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带病,没有过多的体力消耗,倒是圈椅倒在地上,拦住他的路不失为上策。
况且推到圈椅要比抓起圈椅往后摔,更快速省力。
孟楚瑶一边跑,一边连连推到三张圈椅,再一步便能触到殿门。
门栓没落锁,她扣住凹槽,拉开门,极细的光亮映在脸上,也映在了季凛云肩上。
门被阖上,脊背被滚烫的身躯包裹住,腰间一紧,脚下腾空,她被人单手捞至肩上趴着。
“咔哒”一声,门栓落锁了。
“多谢梓童提醒,我忘记落锁了。”季凛云进门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喑哑得不行。
孟楚瑶双手垂落在他的背后,却不停地捶打这他的脊背,仿佛是打在石头上,仅是让她手痛而已。
扛着她的人转身,脚步稳稳当当向前迈,方向是里间,她的卧榻。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感受身下人高热的体温,腿弯被人控制,紧紧贴着结实的胸膛,胸膛下剧烈鼓动的心跳击打着她的大腿前侧。
似乎意识到这个姿势不舒服,后背被只大掌控着,她安稳的往后倒去,被固定坐在他的臂膀上,上半身倚着他的双肩。
脖颈散发的热度和耳畔的喘息,无一不告诉经过人事的孟楚瑶,他的身体不对劲。
“你中了计,跑来找我干嘛!”孟楚瑶慌了,提高声音问他。
季凛云轻哼,“这要问你了,你应允她用的,我自然要来找你。”
孟楚瑶此时脑海空白,各种杂绪击溃了她的冷静,对于他不可理喻的话,下意识驳道:“与我何关?是谁下的药。”
是哪个天杀的要陷害她!
说话间,季凛云已顺利来到榻前,两手掌着她,稳稳让双脚站在软榻上踩实,“我吸入不少异香,还请梓童帮我纾解纾解。”
此言一出,惊起千层浪,孟楚瑶都顾不上骂他,只想着赶紧跳下去。
刚矮身要从手臂下钻出去,可季凛云早有防备,手臂迅速落下,捞起她的腰,要将人带至眼皮下。
孟楚瑶不知从哪使出的力,猛地一推,虽然没撼动季凛云半分,倒也是脱开他的掌控,她走投无路,转身往榻里面跑,紧紧缩在床角。
双眼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见比黑更暗的身影,她深吸两口,极力克制颤抖的声音,“你疯了吗,我是你兄弟的妻子!”
对面没有出声,以为是唤醒了他的良知,不料下刻他只是轻轻一笑。
“嫂嫂,我的好嫂嫂,我一直都记着你是我的嫂嫂,未曾有一刻忘记过。”
他的声音寡淡,平铺直叙,话语却令她毛骨悚然。
“我是你嫂子,那你更不能以下犯上,对嫂子不敬。”孟楚瑶咬中那两个词,“你现在出去,我们以后还能平心静气相处,不要犯浑。”
“嫂嫂,你还没想明白吗?我为什么要顶替兄长的身份,来到你的身边。”季凛云苦笑,低落地,痴缠地问她,彻底撕破横亘在二人间的薄纱。
孟楚瑶被他前后的话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太过震惊,不轨之徒仍在前方虎视眈眈,她下意识呢喃:“不行,不可以。”
季凛云委屈了,他在阴暗中讨命,早已练就一双好眼力,常人在黑暗中变成了盲人,他却游刃有余如在白日。
孟楚瑶不可置信睁大的双眼,眼底执拗排斥的情绪,深深刺痛着季凛云。
他撩起下摆,屈膝上榻,膝行靠近,仰头无望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行,难道你爱着兄长?”
双膝大张,将孟楚瑶困在他的范围内,他无法接受她说爱兄长,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兄长哪里好?”
他抬手牵住孟楚瑶的手,掌中柔夷一颤,似碰到烫手山芋要甩开他,却被他牢牢攥紧,抚平蜷缩的五指,贴在自己不安跳动的心房上。
“我没有旁的女人,我比兄长干净,我也不与你争夺皇权,我哪里不如兄长。”
手下心跳争先恐后锤击着孟楚瑶的掌心,酥酥痒痒。
高于常人的体温透过布料熨烫着她,顷刻间掌心沁出热汗。
又烫又软的触感从手心一路攀岩,爬过手臂,肌肤泛起阵阵怪异的痒意;拂过颈项,冒出细密的汗;搔弄耳垂,最后将本就昏沉的大脑团团裹住,令她也呼吸不畅起来。
“不是这样比较的。”她在泥潭中挣扎,喃喃自语。
季凛云听到了,很是不甘,他又上前一步,她的脚尖抵到里侧,牵着她另一只手贴向自己的脸,“楚瑶,你要子嗣,可以。我可以配合你,但我的子嗣只能由皇后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