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停云哥哥。
扶澜欣喜地要转身,他却从后面拥住她,唤她:“我的小公主。”
扶澜喝了酒,恍惚之间觉得今夜停云哥哥的声音似乎比寻常时候更好听了……
还有,他说,她是他的。
扶澜的心跳得厉害,他的力道很紧,双臂紧紧将她箍起来,恨不得揉碎在自己的胸腔之中,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脸,光滑柔软。
她挪转身子,踮起脚,唇朝他的方向笨拙地盖去,却触及到了一片冰凉坚硬,他轻笑一声,动了动,两人的唇方贴在一起。
起初是轻轻的触碰摩挲,像是相互珍惜、相互试探,之后他开始吮吸,酥痒的触感顺着他炽热的吐息一路沿着她的身子蔓延,她软在他的臂弯之中,像是耷拉着花瓣的娇嫩花茎,她笨拙迎合,小巧的舌舔了舔他的齿关,而他回应她的是风云扫卷,你追我赶。
渐渐的,透不过气,喘.息开始在月下起伏。
分离的时候,月光照出条银亮丝线。
扶澜的手覆上他的胸膛,脸颊红透,在红丝绸的衬托下,显得娇艳欲滴。
凌安一颤,捏着她的手腕,手背上蜿蜒的青筋凸起,他克制着哑声道:“再等等,现在还早。”
可是她不想嫁给轩琅太子,她喜欢他。
他不也很喜欢她吗?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欢.爱,有什么问题?
她忽然哭了出来,红丝绸被晕开两团深色,他眼睫一颤,问她,“怎么了?”
“我想嫁给你……”她哽咽道。
凌安的瞳孔微缩,他呼吸急促了瞬,在她耳边道:“很快就可以了,我的小公主。”
狐狸面具之下,他望着高天圆月,多么希望能够跨越时空,现在就带着她回到轩琅东宫,结为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原先还忐忑她会不会无法接受他,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他为她摘下丝绸,擦干了眼泪后,见到她那双朦胧的醉眼,难怪她的唇齿间有甜甜的酒味。
他一把将她抄起,悄悄将她送到帐中,方离去。
轻掠几下便消失,无人觉察到他来过。
他的扶澜和从前一样,却出落地更娉婷美妙了。
翌日,扶澜头疼着醒过来,尚有些恍惚,婢女赶紧端来一碗醒酒汤:“公主您真是胡闹,王君嘱咐过不让你饮酒,你昨夜将我们支走,竟然独自饮酒,公主可知,您的身子前几年落崖那一次中毒落下了病根,不宜沾染酒这等烈性东西,若是有什么好歹,要我们如何交代?”
“嗯,我知道了。”扶澜被她唠叨地头愈发地疼了,捂着脑袋,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醒酒汤。
等到渐渐回过神来,脑海中的空白被填充,回忆起昨夜,她的心跳忽然加快
昨夜……停云哥哥吻了她。
他还说,他要娶她……
扶澜欢喜地从榻上蹦下来,将婢女下了一跳,她按捺住自己的心绪,“没什么,我活动活动身子。去给我备马。”
草原上的小公主也是会骑马的,虽然速度缓慢。
红衣飘扬起来,如一朵灿烂的莲花。
扶澜径直掀帘走入洛停云的帐内,他正清点着货物,用羊毫笔在羊皮册子上圈圈画画,太过认真,以至于扶澜来了他都不曾察觉
扶澜一股脑儿坐在他对面,用手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停云哥哥。”
洛停云抬头,立刻搁下手中的事务,温笑道:“公主殿下怎么来了?”
扶澜皱眉,嗔怪道:“你怎么又唤我殿下?”
她不是一直都是他的公主殿下吗?他也一直这般称呼,她何出此问?
洛停云敏锐,眼里划过一丝狐疑,面上不显山水,依旧温声:“那我唤你扶澜。”
扶澜在他鼻梁上刮了一把,“你是要逼着我说吗?昨夜分明很会唤的……你亲口说,我是你的小公主。”
公主前面加个“小”字,便比冷冰冰的公主殿下要亲昵宠溺多了,扶澜也更喜欢她的停云哥哥这样唤她。
洛停云笑:“我的小公主。”只不过那笑意到不了眼底,袖子里的手捏得死紧,骨节泛白。
扶澜嘴角凹进去两个梨涡,“你说过的话要记得,你胆敢骗本公主,本公主定让你不得安生……我相信你有法子,爹爹那边你若是应付不来,我也可以帮你说几句……”
洛停云道:“公主的所有话,我都记着呢,你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这几年,我可有记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