰了仰头。
柔软的身躯覆上来,指腹划过他的后颈,将青丝从腰下解救出来,尽数挽到胸口。
他霎时懂了,轰得一下浑身热起来。
一改使着劲缓缓躺下,托着楚瑶卸下力,软绵绵掉落,欲拒还迎道:“外面还有人,不要太放肆。”
孟楚瑶噗嗤一笑,车轮滚滚,四角铃声叮当,怎么可能听得见车厢内的声音,何况他们说话声音也不大,几乎是耳语的距离。
“是么,那我不出声音,你也小声点。”
季凛云躺下,可双腿还是屈膝放着,只因为孟楚瑶双腿依旧在他下方,只是变成双腿曲折撑地,上半身相互依偎着。
其实楚瑶并不打算紧贴着他,是他压着她的背,徐徐落下。
吻落在蒙眼布上,两边亲了下。
他颇感遗憾,若是去掉碍事的蒙眼布,便可直接触到楚瑶柔软的双唇。
孟楚瑶不紧不慢继续,吻到唇边时,忽听耳边气息不稳的细语。
“我只属于你,今生今世只属于你,活着要紧紧倚着你,死了要牢牢守着你。”
痴言诳语,听得她心燥,覆上唇不许再说。
马车渐渐停下,车帘外传来恭敬的声音,“皇上,皇后马上要进淮安城城门了。”
手指被咬了一口,孟楚瑶才依依不舍从胸膛抬起头,拭去拖延的一线银丝。
“知道了。”孟楚瑶稳稳呼吸,沉声回。
看着双唇被自己紧紧捂住的季凛云,双颊通红,眼眸迷离。
不掩不行,他总是会溢出点声音,或是喋喋不休说些影响她节奏的话。
季凛云被嫌弃,他只觉委屈,他的声音还没楚瑶的啧啧声大。
何况,车轮滚滚声和银铃乱撞声将所有暧昧遮得严严实实,他也有尽力在克制。
若不是马车偶有颠簸,自己被牙齿磕到,他才不会叫唤出声。
他也是知道羞得。
孟楚瑶看着他瘫软在地,极尽糜艳之美,眼眸迷茫看着她,红唇潋滟,缓缓勾起,抬起双手不知是想借力起身,还是邀她再续。
她牵住他的手,轻轻一扯,不敌他,又扑倒在怀。
短暂的欺负过后,两人起身。
季凛云手软地合拢衣裳,那处微微肿胀,肌肤薄弱,细微的摩擦都有点痛。系衣带的手指不听使唤,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孟楚瑶看出他的吃力,低着头帮他挽结。
“有点痛,但是很喜欢。”耳边一热,孟楚瑶觉得下次蒙眼布得用在嘴上。
第40章 皇上
春末, 皇城百姓已经换上单薄的轻便衣衫。
方桧儒昨日收到旧日同僚的请帖,邀请他今日晌午在悦云楼相见。
拐过接口,往前走, 李裁缝铺旁就是悦云楼。
悦云楼在皇城扎根三十年,凭借着超高的厨艺和体贴周到的待客之礼, 早已从一层铺面扩充到三层雕花楼宇。
是以悦云楼食客络绎不绝,可今日却显得有些冷清, 二三层楼皆无食客。
方桧儒正纳罕, 视线一低,看见曾经同僚宋章植。
他眯了眯眼, 宋章植神色不对,双手紧扣一直悬于腹部,来回踱步, 见到他时眼前一亮, 如释重负, 远远大跨步来迎他。
询问宋章植何事, 他却是左顾而言其他, 面色凝重地左右看了看,似提防被别人偷听。
半拉半请地, 二人来到三层楼, 宋章植推开门,“大人, 贵客已等候多时。”
他想说他早已不是大理寺卿, 身无官职, 只是寻常百姓, 不必再称呼他是大人。
漆红色两边展开,一个熟悉但又很大变化的人坐在正前方。
他张着嘴, 忘记要说什么。
半晌,“皇上......”
说是皇上,可形容狼狈,不复他告老还乡前看到的威严俊朗。
眼前的皇上两颊瘦得凹下去,更显下颌紧窄,眼眶微陷,更显双目深邃,可目光阴鸷浑浊,眼下乌青。
身上衣着虽是锦衣华服,可整个人好似带着些病气,撑得衣裳瘦骨伶仃。
方桧儒怔在原地,虽然叫声皇上,可心里奇怪,帝后三月前已经离宫,出发去华阳宫避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