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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站在墓碑前,往地上放了一束花。
墓碑上写着——
千手绳树,猝于木叶三十八年,享年十二岁。
“难得会在这里见到你。”大蛇丸站在她身后道。
“你的实验基地不是炸了吗?今天一早闹得沸沸扬扬,怎么暗部没有把你抓去审问?”
“已经连夜审问过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大蛇丸发出咯咯的笑声,“那个基地里什么危险品都没有,干干净净的,连我自己都想不通它为什么会存在,又为什么会爆炸。”
“那还真是稀奇。”
“看来你不信我。”
“你问问看你自己信吗?”
他又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是啊——连我自己都不信。”
“说起来,”他转移了话题,“纲手,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梦?”
她不耐烦道:“我很多年不做梦了。”
“那还真是可惜,我感觉自己无时不刻都在做梦,比如现在——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违和感吗?”
“没有,”她道,“我觉得这个世界正常的不得了,不正常的只有你,大蛇丸。”
大蛇丸的视线落在绳树的墓碑上,上面“享年十二岁”的碑文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但他没有继续扫纲手的兴,耸耸肩,道:“那好吧,是我魔怔了,大概是基地的爆炸带给我的冲击太大了。”
说着,他告别纲手,往墓园的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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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其实在岸本的公式书里,无论是纲手还是绳树都没有“千手”这个姓氏,不过我这边为了方便,还是把姓氏安在了他们头上,大家无需介意,就当是二创吧。
2、本文的绳树是活到成年,结婚生子后才病逝的,至于为什么这里绳树的死亡年龄变回了原著中的“12岁”,其实算是伏笔,后文会解释,这里就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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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程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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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木叶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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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木叶孤儿院。
孤儿院后墙的黑板上写着——
今日值日生:乌鲁西,海月。
轮到值日的两人正在后山的松树林里捡柴火。
这片树林到处能看见战争的痕迹——
前不久,火、风两国的忍者发生了小规模冲突,战火烧了两天两夜,院长带着他们躲在地下防空洞也担惊受怕了两天两夜!
乌鲁西低头捡柴火,捡着捡着,忽然把柴一扔:“这该死的忍界大战都打了快四年了,还没到头吗?”
海月坐在一个切口整齐的木桩上,低头把玩一根已经碳化的树枝,两手黑黑的。
她道:“院长说了,等明年就好了。”
“她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今年应该是准的。”
她丢掉树枝,拿衣摆擦擦脏手,“前线的忍者已经没有多少战意了。”
“你又知道了?”
她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能看得到。”
“怪人。”
乌鲁西摸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递给海月。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身上的灰。
“不然你也去当忍者得了。”
乌鲁西一边说,一边把摞起来的柴捆好。
“院长说你有感知能力,这个能力在忍者当中好像还挺金贵的——你去做忍者应该能赚不少钱,比跟着我们吃糠咽菜好多了!”
“可是院长不让。”
“她那也是怕打战死人——你不是说明年战争就会结束吗?等他们打完你再去应聘,正好吃饭赚钱两不误!”
乌鲁西比海月大两岁,是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孩,成天带着一顶灰扑扑的旧毡帽,看起来很显老成。
“她很排斥忍者。”海月道。
乌鲁西把柴甩上后背,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院长的事。
“有吗,她从来没说过啊?”
海月没有说话,跳下木桩,整了整脏兮兮的小裙子,然后看了眼黑黢黢的松树林。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她道。
“什么问题啊?快一点,我们赶时间呢!”
乌鲁西不耐烦地摆摆手,但还是停下脚步。
“那个方向,”她指了指左手边的树林,“大约走一公里,有一个快死掉的小孩,我们要救吗?”
“……啊?”
乌鲁西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不是……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快死掉的小孩?”
“今天早上,我们出发捡柴的时候,我就感知到了。”
“所以……你在明知道有人快死的情况下,还捡了两个小时的柴?”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快死,”她纠正道,“不过他昏迷了很久,现在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