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预感告诉他,这会是个重要线索。
邬予喉结滚了滚,问:“这个东西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江暮雪神情冷肃,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忽然,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直视着邬予问他:“第一个发现死亡现场的人在哪里?”
“你说缺月的经纪人?他已经录完口供了,缺月死亡的时候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所以没办法抓他,我让我的徒弟盯着他,半个小时之前的回复,他已经回自己的家了。”
“你现在打电话给你徒弟,我有话要叮嘱他。”
虽然不解其意,但江暮雪的神色让邬予不安,他立刻就掏出了手机拨给自己的小徒弟。
嘟——嘟——嘟——
邬予从未觉得电话的忙音那么的恼人过。
一分钟过去了,直到电话挂断,小徒弟都没有接。
邬予的心坠了下去。
*
松韬坐在车里,一边啃着汉堡,一边盯着缺月经纪人的房间。
现在不仅明星是208,经纪人赚的更多,缺月的经纪人住的房子,光是一个洗手间,就顶松韬正栋小公寓那么大。
“黑心钱。”松韬愤愤的嘟囔着。
忽然,经纪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这一片都是联排的别墅,每一户前都有一小块儿花园。
经纪人面色古怪,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似的,步伐很快,他几乎是用冲的,跑进了花园里。
松韬的角度看上去,经纪人的怀里捂着什么东西。他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那东西摔坏了似的。
经纪人径直的走到一颗树前,松韬伸长着脖子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蓦地,经纪人动作停了下来,他猛地回头,神经质似的看了一圈,堤防的打量着四周。
松韬长出了一口气,幸亏他伸手敏捷,瞬间扑倒在了这座上。
等松韬在抬起头来,经纪人怀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经纪人用脚踩着地上的土,像是要将它踩实了,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松韬努力记住地形,待会儿等经纪人进门去了,他可以找机会挖出来看看。
可就在这时,经纪人坐在了地上。
他穿着考究,有种精致的土气,这会儿却半点不在意衣服上沾了土似的,仰靠在了树干上。
松土的铲子被他握在手里。
松韬双眼随着经纪人的动作缓缓睁大。
只见经纪人慢慢张大嘴巴,一只手将自己的舌头扯出了口腔没,另一只手控制着铲子像舌头割去。
松韬反应了一秒钟。
他从未在一个人的脸上见到过这种的表情,眼神充满了恐惧,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但面色却诡异的平静,仿佛他正在做的不过是浇花一样的小事。
“卧槽!”
松韬反应过来,人家汉堡就拔腿飞奔。
只隔着一条街,松韬握住男人手里的铲子的时候,男人的舌头还剩下半截。
他“平静”的抬头看向松韬,眼底已经积满了泪水,松韬从他的眼神里清晰的读出了三个字:【救救我】。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唇角像是被无形的手向上生生的扯起,他笑了。
伴随着他的动作,手中的铲子狠狠的割了下去。
一种无法形容的战栗爬满了松韬的全身,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眼给盯上了。
*
江暮雪坐在邬予的后座,隔着厚重的头盔大声吼着:“是诅咒!”
“那个娃娃很可能是诅咒之物,现在没时间解释了,触发诅咒之物的诅咒条件,诅咒之物身边的人就会被诅咒,你的小徒弟有危险,你开快一点!”
邬予弓起腰,加速的翁鸣声轰炸着耳膜,摩托如离了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眨眼之间就汇入了车海里。
离经纪人别墅外五十多米的时候,车子就开不进去了。
邬予拉住一个同行问了问,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发生了凶杀案,这边暂时不通车。”
好在并不远,将车停好之后,两人快速赶到了现场。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经纪人的别墅外面,尽管已经有警察在维持秩序,但依旧被周围的邻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这些人本来就是住在这里的,总没有理由将人赶出街区,警察也只能艰难地维持着秩序。
邬予生的人高马大,有他在前面拨开人群,江暮雪跟在他身后,一路倒也走的顺畅。
只是江暮雪这张脸,很难不引人注意。
他走到树下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就已经有认出他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