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圈子上还留着一些间隔,好像等着其他人的加入。
哈利在伏地魔仿佛教导主任一般的训话声中,再次听见了口袋里双向镜极轻的敲击声。
其实如果不是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被绑在这里,那观看面前的场景还是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伏地魔,他正像电影中的反派那样对自己的一些行为进行剖析,尤其爱说自己很久以前就采取了防止死亡的办法。
哈利觉得,嗯,如果伏地魔现在的造型是游乐场鬼屋中的用来恐吓小孩的,那他的演讲效果可能会更加出彩一点。
哈利不知道小天狼星会不会转告邓布利多教授伏地魔对他的称呼,或者邓布利多教授已经亲耳听见了——下里巴人的头目,泥巴种和麻瓜的保护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也不知道那个突然扑倒在地请求伏地魔饶恕的食死徒到底是不是他请来的——演员?哈利不了解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当伏地魔立威的出头鸟,或许他就是喜欢被钻心腕骨的感觉?
不过搞不清楚这些事情也不重要,哈利不在乎食死徒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起来吧,埃弗里。”伏地魔停止了钻心咒的惩罚,轻声说,“我不会饶恕——我不会忘记。漫长的十三年……我要你们还清十三年的债,然后才会饶恕你们。”他说着低头看向哈利脚边还在那里抽泣的佩迪鲁,“你们之中最先找到我的这位已经还了一些债,是不是,虫尾巴?但我们都清楚,你回到我身边不是出于忠诚,而是因为害怕你的老朋友们,你害怕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会杀死你,你的灵魂本来离摄魂怪的嘴唇只差一点距离,但是聪明人科班·亚克斯利意识到能变成老鼠的你或许会有点用处——我会奖赏这个人,至于你,虫尾巴,你活该忍受这种痛苦,你知道这一点,是不是?或许你可以抬头看看那个男孩,看看他对你的态度——他长得实在像他的父亲,对吧?你为什么不抬头呢?是你不敢看詹姆的脸和莉莉的眼睛吗?你在为您害死最好的朋友而后悔吗?你明知道我只需要杀死那个襁褓中婴儿,但却从未跪下为你的兄弟求情——你更不在乎兄弟的妻子,不要说你知道有人为那个保护了儿子的女人求过情——我让你抬头,虫尾巴,你去问问波特,我要怎么对待你呢?”
“……”哈利不明白,他听着佩迪鲁越来越大的哀求声,在想伏地魔口中那个为他母亲求情的人是谁——
“你刚才不是很会说吗?哈利,你的牙尖嘴利该用到此刻——现在,如果你说黑魔王要杀死虫尾巴,那说不定黑魔王会达成你死前的愿望。”
佩迪鲁发出刺耳的嚎叫,挣扎着用带着血迹的左手抓住了伏地魔的袍角:“主人,您不能……求求您……”
“要我说吗?”哈利的眼睛在这样的黑夜中也像一潭不见底的深湖,某些毒液一样的情感在他凝望那个依旧在哭泣恳求的男人的时候不可控制地外溢了些,“彼得·佩迪鲁,他纯属活该——他活该在这里痛苦在这里嘶吼,活该跪在地上流血,祈求你给他一点施舍。他活该被你看不起听你们冷嘲热讽——想必亲爱的虫尾巴在你们这样的组织里也没什么地位吧?真不错呀,虫尾巴,这就是你背叛友谊,害死朋友才最终获得的东西,不是吗?在蛇虫鼠蚁汇集的组织里为你的主人献出一条胳膊——你可真可悲呀。他随意的对你们惩罚或者奖赏,但这些举动的背后不过就是为了威慑其他人。
“至于你,少叫他虫尾巴——你肮脏的仆人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哈利不想再理会这荒唐的闹剧,冷冷地说,“彼得·佩迪鲁——你知道你的主人不是在开玩笑对吧?如果我说想要你死——你的主人会怎么做呢?别紧张,我才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借伏地魔的手?我会亲自让你迎接你的报应——”
哈利看着伏地魔神经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用魔杖变出一只银手安在了佩迪鲁的断肢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安抚着:“可怜的彼得……我看这男孩是在代表父亲将你逐出那个小团体,彼得——放心,你帮助我获得了肉身,尽管你是一个卑鄙的叛徒,可是你帮助了我……伏地魔不会亏待帮助过他的人……现在让我们来问候一下其他家人,站起来吧,站到他们中间去。”
哈利翻了个白眼,依旧在他血液中汩汩流淌的福灵剂让他继续听着伏地魔对食死徒们的问话,哈利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是否知道他妻子的计划,但是今夜之后,他应该就要做出比响应伏地魔的召唤更重要的决定了。
哈利记下了伏地魔口中喊到的每一个人的姓氏,听着伏地魔在那里对他们画着大饼:“麦克尼尔,虫尾巴告诉我你在为魔法部消灭危险野兽?不久就会有更好的东西让你去消灭的……当阿兹卡班被攻破之后,莱斯特夫妇将得到他们梦想不到的奖赏。是的,摄魂怪将加入我们……他们是我们的天然同盟……我们将召回被驱逐的巨人……我将找回我所有忠诚的仆人,重新拥有一批人人畏惧的神奇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