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离魂。”
房间里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
常杨定睛看去,除了耿斌之外,竟然还有两个面生的鬼就坐在病房靠窗的沙发上。
耿斌阴沉着脸,目光死死的锁在常杨的身上,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常杨扭身便逃,可能穿墙过洞的魂体,撞到门上,却被一道金光狠狠弹了回来。
“有江大师的符咒,你不可能出的去。”男大生鬼嘲讽。
江暮雪给男大生鬼烧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配上黑色的皮手套,手里抓着根棒球棍,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和你们两个没仇!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放了我!”常杨跪了下去,无助的向男大生鬼和事业女鬼求饶着。
就在这时,耿斌开口了。
他声音嘶哑:“他们已经答应帮我困住你,你以为你的钱在这里还有用?”
常杨瘫坐在地上。
在常杨绝望的眼神里,男大生鬼拍了拍耿斌的后背:“兄弟,江大师说了他不会拦着你动手的,但在你动手之前,他还是让我提醒你,即使常杨恶贯满盈,你私自对他动手也会有业果。如果你愿意承担这样的业果,你就去吧。”
事业女鬼艳红的唇上扬着:“江大师还说了。灵魂撕裂的痛苦超过□□所能遭受的所有痛苦的总和,不过切记不要下死手,因为那样就太便宜他了。”
“他还得醒过来,好好感受死亡降临的恐惧呢。”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常杨。
耿斌攥了攥拳,眼眶微微红了:“帮我谢谢江大师。”
说完之后,他就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常杨。
所有的业果他都会承担,但在此之前,他要让常杨感受到何谓极致的痛苦!
*
晨间新闻结束,早上十点刚过,搬家公司的人就来了。
江暮雪算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动迁。
他站在院子里,指挥着搬家公司将他的家具一一放到指定的位置,刚放下胳膊,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几个不速之客。
房文霍带着房景,身后还跟着一群壮汉,来势汹汹的闯进了院子里。
看到江暮雪,房文霍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嗤,但仍旧拿捏着做父亲的架子,没有先开口说话。
江暮雪目光从房景肩头滑过,轻轻笑了笑,主动靠近二人。
他在房景身前站定,伸手替房景摘下了肩头上的枯叶,抬手的动作让房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江暮雪笑着挑了挑眉:“哥哥很怕我?”
房景偷瞄一眼脸色铁青的房文霍,硬着头皮反驳:“我怕你做什么?呵呵。”
江暮雪点头:“不是怕我,那应当就是哥哥的特殊爱好了。一大清早就蹲在院子外面的小树林里,弄的满身都是落叶,哥哥你这爱好还挺别致的。”
房景被这一声又一声的哥哥叫的瘆得慌,可偏偏又无从反驳。
江暮雪手脚飞快的将里外里的门锁都换了,他考虑不周,带着人过来才发现院子的门都打不开了,只能在旁边躲着,看到搬家公司来了,才混在里面一起冲进来的。
房文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房景,清咳两声:“你父亲和哥哥来了,你一句招呼没有便算了,都不请我们进去坐坐,难道我从小到大是这么教你的?”
江暮雪笑意更深:“父亲自然不是这么教的,因为父亲压根就没教过我啊。”
“你——”房文霍眉峰紧锁,不过他和房景不同,他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冷哼了一声,“我们今天来,是要回这个房子的。”
“要回?”江暮雪无辜的眨了眨眼,“父亲想要食言?”
“父亲食言?江暮雪你要点脸!我们答应将房子给你为的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房景气的破口大骂,“你自己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坑了我们不说,居然还好意思反咬一口,说我们食言?你脸皮也太厚了!”
江暮雪抚了抚自己的脸,疑惑的问:“有吗?我的粉丝可都说我皮肤吹弹可破来着。”
说完,江暮雪川剧变脸似的,笑意瞬间就退了个干净,他道:“你们应该认得出自己的声音吧?”
他举起手,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录音笔。
【常杨想见你一面。】
【见面可以,但我为什么要帮常鲲?】
【你想要什么好处?】
【只要我帮常杨解决了常鲲的问题,你们就搬出江家祖宅。】
【好,我答应你。】
房景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引来路过的搬家公司的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