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也馋银子吧!◎
回到府上的时候, 胤禛已经带着弘昀回来了,看到院子里立着的人拧眉,眼中无波, 声音冷淡, “你怎么在这儿。”
弘昀行礼,“额娘。”
长乐勾唇,摸了摸他的颅顶, 对胤禛道:“我最近身子不爽利, 怕是没法子入宫画画了, 若是日后宫里来人,可否请四爷替我拒绝。”
胤禛不知她为何这么说, 声音像是屋檐冰冷的积雪, “你不是喜欢画吗?既然选择了……”
“我将太子打了一顿。”长乐打断他。
“什么?”胤禛怔住,审视她,只听她道, “太子妃亲眼所见, 顺带着将太子妃也打了一顿。”
“你!”胤禛牙骨紧咬, 几乎咯咯作响, “你疯了是不是。”
弘昀也讶然,很快脸色一变,“太子做了什么?”
长乐没吭气,胤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面色阴沉骇厉,压着声音道:“弘昀先回去。”
弘昀摇头, 长乐双眸凉冷, 道:“回去。”
弘昀担忧地看着他, 他害怕老四对她动手, 毕竟这事儿事关他的面子,说不准他不但不会为她出头还要责怪她。
长乐笑道:“四爷不会对我动手罢?”
胤禛紧绷着两颊,不吭气,抬步进了屋里,长乐跟上去,那道门哗得关上了。
弘昀没有走,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他的眼神极冷,如果他听见里面半点长乐的痛呼声,他一定不会叫他好过。
太子是吗,弘昀脸上泛起憎恶之色,恶心,这样的人竟然能当太子。
屋中,胤禛强忍着骇浪般的怒意,将手腕上的碧玉手串摘下,不停地捻着珠子,一颗又一颗,那拨动声时而迅疾时而舒缓,一如他的心情,不住如潮涌一般迭起。
“说。”他冷冷地吐出一字。
长乐语调颇为轻松地将毓庆宫的事儿说了一遍,胤禛猛然举起砚台,将手串砸碎,一双眸子满是猩红,黑沉得要吃人。
长乐等着他情绪过去。
胤禛忽然看向她,眼神带了不满,道:“这就是你要的是不是?”
“这难道不是太子的错?”长乐嗤笑一声,目光清冷如刀而又有灼灼逼人的艳烈,“始作俑者怎会在我?德不配位,四爷若有魄力,便该叫此人莫要占着不属于他的位置,而不是为难我一个女人。”
胤禛看向她,长乐冷漠道,“如此妄为,他所做不法之事必比比皆是,看不惯他的王公大臣还有诸位皇子皆是可用之力,只是,皇上仁慈,必仍有舐犊之情,除非,太子谋逆,或皇上惶恐对此他感到不安,如此他的太子之位必然不保。”
“我往日当真是小看你了。”她对人对事分析的头头是道,难怪福晋也只在她的手掌之间,而往日的自己也不过是她消遣之物吧。
所以她可以无视他的期望,可以冷漠的抽身而去。
长乐笑了笑,道:“今日打他的时候,分外痛快,我替四爷报了之前的仇。”
胤禛视线紧紧落在她的面上,见她轻松不见困扰,反而多了几分调侃意味,冷冷道:“朝堂之事与你无关,少在这儿耍小聪明。”
长乐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妾身告退。”
胤禛看着她的背影叫住她,“太子为何晕倒?”
“老天有眼,或者偏爱我。”
胤禛两颊紧绷,眼中的冷不见退去,等人彻底离开的时候,他猛地将桌上的书扫落在地。
“太子,太子!”他发出一声厉喝笑,眼中是无尽的冰冷与嘲讽。
——
奇玩铺里,热火朝天。
拍卖会延续了整整两日,参加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敢懈怠的,牟足了劲买下台上的东西,艾三爷,谁猜不出是何人。
他们一度怀疑是不是九阿哥编出来糊弄人的,也暗暗打听了皇帝有没有要为太后举办寿宴的意消息,但打听到的消息也模棱两可,而且还有其余几位皇子帮忙张罗。
等看到那些东西时,又信了几分,望远镜、西洋钟没有几个人能做,即便是宫中的人也不能说擅长,这东西自西洋而来,是传教士献给皇上的。
既然九阿哥这儿有这么多,想来是皇宫里面有人指点叫九爷及其余皇子张罗此事。
只是皇上到底为何如此?
难道是不想花国库的钱所以如此?
他们觉得极有这个可能。
周围举牌的人越来越多,而台上的人语速极快,飞快地介绍着台上的东西,说出它的价格,便开始令人举牌,每一个拍下东西的人,胤禟都叫人记录下来,他们一时愈发笃定这就是皇上的意思。
那他们可得好好为皇上效力。
老九数着银子简直乐开了花,三天的时间从西洋钟到望远镜到自行车,八音盒等等,拍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