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韶长叹一声,打横抱起迷乱失神的女子,将她抱到了床榻跟前。
“瞧,你哭了。”
薛竹神志朦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难受,控制不了□□,也委屈得哭出来。
还是元韶靠近的一小会儿恢复了神志,贴近的肌肤清凉无比,她想要更多来缓解难受,但她不可以。
恢复的理智让她推开元韶躲得远远的,贴着床柱缓解浑身燥热,也不愿意低头。
因为身体难受,她边喘息边哭着,固执盯着元韶,远离他,坚决不肯示弱。
元韶兴味渐浓,薛竹不肯服软也有不肯服软的妙处。
“瞧,你衣衫都湿透了。”
她原本玉白的肌肤泛着粉红的桃花色,诱人至极,香汗浸湿了罗衫,那份诱人添了若隐若现的风情。
可元韶不会趁人之危。
他可以与薛竹保持了一段距离,商量道:“你求我就给你,阿竹说好不好。”
他们也有过温存,她何必执拗呢?
“我不。”
薛竹心说,然后努力维持神志,继续忍着。
四目相对,元韶竟在一尺纱帐中找到棋逢对手之感,越发有趣了。
清醒时放荡,迷乱中守贞,阿竹你在坚持什么?
第16章 死遁倒计时
她执意不愿服软,元韶就执意试探她的底线,打碎她的坚持。
“阿竹别固执了,你只要服个软,便能得到快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心疼啊。”
他换了温言细语,明晃晃瓦解她的意志。
薛竹拼死硬抗,她不能低头,成昭此刻的软化只是陷阱,他尤其可恨,如果遂了他的愿,薛竹自己都会看轻自己。
春.药其实不可怕的,不会要人性命,也不会掉块肉,忍忍就过去了。
她一遍遍催眠自己,好像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可火烧起来连绵不绝,她难受到无法忍耐了,只好蜷缩在角落低泣,眼泪如涓流汩汩不息,仿佛能用哭泣发泄,缓解体内的躁动。
燥热至顶点时,她以指甲用力剜割掌心,贝齿仅仅咬住下唇,希望用刺痛来强迫自己清醒。
而此时此刻,疼痛也好过难耐,带来异样的满足,小腹又点燃了一朵新的火焰,从内里将焚烧。
她太难受了。
难堪至极时,她哭喊着一句句叫“姑姑”、“哥哥”,反反复复。
如果哥哥还在,如果姑姑好好的,是不是就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薛竹委屈得不行,好想放弃啊,但元韶分外可恶的姿态太刺眼了。
她不能倒下,不能选择放弃,薛竹继续说服自己。
薛竹感觉时间无比漫长,她忍了好久,越久她越感觉自己能克服难关。
春.药,也不过如此。
她没吃过此类大苦头,也没栉风沐雨修行练武,还能凭借意志克制欲望,而当初的弘善性情坚韧,还是个修行的和尚,怎么会比不过她的心智?
衣衫不整的女子颤颤巍巍守着那一线,挑衅朝元韶证明,他也不过如此。
男子全数接下她的挑衅,眼底化不开的浓郁。
“好阿竹,好姑娘。”
元韶心疼她,可好姑娘不兴口是心非,快快诚实面对她的内心,遵从身体的欲望求他才对。
看来是教训还不够。
元韶慢悠悠起,在薛竹的警惕中往香炉多添了些东西,帐中甜暖的香味更浓了,薛竹感觉屋内变得温暖,从春天到了夏季,逐渐炎热起来,她也被热得浑身流汗,媚态横生。
夏天应该穿单衣,她穿多了。
她迷糊着想解开腰带,脱掉厚重的外衣,只着单衣。
“阿竹这回对了。”
元韶轻笑,山不就我,我自去就山。
“衣扣在这儿。”
他施施然靠近薛竹,离她一臂的距离,为她解忧,找到待解开的系带,十分乐于助人。
“阿竹你瞧,身上的水都沾我手上了,难受了就该纾解,没有错的。”
元韶继续劝慰,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汗湿的衣袖,她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如此轻率戏弄,他就没尊重过她。
薛竹不求,坚决不求。
她好恨。
急迫、恼怒让她用力维持清醒,quN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娇嫩的唇瓣咬破,流出一颗鲜红的血珠,鲜红得目眩神迷。
她这般自虐,元韶也心疼了,指腹拭去饱满的红珠子,喟然长叹道:“不拒绝就是愿意了。”
他终止了这场对峙,伸手一扶腰,薛竹瞬间软绵绵倒在臂弯之中。
她已经没有反抗的精力了。
“看,你是愿意的。”他说着。
“自然,我也是愿意的。”
元韶自顾自下了定论,薛竹此刻只能泪眼朦胧任由他胡说,任由他摆布。
“湿透的衣服不能再穿了。”