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村居(种田)+番外(139)

昌平天气如此,说不定北边草原已经下雪,草原每逢暴雪,鞑靼冲关打草谷是必然,大面积冲关也许不可能,但小股骑兵游击战••••••

苏婉摇头,呸呸三声,念叨:“坏的不灵好的灵!”

家中做好晚饭,苏志栋依然没回来,此时,屋内已经点了两盏油灯,而屋外黑沉沉宛如深夜,雪花簌簌,落地无声。

“吃吧,栋儿应该留在书院了。”苏长青在院外路口瞧了好几趟,没等到人回屋说道。

这场雪足足下了五日,几乎没停过,也就中间偶尔有两刻钟半个时辰有减弱的趋势,但接下来又是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村里家家户户趁着雪小的间隙,搭梯子上房扫雪,惊呼声、提醒声被寒风带走,苏长青、苏志刚也清理了三回屋顶的积雪。

虽说“瑞雪兆丰年”,可暴雪却是灾难的开端,大人很是忧心,小孩子却欢乐无比。

杏儿安儿每日清早睁眼,就嚷嚷着打雪仗堆雪人,吃过早饭穿上厚厚的棉袄棉裤在院子玩闹,不过半上午,今冬才刚做的新棉鞋就湿透了。

苏婉以没鞋子穿为由,将两人拘在屋离里,用木盆铲了大半盆雪让两人玩,待雪化成水,就带两人描红写课业。

炕上摆放了两方小炕桌,一张摆满了肉干、杏干、苹果、柿子和水杯,另一张则是写课业。

张氏、梨花坐在窗边做针线,苏婉抄书兼看俩小的写作业,苏长青在炕尾歇息,室内偶尔响起噼啪声,那是炉子中的木柴不甘寂寞发出的声响。

“呼~”

“呼~”

“呼~”

炕尾响起呼噜声时,杏儿安儿坐不住了,两人挤眉弄眼后跑到炕尾,或是掰弄半睁的眼皮,或是捏嘴,待呼噜声消失,捂嘴偷笑。

等呼噜声复又响起,又开始毛手毛脚作弄。

苏长青迷迷糊糊感觉脸上作怪的手,伸手扒拉下来并捏住。

好像才睡着,耳边还是两小只叽叽咕咕的声音,又像睡了很久,清醒时一室安静,只剩“嗤”、“嗤”的声音不疾不徐,那是线穿透布料的声音。

转头看去,炕桌挪到了窗下,妻子靠着被子缝衣衫,不时拿起针在发间捋一捋,四个孩子睡得正香,两小的横七竖八,小脚丫不是搭在姐姐身上,就是翘在被子外。

他起身帮小的盖好被子,想起迷迷糊糊中的感觉,笑着点了点小儿子的鼻子,帮小女儿捋走粘在脸上的发丝,低低道:“两个小坏蛋。”

张氏笑着端过水杯递过去,轻声道:“可别逗了,醒来又是一顿哭闹。”

刻了锄头的竹杯不复青翠,杯中水微凉,刚好解了心中的燥热。

苏长青喝过水提起炉子上的铜壶又倒了半杯,见柴火不旺,添了两根木炭两根粗柴,将靠通堂的窗户撑高了一些。

透过竹帘缝隙见外面一片大亮,心中一喜。

混沌了好几日的天际变得清晰,细听,村里的人声传来,应该是有人在扫雪。

他转身回屋,道:“我去府城一趟。”

已经压低了声儿,可话音刚落,就见二女儿睁眼翻身,一个骨碌爬起来,道:“爹,你要去府城?”

刚睡起来,屋内干燥的很,苏婉嗓子痒痒的,出口的话很是沙哑,见窗外大亮,又道:“路上不好走吧。”

“没事儿,我走着去。”

“那给师父师娘送点辣菘菜泡萝卜吧!”苏婉说着就溜下炕,穿鞋去灶房。

吃烤肉时才记起辣白菜、泡萝卜,做了好几坛子,现在应该可以吃了。

灶房后半间,五个大缸靠墙整齐排列,大大小小的坛子摆了一架子,除了酿醋装米面、腌酸菜的大缸,其余全是苏婉的家当。

她轻车熟路抱下辣白菜坛子,掀开盖子,特有的酸辣味扑面而来。

“这个味儿,好开胃!”张氏凑过来闻了闻,赞叹道。

辣白菜不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很正宗,可泡萝卜却有些发黑,主要是没白醋,只能用家里酿得黑醋,就导致泡萝卜色泽差了一些。

不过吃着味道还可以,脆生生,微辣,酸中带甜。

苏长青背着背篓走着去府城,村道已经被清扫出来,积雪堆在两侧,走着很轻松,可出了村却是难行,只能跟着别人踩过的脚印走。

进出府城检查更严格,城门口排起了队伍,能听见前面的人在讨论府兵巡逻经过他们村。

城内街上到处都是清理积雪的人,开门的店铺寥寥无几,致远书院更是大门紧闭。

苏长青道明来意,没能被准许进书院,只得将东西交给小厮,与几家开门的店铺老板聊了几句打道回府。

回家时,天色微暗,村子被白烟笼罩,穿村而过时,能听到大人呵斥家里孩子别玩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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